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一个个结成伴侣,都找到了爱巢。一个个牵着手从韩冬眼前走过。
韩冬坐百花盛开的林荫小道上百无聊赖,一个人苦想夏日的恋曲。
诺兰最终放弃了那个伤害他的男生,与刘雨牵手了,那是一场华丽的表白。
他们在学校的报告厅开办了一场演奏会,三个好兄弟齐心协力演奏只为一个女生。
诺兰哭了。她接过刘雨的玫瑰时,哭得稀里哗啦,另外三人则配合弹奏伤心的曲目。
韩冬着急了。他想让妮妮给他一个答复。毕竟他等得太久了,他站起来给妮妮打了电话。
他说:“能不能出来见一面,我有些话想跟你谈谈?”等待妮妮的回答。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说:“你认为现在合适吗?”并没拒绝。
韩冬说:“当然,我随时准备着。”
妮妮说:“好吧。你在哪里?我这就下来。”她画好妆三分钟之后准时出现在韩冬面前。
妮妮的妆画的很好,一张妖艳的脸蛋给人一种很自然的感觉。
妮妮看了看韩冬说:“你的头发该洗了。”她担心的看着他的头顶。
韩冬拍了拍头,心想:她果然变了好多。嘴里说:“是啊,我准备用它做鸟窝了。你喜欢听鸟叫吗?”
妮妮说:“站起来走走。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鸟叫了,也很久没有看过这么蓝的天空,如此白的云。”她望了望天空。韩冬这时才看出她描唇了。
韩冬说:“刘雨和诺兰在一起了?你知道吗?”
妮妮说:“知道,祝福她们,她以前那个男生不咋样?”
韩冬说:“白子惠听说也找到了男朋友。”
妮妮望了他一眼,看出他眼里淡淡的忧伤说:“嗯的,毕竟该毕业了。她也应该找到自己的归宿。你有什么想法吗?你毕业打算干什么?”故意问。
韩冬露出难看的表情:“还不知道,先找工作,反正不会考研。”
妮妮说:“哦,还不知道呢?男人毕业之后会很辛苦哦。”
韩冬:“我想问你。”
妮妮:“问什么?问吧,我都一一给你解答。”
韩冬:“没什么。”倒吸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他都开不了口,其实他不用问,妮妮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他也知道妮妮知道他要问什么。只是她装作不知道。他们又向前走了一段路。
妮妮站在一片灿烂的红花前说:“我好看吗?”
韩冬高兴的笑了。“好看。”
韩冬说:“快要毕业了呢?”听似无意说的。
妮妮:“是啊,就要各奔东西了。”声音伤感。
韩冬:“你有什么打算呢?”
妮妮:“我不知道,爸爸要让我做设计师。他要我留在他身边。”
韩冬问:“你是怎么想的,其实你不用工作也行,你家那么有钱?可以吃白粮,不干活也有饭吃多好!”
妮妮说:“不干活我会闲不住的,一个人总要工作。”
韩冬:“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你,你对我有什么看法?”
妮妮说:“一个大暖男。”
韩冬:“听起来还不错。就这些了吗?难道不能多一些吗?至少要比那人的头发还要多。”
一个秃顶的男生从他们身边经过,脑袋上挂着几根头发。
妮妮说:“暂时只有这么多?以后的以后再说。”
韩冬问:“做我女朋友可以吗?”一个字一股气,终于他说出口了,此时他的脸已憋的像块红炭。说完他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原来表白也没这么难嘛。这对于性格内向的他已经是十分困难了。
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妮妮始终没有作声,韩冬沉不住气说:“怎么样?不做也没关系,至少可以是朋友。”
妮妮说:“你真的迫切听到答案吗?”
韩冬说:“当然了。你知道四年了,四年等待一个人的滋味,你知道吗?”
妮妮沉默了许久说:“可能知道,这个问题我改天再回复你好吗?”
韩冬没有说话,他把妮妮送到宿舍,一个人默默去了酒吧。他随便找个位置坐下,虽然里面充满刺耳的喊叫声,他似乎充耳不闻,闷头喝酒。这时一个男子从舞池里走过来,他突然回望了一眼发现是韩冬。此人正是南子,他立即返回去在几个朋友耳边低语了几句。几个人快速走来,走在前面的从旁边桌子上拎一个酒瓶向韩冬脑袋上砸去,这时,舞池里狂欢的人听到酒瓶碎裂的声音顿时安静下里,接着慌乱着冲了出去。
南子在一旁窃窃的说:“打死他,往死里打。”几人狂风暴雨般向韩冬身上踩去。柜台的调酒师见状立即报了警。韩冬在慌乱中把手插到了南子的口袋里,他掏出一张照片,照片正是他们那时在游客场游玩时,南子拍下的。画面中妮妮是多么开朗活泼。韩冬在东倒西歪中把照片贴身藏着,最终他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警察赶到时,韩冬已经不省人事了,急救车上下来几个护士把他抬起向医院奔去。
妮妮她们很快得知了韩冬被打住院的消息,他们急匆匆赶到医院。韩冬嘴上戴着氧气罩。
妮妮顿时泣不成声,她抱着韩冬哭泣着,无助感是她颤抖着。为什么命运如此带她不公,为什么要让她喜欢的人带走,她已经爱上了他。
她一度情绪失控,在莫离等人的控制下,她恢复了平静。
她看着躺着的韩冬说:“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我愿意,我愿意做你女孩儿啊。”
韩冬微弱的意识已经听到了她的回答,他满意的笑了笑,然而妮妮并没有看见。
医护人员走过来安慰妮妮说:“病人现在很危险,请不要打扰他,让他安静。谁是他家属?”
妮妮说:“我。”
“请过来签字。”妮妮跟着她去了。
妮妮着急的问:“医生,怎么样,他的病情怎么样?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请安静,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脑部受到重创,可能……”
妮妮祈求的望着医生说:“可能怎样?”
“他会重度失忆。”
妮妮立即陷入冰冷的绝望之中。“失忆,也就是他记不起起我了吗。我还没有给他温暖,还没来得及爱他。他还会记得我吗?天啊。”
她签过字回来,她已经决定好要为他负责。她无论如何人都要照顾他,唤回他的记忆。
接下里的日子里,妮妮一直照顾着他,她拒绝了他们的代替他照顾韩冬,她要亲自照顾他。
一天,莫离打来电话说,班级要照毕业照了。妮妮拉着韩冬的手迟迟不肯离开,毕业照上,他们七人站在一起,唯独缺了韩冬。只见妮妮举个牌子走来,牌子上写着韩冬的名字,她要以这种方式跟韩冬合影。
刘雨说:“来,大家都为韩冬笑笑。”七人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意。
一道白光闪起,大学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