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在一旁却是笑开了:“我的好主子,你总算是恢复正常了,前阵子的那副样子可是吓坏奴婢们了。”
正常?怕我现下也称不上是正常的吧。
轻轻一笑,我提醒道:“找我有什么事,恩?”
似这才想起,小桃突地换上了一副怒相:“忆贵人自恃近来得宠,连宫女个个眼睛长头上去了。刚去御药房取药时就给了婴云排头吃,药撒了一地还不算,连她的胳膊都给撞出了一片淤青。”
“要不要紧?”我皱眉。自那夜后玄烨就没有再来过我这,他不来找我,我自然也不会去找他,两放终究是要有一人低头的,只是没有一人想做弱者。一言敝之,就是我们陷入了冷战。原来他几日来常去索忆那儿,此消息一入耳,心里竟有些不适。对这为被封为“忆贵人”的同僚我并不熟识,最深的印象便是她一身霸道的气焰,如火烧身子,由于出自将门,娇纵蛮横远胜柳敏,且泼辣易怒。想较之下,柳敏只不过是娇生惯养被宠坏了的大家闺秀,而索忆则是箭弩拔张不可一世的悍女。
这样的女人若去招惹,会很容易**上身。好在婴云伤地也不是很重,我让人去取了药膏来给她擦上,又让她将煎药的事转给了水墨去做。那药膏是当初玄烨给我治背伤的时候用剩下的,现下这般多少有些讽刺的意味。
“宛文。”
在澹烟宫里会这般唤我的也只一人,我将视线移了过去,问道:“明如,怎么了?”
“刚才坤宁宫的人来传话,说今晚会设宴为裕亲王接风洗尘,要我们准备下到时候准时前往。”
玄烨的二皇兄——裕亲王福全,终年镇守边关,倒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这么看来,内蒙那边的战事应已有所缓和了,那么,即使只是暂时的,他也不必再那般劳累了吧。嘴角微地勾起,恰见明如只看着我未有言语,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冲她笑道:“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
我已没事了,但伤口仍需要时间来愈合,而原谅一个人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