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咖啡。”,挂出三分职业七分伪装的笑容,将杯子放到桌面上,我收起盘子,亲切地问候客人“请漫用。”之后朝着厨房走去。
这是一个比较平常的世界,起码不是兵慌马乱的环境,也不是牛鬼乱蛇神的地方,稀里糊涂地来到这里的我,照样需要工作,生活。
“嘿,伙计,干完活了?”说话的是位大块头,满脸的胡渣结合着横肉,恩,一眼望去好人这个词似乎离他有些遥远,开玩笑的,他只是这里的一位普通的厨师,叫做巴顿。
打招呼似地点了点头,我经直走向接下来的工作岗位,堆积地密密麻麻的碗碟让我连想起自己的工资,一闪而过的抱怨,用行动来代替思考吧,工作工作,然后下班。
用手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闷热的天气似乎很容易脱力,看了一眼为数不多的碗碟,我觉得可以稍微休息一会儿,人的惰性呐。
“巴顿先生?”
正烹饪着菜肴的巴顿向我看来,“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想聊聊昨天的故事。”
“故事?,噢不,比利,那是真的,看来你真的是来自遥远的地方啊。”大块头厨师露出一副无奈地捂着脸的表情。
“呵呵,眼见为实。”我只是轻松地笑笑,对我而言这是个过分居安思危的故事。
“只怕你见了之后,不可能活着回来领工钱了,呵。”巴顿苦笑地摇了摇头“这玩意,跑地比马快,力气比牛还大,尖爪利牙,尤其是那双金色的眼珠,看得让人毛骨悚然。”
厨师一脸忧郁中变幻着面部的表情,大概是想让我认可他的说法。
有声有色地叙述让我听地入神,内心倒是隐隐约约地感到一丝后怕,很显然动摇了我对这里的认知,“那你又是如何逃离出来的?”
“大剑。”巴顿厨师随口而出两个字。
“一把……大剑?你把它砍了?”我顿时觉得有种被忽悠的感觉“那你还做毛个厨师?!!”内心不禁吐槽一句。
“大剑是一个组织,一个以猎杀‘妖魔’为目的的组织,幸好她们即使赶到。”厨师一脸冷峻地抱着胸,看着锅盖上沸腾的水汽。
“多少人?我看妖魔这么强大,估计十余个人,都拿不下吧。”
厨师鄙视的眼神扫了我一眼,很明显我大概又说错了什么,我只能无辜又尴尬地搓了一下盘子,继续听着。
“一个人,一柄剑,只是毫无感觉的瞬间,便斩下了妖魔的头颅,结束了。”
十步杀一人,不,是妖魔,魔,的场景似乎很有冲击力地在我脑海中成形着,“这…么强?”有些不可思议地质问出来。
“她们和我们不一样,她们不是人类,一群与妖魔融合的半人半妖。”
……
日暮西山,明明还有鲜明的光彩,却让我感觉到一丝发冷,“这该死的故事。”,不禁有些胆怯地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哈,比利。”两个小孩异口同声地朝我打招呼到。
“你们好,小家伙们。”我挥挥手朝他们问好,然后又看了一眼他们背后的中年男子,似乎没有任何映像,陌生地让我有些害怕。
“我是山姆,这两个小家伙的舅舅。”中年男人和善地笑笑。
“啊~哦,我是比利,艾玛小姐是我房东。”这两个小家伙就是艾玛小姐的孩子。
两人寒暄了一小会儿,我回到自己的房屋中,昏暗的光线里点起一枚蜡烛,烛光渲染出的光,似乎更加孤独,短短的一年中,物非人非……南柯一梦,斥,貌似是噩梦。
靠在床头的我,不禁在这种胡思乱想中沉睡过去。
随梦随幻,回忆中青年看着书籍低声沉咛低语……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一首《兵车行》让人堵的心慌。
“啾啾,啾啾。”心慌中醒来,我已经是一身冷汗,“啾啾,啾啾。”这声音不是来自老鼠,低沉又有利的声音,像是在撕扯什么!
被恐惧禁锢在床上的我根本不敢动弹,麻木中的我不禁想起巴顿描述的怪物——妖魔。
“啊!”短暂又尖锐的声音从外面的黑夜中传进来,我依旧全身绷紧地抖缩在床上,白天的场景又出现在眼前,“那妖魔吃什么?”,巴顿的菜刀白花花地一刀斩在猪肉上说:“吃人。”
耳朵的声音似乎也变得模糊起来,“咚,咚,咚”心跳覆盖了周围所有的声音,加速的血液让我现在的脑子格外清晰,身体毫无疲惫之意。
起了身,我看了一眼窗外,东方的启明星已经出现,也就是说还有两三个小时才是日出……突然发现自己现在除了害怕地躲在屋子内,什么都干不了,等死?,这是实话,跑出去也许死的更快。
撕扯的声音阴魂不散地从黑夜中悠悠地传来,丧钟一般,一次一次地,时刻击着垮我的心理防线。
一定是他,我突然想起了那个的中年人,那个双胞胎的舅舅,陌生地让人害怕,他是妖魔。
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勒住脖子一般难受,一个字,憋,想想难道周围的人没察觉吗,而且相当安静,我想他们也应该知道是什么事情,因为害怕地和我一样?生怕出去就丢了性命。
未知即是恐惧,你无法想象,以弱胜强,那更加没有像口头描述的这么轻松,就像自信能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
……“救命啊,救命啊,有妖魔有妖魔!!”
声音的响起,就像是一串联环炮,各处响,一时起就像是白日般喧闹,黑夜中火把开始密集起来。
这……是地狱……,印入眼帘的血光,让我麻木地站在边上,我想走上去看一眼,明明白天还是活蹦乱跳的孩子,终于忍不住跪下,呕吐,吐得稀里哗啦。
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我看清了那个熟悉的面孔,是厨师巴顿,我有些腿软地站了起来了,又回头看着那一堆残肢断臂说:“这就是……”
“妖魔。”也许是早年九死一生的经历,厨师冷静的语气让我平息了些,“是艾玛小姐的家里吗。”
我不想说话地点了点头,这时士兵将现场开始包围,城卫开始处理周围的秩序,我站在一边上,望着着人群,大多数人都是一副担忧的表情,还有几个抱着大腿涩涩发抖的小孩,更没有像我一样狼狈地爬在地上,吐得一渣的人,他们不怕吗?这种问题让我不禁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