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筷子站起身来简单的跟帕提古丽说我有点不舒服,就转身往门外面走去,只听见帕提古丽在我身后说道:“你该认识路回去的吧,那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我明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再叫你。”“好,我知道了。”我没有转身的回答了她。我沿着跟帕提古丽来时的路返回去,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但是天空却格外的晴朗,我想应该是今天出了一整天太阳的原因,月亮也已经早早的挂在了天空上,透过一层暗蓝色的云层把白晃晃的月光洒落下来。我低着头走在刚刚走过的那条石板路上,我经过了刚才的那个池塘,我停了下来。
我走到池塘的边上,尽量的靠近池塘的边缘,我往里探了探身子,印着月光我的影子倒映在了水里随着晚风的浮动激起了一浪一浪细小而又密集的涟漪,模糊不堪根本就看不清楚了。我抬头看着天空,让风肆无忌惮的从我的脸上划过,快入寒冬夜晚的风已经有点刺人心脾的寒冷了,我不经从头顶到脚趾的打了一个寒战,我抓起衣服使劲的把自己在裹紧了一些,定神看着池塘正中立着的那尊石像,看着它的整体形状非常的像一个男人的身体,但是也不是完全的那么相像,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在仔细看一下石像的头部,他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狰狞和恐怖,从他的脸部一直往下面非常不平均的泼溅着一片红色的印记,我想不出那会是什么,心想可能是本身石头上长出来的奇怪花纹,不过透过有些发白的月光定神的盯着这尊石像看,周围出奇的寂静,从石像上竟然发出了一圈阴冷的气息,让我一下子回过眼神来害怕的往后面退了几步,转身加快脚步的走回了我住的小木屋。
回到小木屋里,我学着像阿合蒲江那样点燃了堆在房间里面的柴堆,顿时整个屋子被橙黄橙黄的火光给充满了,我关上房门也把窗户拉了拉只留下一道通风的小口子。我走到了火堆边上,温暖的火光一下子染红了我的张脸印暖了我的整个身子,我用手抱着我的身子把头依靠在我的膝盖上,眼睛盯着微微跳动着的火苗,一下子我觉得有股温暖的暖流顺着我呼进的空气涌入了我的心里,抚平了我紧张和不安的心让我慢慢平静下来。没过一会儿,我的眼皮就开始越来越沉重的搭拉了下来,我索性起身钻进了被窝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眼睛里脑袋里映入了一片黑暗。
“不要跑,不要跑,你给我们站住,不要跑……”在黑暗里我听见一群人混乱的叫喊声,我还听见一个人像是慌乱逃跑是紧张的喘气声和脚步声,声音特别近就是从我自己的耳朵里面传来的,我才恍然大悟那个声音是我自己发出来的,是我自己正被一群打着火把的人追着惊恐又慌乱的逃跑着,我拼命的跑着,我不时的还回头看一看那群人,他们的长相都那么的陌生,他们都叫喊着露出恐怖和愤恨表情向我扑来,我惊吓的使劲的叫喊了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
我着急的转动着眼睛,想要分辨清楚我刚才看见的是事实还是梦境,我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擦去头上渗出来的细小汗珠,才敢确定我刚才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我根本没有在什么深林里面,我身后根本就没有可怕的人在追着我跑,我依旧在那间我无数次醒过来所看见的小木屋里,我依旧躺在那张木床上,头顶的窗户缝里已经有明晃晃的光亮照了进来,床旁边最晚我点的篝火已经熄灭了燃成了灰烬,看来我真的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不过那个场景在我脑海里怎么会如此的事成相识,又怎么会如此的真实。我像真的亲身经历过一样,心里是那么的慌张和害怕,感觉是那么的真真实实。难道这不是我的梦境而是我以前真真实实所发生过的事情,只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它才以这种方式出现,那难道是我的回忆,我心想,又难道那只是我的梦只不过我从前也梦到过相似的而已才会觉得熟悉。我自己实在想不明白,想不出答案,我想我一定要弄明白是整么一回事,不管是梦还是事实我都要弄明白,不管用什么方法,我想从新找回我的记忆,或许那会让我害怕。
我从床上起来,抱起木桌上放着的水壶一口气就往肚子里灌进了小半壶水,冰凉的水顺着我的食管进到胃里侵得我因困惑和烦躁而火热的身体冷静了下来,我放下水壶,走到窗户边一把将窗户全都推开,顿时清晨的寒风夹着意思湿漉漉的味道就冲了进来,让我一下就更加清醒了过来,我想我该为自己以后要怎么在这儿生存下去好好考虑一下了,我一定要想办法医好自己,我想记起在我身上发生过的所有的事,我不想以后都活在幻想,回忆和事实交织的生活里。
我整理了一下屋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还顺手用手指梳了梳我很久都没有打理过的头发,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找到或看到过梳子。我刚一开门准备出去就撞上了正好提着一个木桶走过来的阿沐蒲江,木桶上方还在冒着热气,一看就知道木桶加上里面的水对于一个应该还没到十岁的小女孩来说有点太过沉重了,我看着她用两只手提着木桶一步一步慢慢的移动着步子,木桶里的水被左右晃动着溅得一路上都是,她胖嘟嘟的小脸也被涨得通红通红的,她看见我开了门还高兴的叫着我“姐姐,姐姐!”我看着她心疼的跑了过去急忙的接过了她两只手里紧握着的水桶,问道:“你打这么多水来干嘛啊,你那么还那么小怎么提得动啊,是谁让你一个人提那么重的水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