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柳清莹胡思乱想的时候,杜川行左眼不受控制的自动闭合,左眼中的那个将范老吸收的那个魂柱又出现了,不过此时被魂索绑住的是那名驭狼宗弟子和那只狼魂。
“这是哪里?难道是地府?为什么绑住我?”只听得那名驭狼宗弟子不断嘶喊,狼魂却以哆嗦的不能动弹。此时的杜川行就像精神分裂一样,右眼看到的是现实的世界,左眼看到的就是被魂索绑在魂柱上的两个绝望的灵魂。
这是杜川行第二次进得这里,他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魂柱将那两个灵魂吸收,一股力量涌入杜川行的左眼睛明穴,而后到承泣穴、承浆穴,最后涌进身体各大穴脉,一阵舒畅过后,杜川行从左眼中释放出来。
正当两人各有所思的时候,东南方向传来一阵脚步声,杜川行和柳清莹两人相视一眼,躲进周围的枯树林中。
只见有三人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由于天黑,柳清莹看不清,但是杜川行看得真切,正是那出卖他的马飞、庞通和另外一名驭狼宗弟子。驭狼宗弟子说道:
“马飞!你过去看看,刚才那阵狼叫是黑子的声音!”
马飞非常不情愿的走了过来,随意巡视了一下,当他看到驭狼宗弟子和黑子的死尸的时候惊讶了一下后竟然嘴角带笑,这一切都被杜川行看在眼里,马飞又装作非常惊奇的表情回去对着那名驭狼宗弟子说道:
“钱大哥!这里有情况!”
钱姓弟子和庞通过去观看,钱姓弟子嗷嗷大叫,喊道:
“一定是那该死的杜川行干的!”
马飞问道:
“钱大哥!你怎么知道?”
钱姓弟子牙咬得直响,恨道:
“戴师兄交代过,这几天有突发情况有人死的话就证明杜川行没死!我们快报信!”
杜川行心叫不好,如果让他报信,自己定是出不了这泽安地界,于是嗖的一声从枯树后面飞步而出,右手运起炎阳指力,由于天黑,庞通和马飞都没看清来者何人,庞通本能的右拳挥向杜川行,‘砰’的一声,庞通的右拳冒起火花,疼的呲牙咧嘴,而杜川行的右手也被庞通的蛮劲给震回。
庞通随后大吃一惊的暗想:
“嗯?这中年人看似樵夫,但是功力好强啊!指力真他娘地火热!好像我那川行兄弟!”
驭狼宗钱姓弟子被突入其来的状况惊道,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傻傻的中年樵夫模样的男人,心中一气,喊道:
“你作死啊!干什么这是?”
马飞较为机灵,看到杜川行的右手炎阳指力,早已猜到七八分,于是向着杜川行偷偷使了一个眼色后,就悄悄地站到钱姓弟子身后一点说道:
“钱大哥,这只是个傻子,让他走吧?咱们回去报信!”
钱姓弟子瞪了马飞一眼,定睛看了杜川行一会儿,大喊道:
“给我逮起来!虽然他不是杜川行,但是这三更半夜,又出现在我兄弟的尸体边上!这事和他逃不了干系!”
庞通人呆力大,听到命令后,就要行动,马飞眼疾手快,假意迎合后,右手快速的拿出一把匕首,刺向钱姓弟子的后心窝,一刀毙命。
可怜钱姓弟子虽然谨慎,但是没有想到会被马飞偷袭,双眼不能瞑目,庞通愣了一下,不知所措,杜川行也被震惊到了,马飞将钱姓弟子放倒后,双手作揖,道:
“杜川行!原先是我们对不起你,这回我还你人情!”
庞通这才意识到身边这个中年樵夫模样的人原来就是杜川行,于是也双手作揖下去,道:
“兄弟!我……”
杜川行怔道:
“两位哥哥!……”
马飞道:
“前几****两诬陷兄弟实在是有难言之隐,我两被人威胁,如果不合伙诬陷你,我们的家人就会受到驭狼宗的迫害!”
杜川行问道:
“那今晚又为何这样做?”
马飞答道:
“我两为了家人出卖兄弟,几天来一直饱受煎熬,今夜看到兄弟安然无恙,很是欣慰,刚才总算是为兄弟做了一点事,我两心里也有些许安慰!”
杜川行勉强一笑,担心道:
“我在牢里还把两位哥哥好骂!兄弟心领了!不过两位哥哥如何向他们交代?”
马飞眼珠子一转,说道:
“放心吧!兄弟!”
于是马飞将匕首顺势刺向自己的大腿,庞通的大个子没法用那小匕首伤害,只好说道:
“兄弟!受累给哥哥几下!否则说这小匕首将哥哥撂倒,谁也不信呐!”
杜川行噗嗤一笑,右手炎阳指力散出,向着庞通连抓三下,只听刺啦、刺啦三声,庞通的右腿就留下几个手指洞,一阵焦皮味散出,庞通疼得哎呦一声单腿倒地。
柳清莹一看事已至此,现身说道:
“儿啊!快走吧!迟则生变!”
杜川行会意,双手抱拳道:
“两位哥哥!后会有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早晚让驭狼宗付出血的代价!”
于是杜川行和柳清莹两人消失在黑暗之中。
看着远去的两人,马飞叹道: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这兄弟日后必成大器!走吧,咱两慢慢地回到城里!”
庞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摸了摸受伤的右腿,疼道:
“咱们这兄弟,才几天不见,功力又长了不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得!”
马飞两人相视一笑,脸上露出解脱的表情。
一个时辰后,马飞和庞通两人回到泽安城,驭狼宗派出巡逻弟子抬回了死去两名弟子。李副将得知后大怒,命令全力搜捕杜川行,而在马飞和庞通两人的刻意隐瞒下,他们并不知道杜川行的易容模样,而柳清莹的香囊也避开了嗅觉灵敏的狼宠的追捕。就这样驭狼宗弟子就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盘问,结果不得而知。
管英一路查探,他还在搜查坏了一只眼睛的年轻小伙子,他万万没想到杜川行竟然恢复的这么快,而且易容成中年樵夫,于是也是一无所获,不过他心生轻蔑之心,料那杜川行一个被废了眼睛的小孩子不会翻出大浪,于是就飞鸽传书,将发生的事情禀告给教主。
另外一方面,罗剑哲和管英彻底划清了界限,一路南行,他想回到天阳教质问父亲,为何他们会泯灭良心,诬陷一个无辜小孩儿,又会如何对待那一向交好的杜都尉。带着愤怒和疑问,罗剑哲向着长安西边的天阳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