一个黑衣男子不知何时出现,他扶起厉戚,然后便消失在客栈。一炷香的时间黑衣男子再次出现,他轻轻的敲门。
缨释若脸色苍白的打开门,不是厉戚。她警觉的看着他。
“属下费理,参见圣女。”黑衣人单膝下跪。
又是厉月教的。缨释若冷笑出声。厉戚你所说的另想方法就是对我下药吗?然后吃干抹尽便随便派个人打发我?原来你一直是这样的人,我竟然还一直未发觉。
“有事?”
“属下奉教主之令,护送您进宫。”
以自己的不洁之身,苏一品还会娶我吗?缨释若思及此,眼泪再次奔涌而出。她忽然开始迷茫自己的心里所向。是因为爱上苏一品能给的家,还是因为爱上苏一品才想要和他有个家。最终结果都是,我想和苏一品有个家。这便够了。苏一品,你愿意吗?
“你稍等,我收拾行囊。”
看着房间的满地狼藉,看着沾着血的衣服,这是他们昨晚的罪证。她发呆的看着,最后默默的折叠整齐,放在包袱。桌子底下,有一个白色瓶子。她伸手,凑近鼻子,刺鼻的药味,昨晚,似乎厉戚喝下了它。是什么?她顺手也把它放在包里。那个,厉戚的包袱,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香囊,他没带走。
“走吧。”
也许费理跟厉戚呆久了,沉默的表情也跟厉戚一样,也不爱说话。
“费理,你们厉月教打算怎么安排我?或者,你们什么时候要抓我回圣女宫?”缨释若不会忘记那句话,圣女回宫,厉月千秋万代。
“属下不知,一切听从教主。”他的语气平淡无奇,看来是受过训练的。缨释若只能落寞的看着前方。她的一生,看来要和厉戚纠缠不休了。命中注定,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无比卑微的棋子。
“是不是他要我死,我便得死,他让我活,我便得活?”
“属下言多失实,请圣女恕罪,您是我们厉月教供奉的神,属下必会保全您的安危。”
费理单膝下跪,恭敬的语气。仿佛自己真的是他的主人一样。
“起来吧。我只是随口说说。”缨释若扶起费理。手触碰到他,他往后退了一步。“您是我们厉月教的信仰,属下身份卑微不可玷污圣女的圣洁。”
哈,圣洁。
她早已是残花败柳,何有圣洁之说?默不作声。她跟他保持着距离。
“我如果回圣女宫,能给你们厉月教带来什么?这个问题,费理你应该可以回答我吧。”
“您的到来,必回让我们厉月教名震江湖。”费理挺直身,走在她的身后,俨然一忠实护卫。
“没有了?”缨释若停下脚步,回头,眼睛严肃,不容他躲闪。
“教主需要回魂散。”需要你去刺杀刘迷迭。后半句,费理在心里说了一遍。
回魂散!
“回魂散?怎说?能让死人起死回生?”缨释若压住眼底的恐慌。
“不。传说生人吃了回魂散,能看见冤魂的前世今生。死人吃了回魂散,可不过奈何桥,不喝孟婆汤,生生世世能记得自己的爱恨情仇。”
世上竟有这个?
“为什么他确信我有回魂散?”从未听闻,如何给他?难不成还要我用药做引子不成?
“您有绝世才能,任何药物您都能制成。”
绝世才能?我如有这么厉害,便不会傻傻的把那么猛烈的药往自己身上抹了,而全然不知那是****了。
“呵,你们可真天真。”缨释若提脚便走。完全没留意费理的表情。费理想不通为什么圣女如此的排斥厉月教。
一路上,费理安静的守护在缨释若的身后。看得出来,他对厉月教忠心耿耿。如果,有这样一个人愿意一直对我这样就好。我说,他便答。我不说,他便也不语。但是一直在你看得到的范围内。有他,就会有安全感。现在的我会不会已经高攀苏一品了?
“圣女,前面便是皇宫的后门了。”
回过神的缨释若看着眼前这大得吓人的皇宫,让她忍不住再次陷下沉思。真的比电视上看到的还要雄伟和真实。它里面的装潢是不是跟历史上的昏君夏桀所建的倾宫一样奢侈和华丽,或者用白玉雕成楼栏,用锦绣铺地,用象牙镶嵌在宫殿的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