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霖:“林志成,我中考是作为全县唯一的体育特长生召进来的。”
我说:“你学习成绩不行,跑到省级重点高中来丢人现眼啊?”
冯春霖:“不是,我有一个女朋友,她要我陪她读完高中,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我说:“谁啊?“
冯春霖:“潘梦。“
我说:“是我们小学的那个校花吗?“
冯春霖:“就是她,怎么样?我追到了哦!”
我说:“我靠,冯春霖,你搞我同学。”
那时候,他不知道潘梦已经怀孕。
潘梦那天和我在妇幼保健院说过一段话,我没有告诉冯春霖。
潘梦:“为什么不是你,如果林志成是我男朋友就不会遭受这样的痛苦。”
我说:“不现实。”
潘梦:“的确,内心有巨大渴望带着闷葫芦色彩的好男孩是最难得到的,最难靠近的那一种,好像与生俱来带着一种保护自我的屏障。”
我说:“你不要胡思乱想,这叫自制力,你只是选择了放纵而已。”
潘梦:“我懂了,我们叫无缘无分。”
我说:“不对,是你急于求成,等不到开花结果的那一天,你选择的是提前凋零。你听过陈奕迅的一首歌《葡萄成熟时》吗?里面有些话意味深长,问旁人葡萄何时成熟,你要静候再静候。”
潘梦:“我一定会听一听。也是,那时候就觉得冯春霖块头大,有安全感,他家里有钱,可以养着我,现在想想,多幼稚。”
我说:“嘿,你病好了打算去干什么?”
潘梦:“回学校,继续读书啊!我要好好学习,做个可以自力更生的人。”
我笑笑:“你会的,后会有期。”
我伸右臂,潘梦虚弱的跟我握手,“林志成,谢谢你。”
我说:“不用说这些,可以相互遇见就是彼此的缘分和惊喜,没有谁会亏欠谁。”
潘梦看着我,那眼神带着喜悦,也是我从未见到过的一种澄澈,就像是世界上最纯净的湖水一样。九月,温情的阳光照进雾城,雾色会消失,伤痕也会消失,我们都将重新找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