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管英飞鸽传书后与李副将商量丧尸一事,李副将有些担忧的说道:
“此次多亏管兄相助,或许我该请出我派灵狼门于堂主,他们的灵狼对于驱除这些邪魔外道倒是很有造诣!”
管英听后抱拳说道:
“李兄!或许我该称你为李都尉!可否听管某一言?”
李副将慧然一笑,右手摊开,说道:
“洗耳恭听!”
管英上前一步,双眼耐人寻味,道:
“兵之道在于诡也!你我之道在于霸也!”
李副将喝退周围闲杂人等,将管英拉至身边,说:
“愿闻其详!”
管英微微一笑,说道:
“北疆之地,多蛮夷之人,非霸道之人不能驯服。杜都尉生性仁慈,不能统帅,多年毫无建树,而李兄身为驭狼宗战狼堂堂主,霸气外露,管某虽身在天阳教,也知李兄大名!区区丧尸之事就惊动驭狼宗本教,李兄在教中之声望必然有损,不如你我联手干出一番大事!”
李副将眉头假意一皱,试探性的说道:
“管兄,我也知管兄在天阳教一直不尽人意,论武功根本不应屈于薛如风之下!只不过对付丧尸确实非我战狼堂弟子特长!若论战场厮杀,我战狼堂弟子一个顶十个!”
管英脸上露出阴狠的表情,说道:
“哼!薛如风!论功力,他哪里是我的对手?他只是比我多了阴阳眼而已!不过现在我管某有了这个!丧尸而已,交给我吧!我只需要两百人为我开路!等我在这里有所建树后,法剑堂堂主?哼!”
说罢,管英左眼冒出蓝色冥火,比杜川行左眼的冥火更加蓝,更加纯净。
李副将一看冥火,已知乃是杜川行眼中之物,高兴的一拍桌子,道:
“那李某人就全仗管兄了,到时候我统领北疆军队,管兄就为副将!”
管英咧嘴一笑,道:
“副将?管某并无兴趣,这北疆将是李兄的天下,李兄只要记得我管某是李兄的朋友即可!为了李兄我管某可是不惜与少主罗剑哲翻脸了!”
李副将笑的更加畅快了,喝道:
“管兄,今日之后我两就是生死之交!这丧尸就交给你!剩下的我来!我将全部身家、性命和前途全部押在这一次!来人!传我号令,一个时辰后全军挺近寒谷关!”
说罢,两人笑得更加得意了。
一个时辰后,北疆一万八千名士兵的军队前往寒谷关,过去的情景又在浮现,整个寒谷关周围没有人,没有尸体,只是有着血染的雪,和被血染的雪覆盖的大地,管英心里咯噔一下,只听得梁军师担忧的说道:
“李副将,此处必有诈!”
李副将未看到寒谷关的景象之前,确切的说,当驭狼宗将黑锅丢给杜川行的时候,他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有了对策,而他对梁军师中立的立场一直很不满意,此时有意要他难堪,于是毫不在意的说道:
“梁军师,本将早就听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今天才见识到,等着看好戏吧!或许到时候你不再是一名墙上草!”
对于李副将的挖苦,梁军师早就习惯,他只是不想为不确定的事情而与都尉交恶,毕竟他不如李副将有驭狼宗的靠山,他爬到军师的位置可是非常得意于他的‘中立立场’,此时梁军师好意提醒,只不过是尽本分而已,碰一鼻子灰,也是他意料之中,于是他不再言语。
到达寒谷关内,李副将吩咐道:
“传我号令,摆下四门兜底阵,我要让这些丧尸‘活死人’有去无回!”
片刻后,北疆一万八千士兵已经摆好四门兜底阵,梁军师紧张的看着周围,毕竟他是个文弱书生,如此深入敌穴,他毫无自保之力。管英微笑的看着周围鲜红色的雪,仿佛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已燃烧,自从他夺得冥火之眼后,尤其是他看到冥火将丧尸头目吸掉后,他自信满满,仿佛看到自己无可匹敌的身影飘荡在战场。
片刻,鲜红的雪下面冒出一只骷髅头,眼中红光一闪。
远在千里之外的匈奴帐篷中,又是那名黑衣人,手中拿着一枚黑玉,对着单于说道:
“尊敬的单于,汉国北军已将大军压至寒谷关!”
帐篷中被称呼为单于的那名男子凝视黑衣人,说道:
“依国师所见,我们胜算几成?”
黑衣人握紧黑玉,勉强的笑道:
“单于!原本乃是必胜之战!但是我和您禀告过,前几日的战斗中,我其中一名傀儡竟然被冥火所杀!”
单于思索良久,最后坚决的说道:
“国师,不能再等了,如今西域各国已弃我匈奴二区,如今尽数归属汉国,而我匈奴东边又有鲜卑国虎视眈眈,如果这场战斗我方避开,那么西域各国和鲜卑一定更加为汉国马首是瞻!这场战斗就算是输!也能起到震慑作用,况且就算是输也动摇不了我匈奴的精锐部队。只是没了几个傀儡而已!”
黑衣人身体颤抖了一下,单于看在眼里,安慰道:
“国师,放心,傀儡嘛!有的是!我答应你!保你源源不断!提升功力的药材我也保你源源不断!”
黑衣人听到后,黑袍涌动,化作一股阴森鬼气,桀桀的笑声过后,身影在帐篷中消失了。
一个时辰之后,二万丧尸集结寒谷关,一万八千名士兵胆战心惊,李副将看的目瞪口呆,梁军师若有所思,驭狼宗弟子虽然勇猛,但此时也似丢了魂儿一般,只有管英,盯着二万名丧尸之中的二十名大个丧尸傀儡,心中如惊涛骇浪,心想,就算是功力如他,要想对付二十名大个丧尸傀儡也是一次艰苦卓绝。
大战一触即发,丧尸摇头晃脑,北疆军心惊胆战,毫无斗志。
管英仗剑勒马,急于速战速决,于是他带领二百名士兵率先冲出,向着一名手拿铜剑的丧尸傀儡冲去。
“呜!呜!呜!”
李副将命令全军从东、西两侧以包围式进攻,片刻之后,在两百名士兵的护卫之下,管英成功到达手拿铜剑的丧尸傀儡的面前,手中天阳指指力贯穿而出,正中丧尸傀儡的精明穴,只见丧尸傀儡一阵哀嚎而后化作一阵黑烟,管英左眼冥火蓝光闪现,将黑烟吞噬,傀儡倒下的时候,就有将近千名的丧尸倒地。管英大笑一声,又冲向另外一名手拿长刀的丧尸傀儡。
守在李副将左手下的梁军师环眼望去,他发现就在管英消灭丧尸傀儡的瞬间,战场外面一处鼓起的山坳后面有黑气冲出,当管英到达手拿长刀的丧尸傀儡面前的时候,那丧尸傀儡好像早有察觉,长刀飞舞,护住自己头部,一时之间管英竟然不能取胜。
一万八千名士兵本来毫无斗志,但是当管英击杀丧尸傀儡的时候,他们都散发出了求生的斗志,片刻之间,丧尸与士兵都死伤过千,场面当真惨不忍睹。
李副将眉头一皱,说道:
“这‘活死人’就能耗我军不少兵力,倘若匈奴的骑兵在后,我方怎生是好?”
梁军师眼睛一亮,为了向李副将示好,上前一步,特意改变称呼,说道:
“将军!我有一言!”
李副将向来霸道,自杜都尉走后更甚,之前还羞辱梁军师,此时看他不计前嫌,特来卖好,况且如果真有用处,他驭狼宗弟子和北疆军定会少死许多人,于是和颜悦色的说道:
“请说!”
梁军师指着那处山坳,说道:
“我观察那处山坳片刻,想来想去,若敌军埋有伏军,非此处不可,况且天阳教管门主击杀对方大个‘活死人’之时,那处有黑气冲出,定有蹊跷,我们何不杀他个措手不及?将军不信的话可以等管门主击杀那名大个‘活死人’的时候在做决定!”
李副将注视着那处山坳,听完梁军师的言语,已有多半相信,当管英寻到一处破绽,长剑劈开丧尸头颅的时候,又有千名丧尸倒地,随即山坳处冒出一股黑气。李副将大喝:
“有诈!传我号令,后方人员向山坳出包围!”
刹那间,几队骑兵鱼贯而出,奔着山坳出奔驰,管英的冥火之眼将两名傀儡的黑气吸收后,功力不降反升,于是兴奋之余,他立功心切,飞快到达另外一个大个傀儡丧尸面前,就像猎人见到猎物一样,眼光中迸发出激动的光彩,只见他剑气挥舞,天阳指力贯出,大个傀儡又倒下,整个战场就像是为他准备的舞台一样,唯独他散发出无敌的光彩。
“杀呀!”当北疆军的骑兵杀到山坳处的时候,山坳出突然窜出两队匈奴骑兵,凶悍无比,越有五百名左右。两国骑兵交战在一起,奇怪的是匈奴的骑兵并不恋战,而是尽量防守,仿佛他们在保护着这片土地。
梁军师看出端倪,说道:
“将军!山坳处乃是决胜之地!”
李副将会意,下令增派援手,于是,后方主要兵力全部攻向山坳处。
山坳处五百匈奴骑兵的头目看到援兵将来,于是呼和一声,骑兵且战且走,于骑兵队伍之中,有五名黑衣人混于马匹之上,随着骑兵的退走,大个的丧尸傀儡均都冲天咆哮,于是丧尸大军也溃败而走,管英初尝冥火带来的好处,意犹未尽,此时他才击杀三明大个丧尸傀儡,看着远走的猎物,他心生不甘。
于是他健步如飞,运起天阳教轻功’踢云步’,三步两步赶上一名大个傀儡,运起十成指力,点向傀儡的后脑,傀儡的黑气又被管英吸走,李副将看向远走的五百匈奴骑兵,黑衣人身上又泄出一阵黑气。
管英越战越精神,又运起十成功力,将长剑甩出,念念有词,喝道:
“法剑-贯雷!”
只见管英手中之剑带着霹雳之声,射向最大的一名丧尸傀儡,可凉那名丧尸傀儡还未及反应,就被法剑贯穿,倒地不起,这时候匈奴五百骑兵所护送的五名黑衣人中有一名黑衣人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慌忙的逃走。
管英运起‘踢云步’,在法剑处落下,将将要消散的黑气吸收,放声长笑,声音当真是意气风发。
李副将看着战场上的管英,喃喃说道:
“当真是意气风发,英气果敢,确实是个人物!”
说罢看了看边上的梁军师,心想,这梁军师确实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对我驭狼宗大业有大大用处,于是嘿嘿笑道:
“梁兄,从此以后你我也是兄弟,希望以后你不要站错队伍!我李某人可不要墙头草,否则我驭狼宗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梁军师听罢,头上冒出一阵冷汗。
大战结束,丧尸队伍一共损失五名傀儡,万名丧尸,十名骑兵,一名黑衣人重伤。而北疆军则损失了五千名士兵,而天阳教管英的名字则响彻北疆、驭狼宗和天阳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