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折断的时候我相信某些零落的片段涌入了他的脑海,我可以为了爱不择手段,我也可以为了他死,只要他心里有我。
距离晚宴还有几个时辰,午时艳阳当空,现今却已经淅淅沥沥下起小雨。落叶被冷风吹到地上,终归是生时,众人赞叹,死时无人再顾。我摈除所有婢女撑着伞出了国师府,平常繁华热闹的街上因为小雨行人愈发变少,我竟不知不觉来到守思湖,杨柳萋萋抚着湖面,守思湖吗?相守,相思,若得相守则不相思。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江边花,似火,江水,如兰。雨丝打在湖面,掀起涟漪。我出了神,让微风把伞从我手中吹走。桥上似乎有一白衣男子,却看不清是谁,他看了不久,便和随从走了。
感觉雨点小了,抬头一看确实一把白墨色伞,旁边青衣男子,依然的俊丽容颜。身上一袭白衣已被打湿,伞不知道被吹往何处,对面湖岸采莲女的歌声悠悠扬扬飘过来。“这么不爱惜自己。”磁性的嗓音传入耳,我没有搭理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湖面。
过了许久,我苦涩的说:“风尘。”“我在。”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眼里平静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你说实话,为什么喜欢我?”我略感疲累,将头轻轻靠在风尘的肩膀。他似乎楞了一下,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这么说。“不为什么,喜欢一个人有原因吗?就像你喜欢楚子归有原因吗?”
“你怎么会知道。”“你看他的眼神,是不一样的,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瓜葛,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记得昨日在皇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使我措手不及,真的是喜欢吗,我长久不说话。头又开始疼起来,自从诛仙台上晕倒过后,头频繁的疼痛,不知缘故。
采莲女的歌声远了,雨还在下,我将头移开风尘的肩膀,疲惫不堪,帝星南移之事还未解决。“以后再说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我漫步走了伞的范围。雨点一滴一滴的落在我的脸上,身后传来风尘肆无忌惮的大笑,笑中却是无尽的落寞和辛酸。我已分不清脸上湿湿的究竟是雨还是泪。
回到国师府,天已渐渐沉了下来。婢女早已迎上来给我换了件衣裳,依旧是不变的白衣。我素爱白衣,不喜其他艳丽的颜色。
匆匆进了宫,大殿内子归早已到了,与诸位文武大臣交谈中。“温颜郡主到!”太监尖利的嗓音使所有人的目光朝我看过来。有鄙夷,有羡慕,有探寻。
子归看见我微笑的使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找到自己的席间坐下。继而,“皇上驾到!”一声喊声卯足了劲,宣告了皇帝无上的权威。天谴早先的落寞已不复,果然帝王的人都要喜怒不形于色。众人皆跪,唯我把玩着酒杯,估计有些人心中正高兴我触犯天威。“平身。”天谴无波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