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绝望的时候,忽然外面喧哗起来,我一怔,谁来了?
只听几声惨叫,一个家奴从外面连滚带爬地进来,满脸鲜血,样子煞是恐怖,他惊慌地说:“大人、、外面、、、外面来了好多人、、他们、、、他们、、”下文还没说完,他就两腿一登,死了。
“是谁这么大胆?”韩德波澜不惊地问,大伙都有些慌了神,梁末拉着我就朝外面走去。
前院,一排排劲装黑衣人,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黑衣人,我立刻欢喜起来,是暗夜的人,前面领队的是轻骑,轻骑,看到他犹如看到亲人一样。
不愧为云冽训练的手下,眼光凌冽,冷若冰霜,他见我们出来,手向前一挥,是他的弓箭手。
众人都开始逃散,危难来临自己的命要紧,哪还管不着这是不是婚礼,我被梁末抓着,向屋内一滚,他的人迅速的关上了门。
我见韩德,云冽和韶青也都进来了,稍微松了一口气,我怎么没想到,云冽并不是笨蛋,他怎会自己出马,他是幕后主人,他有的是智慧。
梁末于危难之中还没变色,吩咐他的手下道:“发消息。”
一个家仆立刻放了响声,过了一会儿,却没见动静,外面依旧惨呼一片,鲜血飞溅在窗棂上,我忍不住地惊叫出声,我仍旧怕血,讨厌闻那个味道。
在我惊叫的同时,羽箭如疾风的穿过纸窗飞了进来,在这危急时刻,我捂住面颊,簌簌发抖。
温暖顿时落入我的心怀,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我不禁抱住了他,慢慢地抽泣。
云冽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印月,不要怕。”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响应?再发。”梁末惊叫道,因为他布置的防线还没有动静,轻骑带领的人已经杀进来了。
忽而一个放肆的笑声在这乱箭之中响起。
“梁大人,你没想到吧,你精心布置的近卫队怎么不来救你。”
韩德得意洋洋地道,梁末错愕地指着他:“是你?是你动了手脚?”
“对,是我动的手脚,你的五百近卫已经被我的精兵消灭殆尽。”
梁末瞪圆了他那米豆眼,惊恐地指着韩德:“我就知道你会过河拆桥,韩德,我告诉你,就算你扳倒了我,那十万大军也不会辅佐你打进皇宫。”
韩德凶狠地大笑:“你太天真了,十万禁军总领早就是我的人了。是我让他臣服于你,混淆视听,让你好好地训练。”
这时候,暗夜的人已经冲了进来,将梁末的人像宰畜生一样的杀掉,形成包围圈,将我们围住。
虽然这样的情形我早已见过,却还是挥不去那深深的恐惧。
韩德毫不惊慌地瞥了一眼,梁末怒目圆睁,一下软坐在地,我厌恶地看着他那副功败垂成的模样,有些怜悯,毕竟失败是一件痛苦的事,况且他失败了,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韩德不会再让他活着。
“韩德,你会不得好死。”
韩德蹲下揪着他的衣襟笑道:“对,我不得好死,但你要比我先死,怎么样,喜日变忌日。”
韶青和云冽站在我身边,将我保护着,看着梁末,梁末从地上爬起来,向后退了几步。
“哈哈哈、、”他忽而放肆的笑了,那笑既凄凉又可悲,他说:“韩德,你别高兴的太早,我已经递了折子上朝廷了,大概这会儿皇上已经知道你要造反,十年前,当你陷害你兄弟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可靠,你不但卑鄙,还无耻,不但陷害孟溱力,还**水彩云,你简直禽兽不如。”
听闻这话,我无比震惊,不顾云冽和韶青的阻拦,一个箭步冲上去,抓着梁末,疯狂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再说,我爹是被他害的,我娘、、你说什么啊?”
梁末阴冷凶狠地甩开我,说:“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不过你放心,**不会寂寞,因为你很快就会跟她团聚了。”
“你说什么?”韶青狠狠地揪住梁末的衣襟,梁末狂笑道:“我在喜娘给你的茶杯里放了枭毒,没有解药的,我的小娘子,就算我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你、、梁末,解药在哪儿,你不说我就杀了你。”韶青红了眼,拔剑威胁,谁知梁末毫不畏惧,两眼翻白,接着口吐白沫,笨重的身躯缓缓滑到地上,一动不动,死了。
“刷~”地一声,我猛地转身,便看到云冽的剑抵在了韩德的喉咙,冰冷嗜血的眼睛里满是仇恨,韩德面不变色地说:“冽儿,你终于要出手了是吗?”
云冽狠狠地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