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逼我吗?”
“我哪里不如他,我比他更早认识你,我爱你不比他爱你得少……”
“够了,爱情不是谁先到的问题,你太自私了!”
“呵,自私?是我自私,我是自私,我自私得想一个人拥有你,我错了吗?”男人喊得嘶声力竭,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另一个男子,泪流满面。
落英缤纷,红霞漫天,如血的残阳,晚归的鸟儿叽叽喳喳……
我起身坐在床沿,思绪如潮水,回忆着那真实的梦境,争吵历历在目,连痛都感受的那么真切,可是唯一的却是看不清那两个男子的脸,又或者是不想看清。
脑袋越来越疼,那些梦里的话却是逐渐清晰,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越想看明白,越是难受?
“哐当”是手里的茶杯掉落了,昏迷前看到的唯一的就是那破碎的瓷片,好像谁落了一地的伤心。
隐匿的暗卫眼疾手快,接住了即将落地林紫岚,又立即将人扔到床上,仿佛是烫手的山芋,他的同伴则用一种你死定了的表情看着。
“快去请个女大夫!”其中一人说道,还特意加重了女字,主子有令保护好这位小姐,现在人却晕倒了,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也不得不去找女大夫。
林紫岚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周围仿佛没了空气,世界混沌无光,连呼吸都带着疼痛。
“我这是在哪里?”我想不起来一点东西,明明是陌生的环境,但是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害怕。
面前是灰蒙蒙的一片,我就像那盲人一样摸索着前进,直觉前面是有出路的。耳边是像雷电一样的轰鸣声,我固执地前进,就好像冥冥之中谁在牵引。
“爷爷,霖儿回来了。”是谁在说话了,这么熟悉的声音。
近了,眼前的灰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澄明的蓝色,像湖水一般湛蓝的天空,洁白纯净的不沾尘土的云朵,让人不忍亵渎。
“咳咳,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人垂垂老矣,带着临近死亡的影子。
“去,把那本书拿来。”老人指着不远处的书架,也不知道是说哪一本书。
这次我看清楚了,是宏霖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面带倦色,可是眼睛却像暗夜里的两盏灯笼,忽闪忽灭。
“宏霖。”我喊了一声,可是宏霖却没有任何反映,我这才发现我就在房间的正中央,可是却没有任何人看到我。
“无心,无心。”我在心里召唤无心,可是她仿佛与我断了联系一般,我有点慌张,认真看这里的一切,竟然处处都有一个蛇的标志,或许更可像是龙头了。好奇心一点点的挤走了刚刚涌出来的慌乱,既来之,则安之。
宏霖取来了那本书,那到底是一本怎样的书呢?
封面是雪白雪白的,和窗外的云朵相比也是绰绰有余了,可是诡异的是白色的书皮上有一条盘曲的蛇,吐着猩红的蛇信子,三角形的头,乍一看就好像戴了一顶王冠,更为令人震撼的是不知道是什么字蜿蜒环绕在蛇周围,那朱红字体让我一瞬间想到了血液,想得深了,就好像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脑袋一时恍惚,看到了一场厮杀的战争。
“双鱼佩的主人找到了吧!”老人淡淡的开口。
“嗯。”
“有些事情也该和你讲讲了”不知道为什么,老人把头转向我这边的那一瞬间,我感觉他能够看到我。
“天地混沌的时候,世上还没有人类,不,是世上什么都没有。唯有创世神。
“很久很久以后,大概有多久了,几百万年吧,天地精华孕育了一个大能。他厌恶了混沌无光的天日,用神斧劈开了天地。那时候,世上只有他一人,创世神据说是沉睡了。
“那个大能就是盘古,再后来盘古也沉睡了;又经过几百万年,夸父在人间诞生,夸父本就是天地万物的集合,所以逐日死后,头发变成了森林,血液变成了河流,弓起的背变成了高山,胸膛变成了一望无际的平原。
“这样子世界又经过了几百年,真正的生灵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