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驾校出来，我和学员张菲一同上了公交车，这时车上人还少，就前面座只坐了一位七十多岁的，略显有些胖的老年男子，张菲挨老人坐了，我挨张菲坐了。过了一站，车上的人多了，没闲位了，又到了一站，有个白胡子的老汉吃力地上了车，步态蹣跚，呻呻唤唤的喊叫着……这时张菲起身赶忙让了座，老汉转身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他这一坐，用力太重，弄疼了邻座的那个胖老汉，胖老汉不满地喝了—声，哎吆吆！你慢点行么！白胡子老汉白了胖老汉一眼说，咋么啦？我都八十多岁了，能领住身子吗？你要不行，咱走法院我把你告下再说……说着白胡子老汉一把抓起胖老汉的胳膊，急得胖老汉使劲抽回自已的胳膊说，你坐时，胳膊靠痛了我，你倒还有理了。把你靠着了咋呢，若是个大姑娘我靠在她怀里又咋呢……胖老汉气得又白了白胡子老汉一眼，不屑地骂白胡子老汉，看你老刚刚地了，说的那话，老脸都不要……
下了车……我半似嘲笑地对张菲说，你真不该给那样的老半膛儿让座，看他的那素质？
张菲皱起眉头不解地看了我一眼，特认真地对我说，无论白胡子老汉怎样，我让座没错呀，假如再遇上那位白胡子老汉，座位我还得让……这张菲人高马大，声音也大，引来周围不少人的目光，我多了些局促和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