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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香格里拉的深秋

早晨,山上空气很清新,我和雨点早早起床,吃完早餐,带上一本故事书,我们手牵手漫步在山间。云雾缭绕,绿树茵茵,时不时还能看到不知名的绿藤蔓紧紧缠绕着树干,这大概就是“藤生树死缠到死,树生藤死死也缠”的真实写照,我禁不住会驻足凝视这种壮观,忽然觉得这也是对“生死相依”的另一种诠释。

不久,我们就来到了“听松亭”,朱红色的方亭,在四周绿色树林的映衬下格外醒目,这一片都是挺拔俊秀的松树,风来,松声如涛,也称得上是天籁之音。雨点舒适地躺在长椅上,将小脑袋枕在我的腿上,金色的阳光透过松树的枝桠,温柔而多情地洒落在我们的身上,暖暖的,柔柔的,瞬间就会让我想起心中的那个他……

在蓝天白云下聆听着鸟儿的欢唱,感受着微风的呢喃,我绘声绘色地为雨点讲述着美妙的故事……

“老师,你的声音真好听,很温柔,你可以做我的妈妈吗?”她突发奇想,打断了我。因为太突然,我只好笑了笑,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跟爸爸说,他会答应吗?”雨点天真地接着问我。

“傻孩子,老师也有自己的家庭,你可以做老师的女儿,但不要告诉爸爸,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可以吗?”

“太好了,以后到学校去,我也可以跟其他小朋友说,我的妈妈可厉害了!”她激动地坐了起来搂住了我的脖子,我把她抱在怀里,幻想着……

酒店五楼的大厅里有一架钢琴,上午九点到十点、下午三点到四点是雨点学习钢琴的时间,这个时候大厅里没有其他人来打扰。从识谱、手型开始系统地学习钢琴。雨点很有悟性,一教就会,加上每天坚持不懈地练习,进步得很快。当她能熟练弹奏乐曲时,我会在低音区为她伴奏,她总会歪着脑袋说:“这样好听多了,老师,我什么时候才能弹得和你一样好听呢?”

“只要你每天都认真地练习,以后一定会超过老师!”

“真的,到时我就变成你的小老师了。”她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穿过大厅,飞到门外,有时还会把外面的服务员也吸引过来。最后十分钟,我会兴致勃勃地弹上一曲,有时教雨点唱唱儿歌和流行歌曲。

“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没有理由没有原因;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自弹自唱道,这是第一次在雨点面前唱这首歌。

“很好听,我也想唱!”我弹着琴一句一句地教她,她边唱还边问歌词的含义,我用最通俗的话给她讲解了一遍。

“我知道了,你是专门唱给我听的吧!”

“为什么?”我是唱给自己的。

“因为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的呀!”小姑娘这样说也很有道理,所以我点点头。她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唱来别有一番味道,歌曲显得明亮活泼些。

傍晚时分,偏西的太阳倾吐着火红的余辉,为朵朵白云镶上了一道道金边儿,像一匹匹五颜六色的锦缎高挂在天边。酒店的花圃里随处可见盛开的野菊,一片片金黄在晚风中摇曳,散发出清新而自然的芬芳,此时凭窗感受着唯有这秋天才有的清净与明快,心里又会平添几分知足。

雨点冲进房间,一把拉着我就向山下跑去,我们在香樟树丛间穿梭着,追逐着、欢笑着,一路留下快乐的身影。“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这熟悉的旋律携着香樟树的清香在晚风中荡漾……

晚餐后,我也偶尔去酒廊客串一下,唱唱歌,弹弹琴。雨点总是一脸崇拜的神情专注地看着我,她会随着我的音乐即兴表演白天我教她的舞蹈,小姑娘还很会自由组合,灵活发挥,大胆创新,大家也乐此不疲地看着她表演。每次雨点都要求我为她伴奏《你知道我在等你吗》的前半段(我只教了她前半段),她犹如一名出色的歌手,偶尔深情,偶尔活泼,还会变换不同的音色真情演绎着,逗得大家掌声如雷。期间,我和雨点也会和认识的歌手或朋友们聊聊天,不过九点准会离开。

风吹得轻轻地,花开得艳艳地,天蓝得像大海,我喜欢给小雨点梳漂亮的小辫子,辫稍上扎着精致的蝴蝶结,大红、粉紫、鹅黄……给她穿漂亮的裙子,裙摆上打着褶裥,还有鞋头上缀着蝴蝶结的小皮鞋,黑的要发亮,红的要彻底,白的要纯净!我会带她去动物园看猴子爬树,给小鱼喂食……

……

外面下雨了,整个山间都笼罩在烟雨中,浓浓的雾气悬浮在空气中。雨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忽然抱紧了我。

“老师,我真的很想妈妈!”是因为下雨的缘故吗?深秋让她也多愁善感了起来,而我也经常会触景生情,看来我和雨点都是感情极其敏感而丰富,只是不善表露罢了,可一直深藏在内心难免会伤害到自己。

“很想吗?我也很想!”我把她环抱在胸前,握着她的手腕将手伸到窗外,雨滴落在我们的手心,越聚越多——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笑着问。

“是雨,天上下的雨。”

“不,这是晶莹的泪!妈妈也很想念我们,所以会央求老天爷下场雨,让我们都不要出门,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也想想她!”

“是真的吗?”雨点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嗯,你不觉得这雨很温柔吗?细细的就像心里的妈妈。”小时候因为太孤独,我总会这样安慰自己。

“那春天,妈妈在哪里呢?”她忽然又问。

“妈妈是春天里的风,到时我告诉你,怎么让妈妈的手抚摸你的小脸蛋。”

“真的?那太好了!那冬天呢?”

“等到下雪的时候我就告诉你!”

到底是孩子,一会儿,雨点开心得唱着歌,刷牙洗脸去了。

……

“北京的冬天很冷吗?”12月的夜晚有点冷,我们不再去酒廊客串了,此时,雨点在房间里看电视,我躺在床上给韩意发了条短信。

“还好,外面冷,室内暖和!你想来北京?”

“不是,问问而已。”

“真的很希望你来,北京的冬天很舒服的。”

“就算我去了,你也没时间陪我。”

“来吧,24小时都给你,真的很希望你来!”

“真的?那我可以考虑考虑,不是在忽悠我吧?”

“好好考虑一下,条件还不错!要是我有假期的话,恨不得现在就飞到你身边。”

“说胡话了吧,在干嘛?”

“今天休息,和朋友喝了2杯葡萄酒,现在都快醉了!”

“那你刚才说得都是醉话?”

“不是,是酒后吐真言。”

“那下次见面我也让你喝点酒,你话才会多点哦!”

“我要是喝醉了,你就不怕我胡作非为?”

“怕又怎样?不怕又怎样?”

“*^_^*”

“真的醉了吗?爱过吗?想知道!”这是我一直想问的问题,因为他有醉意,我才鼓起勇气明确地问道。

“嗯,孤单时想你,开心也想你,喝醉还是想你……”

“那记得12月12日到邮箱里收信,也就是后天。”我决定给他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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