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esayloveitisariver
thatdrownsthetenderreed
somesayloveitisarazor
thatleavesyoursoultobleed
somesayloveitisahunger
anendlessachingneed
isayloveitisaflower
andyouit’sonlyseed
……
站在灯光交错的舞台深处,一位穿着白色吊带雪纺裙的女孩轻轻的歌唱,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全身散出一种近似梦幻的淡淡的光晕,像天使般静静不受外人扰乱的独自哼唱着,姣好的脸上漠然而苍白,声音空灵,虚无,在昏暗灯光的照耀下,有一种绝望,有一种渴望,也有一种寂静地走向永远的味道,给人一种很震撼的感觉,仿佛时间,就在那个时候停顿了下来,再也不前进了。
it’stheheartafraidofbreaking
thatneverlearnstodance
it’sthedreamafraidofwaking
thatnevertakesthechance
……
柔和沧桑的歌曲过后,现场响起大片掌声,掌声未消逝,劲爆的音乐突然响了起来,台上如天使般的女孩,突然撤掉身上的白纱裙,露出一身火红的紧身衣裤,顺着DJ音乐舞动起来,如蛇般圆滑柔软的身体沿着台上闪亮的钢管扭动起来,在男人欲望的眼睛里跳舞。长发飞扬,宛如某种孤独的,桀骜不羁的野兽。
这种由天使变魔鬼的过程使她顿时吸引了无数钦羡的目光,她微微扬起嘴角似笑非笑的望着台下龌龊恶心的男人们,忍住呕吐的冲动尽情的摆动。
子落,很快,你就可以复明了……
台下的男人们兴奋的吹着口哨,舞动着双手忘我的甩动着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在昏暗的灯光下尽情的释放。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廉价香水,胭脂以及身体散发的汗水的颓废、黑暗腐败的味道。
子夜站在高高的舞台上,在闪烁的灯光下,领着台下疯狂的人们尽情的舞蹈,刘海被汗水浸湿紧紧的贴在她的脸颊上,额头上的汗珠顺着头发往下滴落,颈项的闪着光芒的天使项链随着她的摆动而晃动。
那是怎样一种美……如此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一支舞曲下来,子夜精疲力尽的走向后台。
“惜儿!你的表现真是越来越棒了,花样层出不穷哇!”老板娘对于这段时间越来越多的人到玫瑰城,感到特别满意,自从惜儿出现后,让她狠狠的赚了一把,大部分的客人到来这里都是为了看惜儿跳舞的,因此对于惜儿,她显得特别大方和疼爱。
惜儿是子夜在玫瑰城用的名字,有‘珍惜’的含义,前年被老板娘从另一间酒吧挖角过来做玫瑰城的主要支柱,子夜答应了,理由很简单,因为玫瑰城能给她更髙的报酬。
“陈姐。”子夜拿过她递过来的毛巾,径自擦着湿透的头发,炎热的夏天,跳这种耗体力的舞让人特别难受,热气从胸口一波波的袭上脸庞,子夜的脸被热气熏得红红的,可爱极了。
“惜儿啊~那个、36号桌的刘老板让你陪她喝一杯,你看……”
“不去。”
“可是,小费很高哦!”老板娘百般讨好地跟着子夜,绕来绕去。
说服惜儿去陪大老板喝酒,以后她的酒吧少不了好处,于是她显得特别卖力。
子夜转过头,停下擦拭头发的动作望向陈姐。
小费……
*************************
“Alan!”
“Alan!”
“Alan!”
广升大厦前,一部灰色宝马停了下来。
聚集在大厦门口等候已久的人群呼的上前把宝马车团团围住,高举着标注‘Alan!’的牌子摇曳欢呼尖叫着。
车门缓缓的被打开,下来几个彪形大汉,大厦这时跑出数十个保全,拨开拥挤的人群,从车身向着大厦入口处圈成一个人链,阻隔开过于疯狂的人群。
车上缓缓的走下一位虽然戴着墨镜但却仍然可以看出俊美如天使般的男人。
一身雪白的装扮,挺拔的身材,俊美的五官,微微上扬的薄唇,耳上耀眼的蓝色耳钻,还有垂落于眼角的刘海,所有的一切都让在场所有的人尖叫不已。
“Alan!”
闪光灯肆意的在他身上闪烁,他俨然已经成为人群中的发光体。
他向人群扫了一眼,随即摘下墨镜。
“啊!!”尖叫持续加温。
那是眼睛湛蓝如大海的男人,似乎不适应摘下墨镜后突然的光亮,他眼睛微微的眯起。
久别了,上海。
Alan-童痕
随即在保全的护卫下快步走进广升大厦。
“Alan,待会你可以先到房里休息一下,下午两点上《天下皆娱乐》,五点左右要赶到东区录音,晚上七点参加988电台的谈话节目……”大厅内,助手小琪快步跟在他的旁边,捧着塑胶文件夹不停的翻阅提醒,童痕揉了揉略微疼痛的额头,一个转身踏入电梯,按下楼层把助手挡在电梯外。
小琪失落的望着渐渐合上的电梯门,望了望手上排得满满的档期,深深的叹了口气,垂下手揉揉大腿。
童痕的长腿让她跟的腿都麻了。
掏出房卡,嘀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跨入房内,童痕猛地甩上门,大步跨进浴室,脱下衬衣拧开花洒的冷水开关,哗的一声,水柱从头顶洒落下来。
“呼……”童痕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真热啊!
当初离开的时候,也是夏天。
噢,她还记得他吗?那个喜欢白色,喜欢天使,教会他快乐的女孩……
十年后以‘天才钢琴手’的身份回到上海,她知道了会替他开心的罢……
或许,该找个时间到海南看看她,她会是什么表情呢?惊喜?难以置信?
想到这里,童痕笑了起来。
白色洗发露的泡沫从头顶上被冷水冲刷下来,童痕闭着眼睛甩甩头发,伸手抹去头发上、脸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