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震天低头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的侄媳妇,一身浅蓝色素衣,身材高挑,身形偏于单薄,较之长陵的雍容华贵,她到显得素雅娴静,当初为了表示对南宫涯的关心,听术士说要一名至阴至性的女子与他婚配,对他的病有好处,才在众多官家女子中选中了她,这进府才多久,怎么也跟着闹腾。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羽儿,你最近不是出去闲游了吗?怎么这时又在家?”南宫震天看着吊儿郎当的儿子,心中一阵遗憾,自己辛苦为他谋划,他却如此不长进。
南宫羽笑嘻嘻的端起一旁的热茶递到父亲手里,一脸无奈的说道:“我今早才回的,还没顾上吃饭就马不停蹄的赶来给父亲请安,经过后花园时正好看到嫂子从秋千上跌落下来,一时情急便伸手接住,这时长陵刚好经过看见就醋意大发,硬说我俩有奸情,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当时这个小丫鬟也在一旁呢,不相信你问她。”
说罢,用手指着在一旁吓得大声都不敢出的萱萱。
萱萱一看二少爷有意为离歌开脱,忙赶紧附和道:“是啊,还好二少爷接得及时,不然大夫人又得在床上躺好几天呢。”
长陵公主听着南宫羽的狡辩之词,气的浑身颤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你救她需要抱那么久那么紧吗?用得着一口一个美人吗?”
南宫羽也毫不示弱的睁眼说瞎话:“我说的是没伤着人吧,是你自己听错了,我做人也是有原则的,兄弟之妻不可欺我还是懂得的,你不要乱吃飞醋好不好!”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亦乐乎,离歌听的头都大了,她微微抬眼瞅了瞅坐在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南宫涯,他好像对此事漠不关心,即使这件事涉及他的声誉,只见他疤痕满布的脸上毫无表情,坐在一旁随意的翻着一本书,好像这个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似的,虽然容貌恐怖,可离歌却突然觉得他周身有一股淡淡的闲静温雅之气,他并没有初次见到的那么的丑陋恐怖。
“够了,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涯儿,杨云终归是你的妻子,这件事你自己处理吧。”南宫震天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走出了书房,虽然他知道也许这件事错不在杨云,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儿媳的品性,只是这事涉及南宫涯,他还是不出面的好。
南宫涯抬头眼光锐利的扫了一眼离歌,离歌很坦然的接住了他的眼神,她没做过的自然不必害怕,难道她长陵公主能颠倒黑白不成。
长陵公主擦了擦眼角的泪,一副不给个交代不罢休的霸道表情看着南宫涯,“大哥,这个女人这么水性杨花,你还留她干什么,这不是毁坏大哥的清誉吗?现在不惩罚她,将来保不准哪天她就给你带绿帽子,你······”
长陵公主的话还未说完,南宫涯不耐烦的抬头冷冷的看着她,配上他爬满疤痕的脸,吓的长陵公主立即把后半句话给吞了回去。
“杨云那你就到南宫家庙云逸庵去跟随我娘带发修行,好好清理一下你的六根。”南宫涯看着窗外的浮云轻飘飘的说道,二叔送来的女人,他根本就不屑要。
离歌震惊的看着向门外走去的南宫涯,心里无限的委屈,这算什么啊,错不在她,干嘛要她背黑锅,在南宫涯经过她身边时,她哀怨的拉住了他的袖子想解释;“我·······”
“没什么好说的,潜心向佛就是了。”南宫涯冷冷的抽出袖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长陵公主恶狠狠剜了离歌一眼,心满意足的朝她轻蔑的一笑,“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好好去当你的尼姑,念你的经去吧!”
随即如战胜的公鸡般昂首挺胸的笑着走了出去,跟在后面的南宫羽凑在离歌的面前,小声微微有些感伤的说道:“以后你就不是美人了,而是美尼姑,哎,我会常去看你的!”
他在离歌的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无比惋惜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