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的夜晚是那样的宁静,迷人,萤火虫在黑暗中撑起点点光明。
一阵马蹄声响起,一队骑兵打破了这令人迷醉的画面,接着就出现一个丑陋的大胡子,
“他娘的,折腾了一天,毛都没追上一个,我堂堂万夫长,亲自出马都没追上,就追到些虾兵蟹将,要是老子能修行,早当上将军了,走,看看前面的大阵,希望捡两个漏网之鱼。”大胡子驾马来到大阵,看见一地的碎尸,心里一阵发毛骂道:“这他娘的是狼啊,碎尸。这黑袍可是国王的屠刀啊,这么多死在这还被碎尸——”说道这大胡子拍了一下脑袋大叫:“不对啊,就算是敌国修士也不可能残忍如斯啊,不会刚好碰到什么野兽吧。”随即细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突然看见一个素色人影动了一下,心里一惊,拔出腰间长刀,走了过去,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血人,大胡子用脚把血人踹翻过来,定睛一看,愣住了。随即惊呼:“二狗子。”
步凡醒来已不知是多久以后,看着身上的绷带打量了下四周,发现这似乎是一座豪宅,为什么称豪宅呢,床是金的!,家里的摆设也多以金银为主,不是暴发户就是土豪。
这时门外一声清响,进来一位妇人,手中拿着药剂。看到醒过来的步凡,惊喜道:“当家的,当家的,快来,快来,小兄弟醒了。”说完放下手中药剂,飞奔了出去。
不一会来了一位大汉,步凡望向大汉,心里一喜,但同时又是一紧,问道:“百夫长?”
大汉哈哈大笑道:“二狗子,没想到你还真命大,不过这回你可叫错了,我现在可是万夫长。哈哈,托你的福啊。”
步凡坐了起来,身上的伤似乎好了大半,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你就昏迷一晚上,我给你用的可是从修行者那里弄来的好药,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大汉坐下喝着茶。有钱了似乎性子也变了许多。
“恩人?我走后发生了什么?”步凡心里十分疑惑,自己什么也没做啊。
大汉放下茶杯看向步凡道:“二狗子,那日你们突围而出,都被我看到了,你很聪明,我就大喊我们的勇士已经冲出去了,胜利的曙光即将来临,大家伙士气高涨,又守了三日,城还是破了,但是就是这宝贵的三日,使得我的另一只小队成功开启了护国密库。我们天宇国的阴阳学府出兵迅速平息了这场战争,并且杀了出去。”
“阴阳学府?我们天宇国有修士?”步凡吃惊道。
“我也是以前无意中听元帅说起过,所以才立了功,做了这万夫长,要不是年纪大了不能修行,现在我起码也是个将军。你看这一屋,都是国王的赏赐。”大汉摸着那黄金器物如痴如醉。
“国王?”步凡更吃惊了,据步凡所知,莫峰已经把国王刺杀死了才对。
大汉哈哈大笑道:“对,我们天宇国的国王,前面刺杀掉的那个是假的,我们天宇国的国王可是天榜的高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
步凡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天榜高手,国王没死,阴阳学府,一道又一道讯息冲击着步凡的大脑。
大汉掏出一块牌子扔给步凡,步凡接过牌子一看,牌子上写了一个斗大的“千”,背面印有天宇国青山印。
“你这次有大功,我只能先行给予你千夫长令牌,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给上级打了报告,你怎么和那些黑袍绞到一起的,不过你能活下来,证明你这半年似乎迈入修行行列了。”
步凡心中一紧,忙答道:“不是我和黑袍弄到一起,他娘的黑袍杀人不眨眼啊,见到我就砍,断手断脚还咬我啊,跑又跑不掉。拼了命才活下来。”说完挤出几滴眼泪。
大汉拍了拍步凡的肩膀道:“你好好养伤,此事我会向上说明,有我纪英俊一天,你就不会翘辫子,哈哈,夫人,把鸡汤端来给二狗子补补。”
纪英俊,步凡心里一阵恶寒,你长的哪里英俊了?这大胡子,还有脸上的刀疤,丑的不忍直视啊,不过还是比较有良心的。纪英俊离去后,步凡摸了摸怀中的虚空水晶,还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时妇人端着一碗鸡汤走了进来,笑了笑道:“我家那头蠢牛说当年你还救了他一命,他这人平时马马虎虎,说了他不知道多少次了。”
步凡接过鸡汤笑道:“夫人说笑了,大人他是福大命大,胆大心细。”
“让你见笑了,国王陛下上次赏赐的这些金银全被他拿来做家具了,我说过他好多回,他说这是陛下赏赐,就该当如此。”
步凡再次打量着四周,心里惊讶这纪英俊不简单啊,能揣摩国王心意,转头对着妇人说道:“只是没想到他这大汉能娶到夫人这么贤惠的伴侣。”
妇人莞尔一笑道:“小兄弟夸奖了,那蠢牛在半年前那场战争中救了我全家,而且他是个好人,心肠不坏,嫁给他也不算委屈。”
爱情里面没有轰轰轰烈烈,只有相互扶持,相互依偎,没有山盟海誓,没有海枯石烂,平凡中适应着,改变着,习惯着。习惯就好,平淡的生活下去,相夫教子。爱情没有刚刚好,多的是宽容,理解,包容。所以夫人很幸福,也很满足,关键是在这乱世活了下了,停止了奔波,停止了亡命天涯。
步凡看到这温暖的场景苦笑道:“夫人真是豁达,大人好福气。”
“呵呵,要不给小兄弟介绍个,小兄弟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是千夫长了,以后未必不是将军。”
步凡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还小,对于感情不想将就,遇到了再说吧。”
夫人笑了笑继续道:“那小兄弟好好休息吧,早点康复,我去看看那蠢牛干什么去了。”
步凡看着离去的妇人,摇了摇头,心底有些刺痛,她也结婚了,是否向她一样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