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柳眉微颦,不无担心道:“奴婢也不知原因,只知小桃曾被一个未知身份的人唤去过,回来时神色已不太对。但当时只当她是受了惊,也不甚在意。谁知到了次**去仁妃那问话后,竟就被扣下了,随即我们余下的众人都被这般轻易地放了回来。”
“未知身份的人?”
“是,那人并未现身,是个不曾见过的太监来召的人。”
沉默无言。小桃那丫头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而仁妃将她扣下又是为了什么……所有的一切都不得而知,这种非常时刻,我竟发现自己只能等,除此之外,丝毫无能为力。
一切随时间消逝而渐渐露了形。此时的澹烟宫已清冷地丝毫不逊于那寒离宫,人丁稀少,氛围淡漠。
得知消息时我正在院中靠着椅子饮茶,明如的声音中并无一丝的起伏,偏是冷至心底:“仁妃宫中透来消息,说是意图毒害皇后的人已查清。”
“哦?”眼皮都未抬,我懒懒地回道,“查清了吗?是谁?”
“是——小桃。”
杯落瓷碎,瞳孔无意识地收缩,我惊恐中猛地抬头,却见明如的神色泰然。她道:“也许,这确是最好的结局了。”
“最好的结局?可小桃会被处死!”我的声音微颤。
明如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多少有些无奈:“至少,你不会有事。我知你对奴才好,也知你同小桃的情谊之深。可无论如何,她亦不过是个丫鬟,你该知熟轻熟重……”
她的话我并未再有听清,未有思酌已是径自出了门。什么主子,什么奴才,这些称呼上的分等全都是屁话。人命在这个时代的人眼中真的有这么不堪吗?甚至于,即使面对一人的死亡,竟仍可用冷淡的目光来权衡利弊。但我不会再让身边的人为我而死了,一个柳品笙已成了不可磨灭的痛,而现下,也绝不会再有第二个!
这个时候玄烨应在御书房。我一路疾去。明如的消息应得到地较早,乘旨意未下,还有一丝扭转的生机。
“公公,劳烦通报。”一大远我便已看到了候在外边的李德全,忙是上前道。
他看了我一眼,颇有无奈道:“宜贵人,皇上此时正在商讨大事,恐怕不方便相见。”
“是皇上让公公这般说的?”我冷笑,“无妨,宛文本就无事可做,在这候着就是了。
李德全见状只摇了摇头,低叹了口气也不再言语。
阳光有些焦灼,在身上渐渐笼起了热气。有些昏眩的感觉,也不知时间是怎般过去的。思绪微微涣散,恍惚间似有一点点钻疼自脑海深处扩了开去,酥麻了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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