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南宫震天满脸凝重的正在同南宫涯商量着如何应对北域国对他们南宫家的威胁。背对着光的南宫震天棱角分明,剑眉入鬓,虽已过了不惑之年,可浑身的霸气还是不减当年。
“据密探回报此次北域国的太子莫玄已经秘密到了南炼朝,北域国渗透在南炼朝的各式力量也蠢蠢欲动,他们对咱们南宫家的情锁觊觎已久,当年为了得到这把情锁,他们不惜一切,血洗咱们南宫家,你爹为了护住情锁惨死在火海里,尸骨无存,这次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南宫震天想起当年南宫家的惨状,眼神愤恨,一拳砸到红木书桌上,书桌应声坍塌,一地残骸。
南宫涯望着地上的断木,眼里闪过一丝嘲讽,等抬头看向南宫震天时又是满眼的敬重和顺从,“叔叔说的对,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配合叔叔的安排,只是我身体不好,无法帮叔叔分忧,这个南宫家主的印信就暂时交由叔叔,方便叔叔调配南宫家死士对付北域国。”
南宫涯佝偻着背艰难的抬起手将代表南宫家主能调动南宫死士的千年刹血玉恭敬的递到南宫震天的面前。
南宫震天望着那晶莹剔透的白玉中缓缓流动的一丝血红,仿佛是一条活的血虫在玉体中游走,心中微微一动,面上仍一片刚毅。
“刹血玉世代都由南宫家主所有,关乎着南宫家的生死命脉,怎能交由他人支配,这我万万不能接。”
南宫涯眼神坚定的看着南宫震天,一脸的恭顺无奈,“叔叔,你就接下吧,我爹去世时,我年纪尚小,如果不是你悉心照顾,我估计活不到今日,我早已把你当作我的父亲,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如今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南宫家还要靠叔叔你多费心,刹血玉放在你这里比放在我这里用处更大,况且叔叔只是暂用,这也并未违背南宫家规。”南宫涯说罢,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南宫震天连忙递给他一杯茶水,望着他费力的喝了一口,轻叹道:“好吧,等这件事处理完,我立刻物归原主。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一切有我撑着,你安心养病,把身体调养好。“
南宫涯点了点头,丑陋的脸牵扯起一个无比恐怖的笑容。
“爹,您在吗?长陵有事求见。”长陵公主紧拽着南宫羽极力的压制着愤怒轻声唤道,如果说这个家里她对谁还有所忌惮,那就是南宫震天,他平时不苟言笑,行事严厉,不怒自威,虽然长陵平时趾高气昂,可面对冷冰冰的南宫震天还是不由的心生几分畏惧。
“进来。”南宫震天毫无情绪的低沉男音缓缓的从书房内飘出。
门吱呀一声,长陵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南宫羽哭哭啼啼的就跪在了南宫震天的面前。
“爹,你可要为长陵做主啊!”
“有什么事,你先起来再说。”南宫震天看着自己这终日不消停的儿子儿媳,心里一阵无奈,本指望只知吃喝玩乐,风流成性的儿子在娶妻之后能够将心收一收,好好的跟他学着管理南宫家,没想到成亲之后,旧性不但未改还变本加厉,跟心高气傲的长陵公主闹的家无宁日。
长陵公主在黄英的搀扶下缓缓的站起来,哭得梨花带雨,一转身将身后始终低着头看鞋尖的离歌拽到了眼前,“爹,嫂嫂欺人太甚,自己不得大哥宠幸,居然明目张胆的勾引羽,破坏我们夫妻关系,这让我堂堂南炼朝公主情何以堪!”
离歌一阵气结,什么叫她勾引南宫羽啊,明明是这个混蛋调戏她,看来不论南宫羽怎样,长陵还是始终护着自己男人,唉,到底是睡一个被窝的,看来自己这次得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