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躺了这么久身子太弱,等恢复几日再试着起身”兆康看她要起身,立刻倾下身去安抚。
看见她醒了,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顺畅了,这几天她折磨自己等死的日子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酷刑。
孩子没有了,他的心很痛,可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进死亡,他更是无法承受,甚至到了要发狂的边界。
这几日,他的心被狠狠地撕扯着,他的手也染满了鲜血,那两个害她的人已经下了地狱,为他们的孩子陪葬。
他亲手斩下了那个叫左拉的女子的头颅,再用血淋淋的剑划开了图雅的腹部,女人痛苦的尖叫穿透了黑夜,肠子慢慢从剖开的肚子里流了出来。
鲜血在身下向四边慢慢溢出,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圈。
“你不会那么快死的,这些都是你肮脏的血肉,哦,这个,可能是你肚子里未成形的孩子…啧啧啧真够恶心的,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没有资格孕育朕的骨肉。”
图雅张着嘴狠狠地呼吸着,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此刻她只觉得恐惧,她看见了自己的肠子,还有未成形的胎儿赤/裸地展露在自己的眼前。
“你真的以为朕不知道你们的阴谋?索塔大费苦心的将你送进宫为的是什么难道朕会不明白?真是愚蠢,当日朕不杀你,让萍儿做了你的替死鬼你当真以为是朕对你的怜惜?可笑!朕不过是想待你生产之日再当面弄死你的骨肉而已…可如今是等不及了”兆康阴冷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维妃用仅有的力气胡乱地抓着拖在肚子上的肠子企图塞回去,可是越塞流出来的就越多,鲜血染满了她的双手,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身体越来越冷,可她依旧可以清晰地看见发生的一切。。
“都说如果剑够快,能一下子剖出心脏,而人不会立刻死,想不想看看自己的心脏?”
兆康用剑尖挑起女人的下巴,微微用力刻出一道血印,血立刻渗了出来。
可他的眼神比利剑还要尖锐,刺进她的眼里,刺的她体无完肤。
她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一步,更没有想到他竟是这么可怕,早知如此她一定不会来招惹他,哥哥,你害的我好惨啊。
原来他一直骗她,在他眼里自已一直都是个卖力表演的傻子,她不过是她的玩物……他爱的……
“唔”维妃的眼珠瞪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
只见,剑光一闪,胸口顿时空了一块。在她即将咽气之前,兆康将剑刺进了她的胸膛。
一个红彤彤的肉团从她的身体里跳了出来弹在地上。
她领满了他的惩罚,终于可以为他的孩子陪葬了。
“妹妹!哥哥一定会替你报仇的!”阿维拉的宫殿里,身形粗壮的男人双眼通红,他一直疼爱的妹妹如今惨死在那个男人的手里,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大王!”
方才禀报图雅之事的黑衣男子,在他正欲发布命令之前跪在了他的脚下。
“铁雨深知大王之痛,可此时发兵不但不能为公主报仇,还可能赔上所有,请大王三思。”
“思个屁!他杀了图雅,你让本王如何再忍?!来人!”索塔红着眼,像一头被激怒的疯狗,失去了理智。
“大王!据我所知,兆康为人冷静处事更是谨慎万分,此次杀害公主明显过于冲动不像是他一贯的作风,铁雨调查得知,他的失控之举是因为一个女人……”
“何人!?”索塔一脚踢翻身边的铁器,凶狠地问道。
“寒妃,赵洛芊!”
索塔听到这个名号,不禁眯起眼睛回忆:寒妃?那不正是上次妹妹想除掉的那个女人吗。
经过上次行动失败之后,他已派人查出了那个通风报信奸细,原来兆康对他早有防范。
哼,可纵使你千防万防也不会想到你的身边会我的同盟,你的江山迟早会是本王的。
“铁雨,本王要你把那个女人带过来,要活的。”索塔对跪在脚下的男人发号施令。
“铁雨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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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起秋声无觅处,满阶梧叶日明中
看着满院的落叶,她的心像是被人捏碎了似的一片一片地往下坠。
果然,落叶是一场凄美的表演,伤心的人实在不易多看。
秋天的气息越来越浓了,调养了一段时日之后她的身体莹润了许多,可她的心依旧隐隐作痛,就像是得了顽疾,久治不愈。
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
她恨命运对她如此残忍,无论是哪个时代,她都没有害过人,可偏偏却不停被人所害,自己前世究竟干了什么万恶的事才有这样的报应?
“娘娘,院里风大,进屋歇着吧……”珍喜轻轻地扶她进屋,娘娘的眼神又开始空洞了。
许久没有去意云居,之前每次去看她,她都像是没事发生过一样,对孩子的事之字不提,可正是这样他才害怕,她藏的越深,就说明伤口越痛,这种感受他怎会不明白。
“看来皇兄近来心事颇重,到不妨说给臣弟听听,臣弟也好为皇兄分担一二。”
坐在身边的男子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玲珑球,一边漫不经心眉眼开笑地吐出几句话。
他让他来,却又一句话也不说,看来这次真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朕要你帮朕看一个人”虽说感觉她不会再有轻生的念头,可心里总是不踏实。
“人?皇兄每次找臣弟所看的都是国家兴旺之大事,这次居然…”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感觉到一道阴冷的目光朝自己射过来。
哎哎哎?生什么气,不过是好奇而已。
“皇兄要看何人?”他边文边打开手中的命极书。
“朕的妃子,赵洛芊”兆康背着双手,将她的名字说出。
女人?他居然要我去为一个女人算上一卦?
哈,岩商突然对这个女人很有兴趣,很想知道是什么女人能让他这个冷血的皇兄愁眉不展。
玩笑归玩笑,别看他平日里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可他手里的命极书可不是凡物,上知天文地理,下知人间祸福,只是他的玄甲功力还没达到极致,对事只能算出结果并不能看出经过,对人也只能算出生死之日。
按着八字配上姓名,他熟练地翻开了她的命篇。
“什么?不可能!
她…她明明已经命绝,怎么会?”岩商反复算了几次,可答案都是一样。
“怎样?”看一向嬉皮笑脸的男人突然露出大惑不解之色,心猛然被揪紧。
“皇兄,这一卦太过蹊跷,臣弟不知该怎么说”命极书不可能出错,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事。
“什么叫不知道怎么说,如实说!”什么狗屁回答,他要的是答案。
“命书之意此人……此人已死”连自己都觉得说出来很不可思议,可明明这就是算出来的结果。
什么?死了?眯起眼根本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
“是!千真万确!”语气不容置疑。
他相信岩商的本事,他绝不会错。
“死于何日?”
“召裕八年腊月九日寅时三刻”
那不是他娶她入府的第二日吗?他记得当时他在宫中,对她昏迷三日之事也早已知晓,可后来她不是苏醒无碍了吗?怎会死了。。
“皇兄,臣弟无能,暂时解不开这个谜团,待我找师傅问个清楚再来禀告,告辞!”
看来这次,必须去找师傅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