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骑长景程策马奔至主殿门口跨马而下,片刻不曾停歇,急跑到殿中跪下,口中喘着粗气
“大,大,大将军…”
只见殿中主位高坐一身穿深蓝色锦袍的男子,一头黑发用玉冠束起,国字脸上一缕精心修饰的胡须垂至胸前,锐利的眼眸炯炯有神,拿起放置案上的紫砂壶斟一壶龙井轻唊一口,淡淡扫了一眼殿中之人遂言
“究竟何事让你不顾礼数狂奔至此,缓口气再言亦不迟,如此毛毛躁躁,本将军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声音冷咧,让人不寒而栗
“属,属下决不是有意如此,还望将军赎罪”
恭敬垂首而跪,不敢抬头去亵渎他天神一般的主上。
“说话都结巴了,本将军有那么可怕吗?看来需要本将军教教你如何言语了,来人呐!”
从殿外进来两个魁梧大汉,伫立于景程身后等待下一个命令,然主位上的人似乎遗忘了刚刚发生的事,自顾自品着新进的西湖龙井,锐利的眼神中透着丝丝玩味。
只见殿下的人自觉惹怒主上又因这静谧的连呼吸声都可轻易听得的熬人时光瑟瑟发抖,不知接下来会是怎样的命运等待着自己,可是真的有紧急的事情要立刻让主上知道,思及此竟忘却了刚刚的紧张贸然直视展鹏,这让随时关注景程变化的展鹏不觉蹙起了眉头,冷冽的声音在大殿突兀的响起
“景程,你随本将军多久了”
“回主上,属下自幼时起便追随左右,承蒙主上不弃,将属下救离民间,免遭饥饿流离失所之苦,且教会属下一身本领得以有此机会效忠于您,那时起属下便发誓定伴您左右,绝不背叛,至今已有一十三年”
“很好,既已是本将军身边的老人,那本将军的禁忌想必你也早已烂熟于心”冷冽中透着三成威压直砸景程内心深处。
“回主上,属下该死、属下该死,主上的禁忌是、是厌恶他人直视您的眼睛,那样是对您的亵渎,属下、属下有紧急情报急于上报主上知晓,还望主上从轻发落”
“说,什么事?”
“轻皇、轻皇未亡,现已在宇泰殿闭关修炼”
话刚落,他猛然拍案而起,急躁而震怒的声音在下面三人耳畔乍起“什么?那个贱女人没死,你怎么不早说”
一掌隔空拍向景程,景程硬挨了展鹏十成十的内力倒飞数丈吐血不止,然又不敢造次紧忙回到原位复而跪下,雪色铠甲早已染成一片殷红,血不断滴下侵了一地血水
“属下早前要言,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主上、主上便出言制止,咳咳,属下恳请主上明察,咳咳”
“这么说还是本将军的错了?要罚也是本将自罚?”阴沉的话语健将有力让人如堕冰渊
“不不不,错在属下,是属下未及时禀报误了大事,甘愿受罚”
用眼神示意两个大汉将景程制约,两人会意上前一人一边拉住其双臂使之动弹不得
“将他带下去杖责百下,禁食一日”挥了挥手让其等退下,看着两人将身受重伤的人拉走,
景程闭上双眸感激一笑“谢主上轻罚”
展鹏瘫坐在主位上轻柔眉间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