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听了他的话,狠狠地把符明尧推到沙发那头,然后整个人伏在他身上,作死地敲打。
符明尧开心地捉住向晚闹腾的小手,立起身来,“嗖”地把毫不注意的向晚凌空悬起,吓得向晚紧紧拽住他的衣领,尖叫道:“明尧,你干什么?”
“送你去睡觉!”符明尧欢愉地应道。
“我还没有刷牙、洗漱呢!”
符明尧大声笑道,“没事,我不在乎你是只小脏猪!”
等到把向晚一切安顿妥当,符明尧才心满意足地准备回去。坐在床上看着闲书的向晚,恋恋不舍地目送着离开的符明尧。
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时间,向晚的门声再度紧迫地响起。
她纳闷地合上书页,嘴里碎碎地念叨:“怎么又回来了?莫非忘了东西?”
于是从床上起身,挪着还有些疼痛的腿去为“符明尧”开门。
哪知向晚笑脸相迎地竟然是一脸平静如镜的吕一帆,大吃一惊的向晚本能地去关门拒绝。
岂料吕一帆猛地朝向晚的方向一使劲,她竟兜吃不住,身形歪歪咧咧地朝地下倒去。眼疾手快的吕一帆跨步向前,一把环住向晚的腰身,趁她毫无任何反抗之力,已栖身进屋。
此刻的向晚知道挣脱不得,只得任凭他摆布。
吕一帆默默无语地抱着向晚进了卧室,适度适量地把她归回原位,然后怔怔地坐在她旁边。
半晌,他才哽了哽喉咙,轻轻地吐出:“晚晚,你到底要拿我怎样?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回到我的身边?”
向晚听得这话却是鼻子一酸,旋即抚平情绪,应声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拿你怎么样,我也自问没有那样的能耐。还是那句话,我们之间从来无所谓开始,也无所谓结束,何来回到你身边之说?”
这话听着虽是平平淡淡,可在吕一帆那里却是锥心之痛。
你在这厢纠缠如藤、不愿罢休,对方却早已把你冰封至雪上之巅、不闻不问。吕一帆的情绪忽地蹿了上来,他实在无法深究下去。只见他猛地转身,把向晚钳制在床头和他的两臂之间。
向晚觉察到浓重的胁迫气息,本能地伸出双手打算托住欺身向下的吕一帆。那知吕一帆早已先她一步,他左手狠狠地压制住向晚的双手,右手则紧紧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挣脱。
语气却是异常平静地说道:“晚晚,你现在这样对我,是在报复我以前对你的态度么?如果是,我道歉好吗?我希望你不要用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对我,好不好?”
向晚看着他言真意切的模样,心下竟有丝丝过意不去。可一想到符明尧那刚毅的脸,说出的话始终是万分理性。
她听得自己微微一笑,风止浪静地说道:“吕先生,我想你会错意了。我对你的态度不是报复,而是应有的态度。我有深爱我的人,我想好好守护他,好好珍惜我们之间的情感。对于他人,我自当采取不同的态度。”
吕一帆苦笑道:“你意下就是,我也在‘他人’之列?”
“那是自然。”向晚持续着一样的神情和语气。
“什么自然?”吕一帆一边回话,手下的力道却是重了几分,语气却是几分悲痛,“晚晚,你知道吗?这四年来,我最害怕的事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