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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劲敌(1)

大锅里冒起一股难闻的煳味。炊事班的老兵皱着眉头,手中的大铲不停地搅拌着,不住地往锅里加水,还时不时捏起鼻子扬起铲子尝尝味道。这气味引起了方先觉的注意。他折身往炊事班方向走去,鼻子里闻着令人窒息的煳味,脸色越来越凝重。

“谁负责这里?”方先觉语气平静,但似乎带着一丝愤怒。

“报告长官,是我!”老兵直起身板,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你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吗?”方先觉本想训斥他一番,但看他专注做饭的样子,似乎和自己预想的有什么不同,也就忍住了。

“没什么,没发现什么哩!”老兵知道对方是个大官,慌乱中四处看看,“报告长官,一直在做饭,没去注意别的东西!”

“你的饭——了!”方先觉说到这里语气也严厉了,“战时粮食紧缺,除了伤病员和一线作战士兵,其他人想吃碗饱饭都没那么容易,可你……”

“原来是这个啊,长官,您肯定是误会了!”老兵苦笑着,“这是给前面医院的伤兵做的饭,我怎么会故意把饭弄糊呢?”他发现方先觉还是没有明白,苦笑了声:“长官,你们随我来吧!”说完就朝后面走。

方先觉和诸位师长紧随着老兵来到后面一个临时贮存粮食的棚子,老兵将地上盖的帆布揭开:“长官您看!”

这一看方先觉和几位师长都是大吃一惊。原来堆了一地的米粒都是又黑又焦,根本找不到几粒完整的米。

“长官,鬼子的飞机把衡阳城里的所有房子都炸遍了,现在的衡阳已经找不到一栋像样点的房子了。这些粮食,还是弟兄们从烤糊的米堆中刨出来的,否则就没有饭吃。没有饭吃,弟兄们还怎么打仗啊!”老兵苦笑着,“实不瞒长官,这城里只有方军长可能还有碗像样的饭吃……”

“放肆,说什么话!”预十师葛师长见这老兵说话有点没谱,呵斥了一声。

“别打断他,这是实话,听不得吗?”方先觉有点不悦,“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可以说呢? 老哥,你放心,这衡阳城里所有的人吃喝都会是一样的!”

这时方先觉从地上抓起一把烤焦的米粒在嘴里嚼:“战时的米就该是这个样子的,有不喜欢吃的,给老子滚出第十军!”

“军座,这米好,有味儿!”平子附和地从方先觉身边抓起一把米津津有味地学着嚼了起来,“以前我要饭的时候,馊了的饭人家还不给呢!”

“小子,只要熬过这一劫,军座保证让你活出个人样!”方先觉叹息了一声,“你不是要过得有尊严吗? 这回要挺过去了,就什么都有了!”

“明白!”平子傻笑着,其他几个师长却都低下头一言不发。城里没了粮食,不知道还能熬多少天呢!

暗夜无光,夜静得可怕,仿佛经历了那么多厮杀的白天是个梦,所有的士兵都进入了梦乡。离预十师师部只数百米的该师三十团阵地张家山制高点,经过了敌我双方十余轮的惨烈厮杀后,山坡前后躺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

一阵密集的铃声响起,刚刚进入梦乡的预十师葛师长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

“喂喂,师座,我是三十团,我团张家山阵地遭到了至少两个鬼子联队的袭击……”电话那端传来该团陈团长的呼救声,葛师长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断了,显然线路出了故障。

“快,去张家山!”葛师长迅速穿戴好衣服,警卫马上取来手枪。

“这个不行,拿机枪!”葛师长高声吆喝。警卫一楞,立即跑内室取来一把 ZB要26。葛师长并不说话,急速往外奔去。

张家山阵地此刻已是炮声连天,各种枪弹夹杂在火炮的隆隆声中穿梭着,使得战场夜空有了一种奇妙的景色。

师部离阵地才数百米,葛师长和警卫几分钟就到了。

“噗”的一声,一把刺刀透空而来,但很快在半空停滞。在阵地边沿,葛师长险些被一把刺刀刺穿。

“什么玩意儿,走路也大大咧咧的,想死哩!”对方收手之后还斥骂一声。

“你这兵!”葛师长本来有点怒气,突然想到对方似乎不知道自己是谁,“你怎么见人就刺?”

“我不刺等鬼子刺我吗?”这个兵火气大得吓人,“一个连都死光了,鬼子多得像蚂蚁,谁知道能过来个自己人?”

葛师长本想问问他这个山头的最高长官是谁,见他这么说,知道不必问了。

“你们连都是好样的!”葛师长叹气,“刺刀这么快! 你后来怎么又不刺我了?”

“这个,我想你是长官,不会明白的!”兵冷笑,“晚上看不清楚,只能通过服装来辨别。鬼子穿的是卡机布,我们穿的是棉布,我是碰着你的衣服后才停手的!”

“哦,是这样!”葛先才叹口气,“假如鬼子穿着我们的衣服摸上来呢?”

“那就活该倒霉,要吃鬼子一刺刀了!”士兵的无奈令葛先才师长更无奈:“真是太难为弟兄们了!”

葛先才摸索着从身上抽出根烟:“老弟,来根!”

点燃火机的刹那,他发现这个士兵的右手已是血迹模糊——个手掌被活生生地切去半个。

“这个……能接住吧?”葛先才手有点颤。

“没事!”士兵迅速将香烟接过,“只有你们长官过来才有根烟!”

士兵苦笑着说:“阵地还在,可人都没了,就这巴掌大的一块地,前前后后死了那么多人。唯一过瘾的,就是刺刀从鬼子身上刺进抽出的一刹那,真来劲!”

“老弟,有担当不?”葛师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啥,担当?”士兵冷笑,“什么担当不担当的,没担当的也不守这衡阳城了!”

“这山头,不守了,你随我来!”葛师长的话令士兵一楞,“说疯话吧,就你一句话,这死了百来号弟兄的山头不要了?”

“不是疯话,仗打到这地步,哪座山能守哪座山不能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杀多少鬼子。现在大批的鬼子还在向张家山主峰冲锋,我们去那里杀鬼子!”

“成,这话我认同!”士兵笑了笑,“这山头反正靠我一个人也不能守了!”

“随我来!”葛先才端着手中的轻机枪,兴冲冲地前往山的主峰。

前面的主峰依旧喊杀声连天,预先埋伏在各地的炸弹地雷不断地吞噬着鬼子的强攻队伍。鬼子带来的爬梯被一个个掀翻,两个联队的兵力已经折损过半,但阵地上我军士兵的伤亡同样巨大,已经鲜有没受伤的士兵了。阵地前沿的三十团陈团长强自镇静,正对不断增长的伤亡人数伤脑筋。

“报告,左侧敌后方有机枪声!”卫兵的声音使陈团长为之一振,却又满腹孤疑:“哪里都吃紧,哪支友邻部队还能增援我们?”

“团座,八成他们搞错了!”旁边的参谋人员嘀咕着。

“没搞错,是我来了!”葛先才拎着把 ZB要26,他后面只跟了两个人。

“我们就三个人,这个是我的警卫,这个是你们对面山头的弟兄,一个连就剩下他一个人了,现在又派不出人,那山头只能弃守,所以我把他带来了!”

“师座,您怎么亲自——陈团长没有听葛师长的话,而是一脸关切的神色,“您要是出了事,我三十团怎么向全师弟兄交代?”

“交代,谁向谁交代?”葛先才冷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净说没用的话!”

“子弹不长眼,战场上没有师长团长,张家山阵地要不在了,我老葛也就算玩到头了。连师部眼皮底下的阵地都保不住,我这个师长还怎么当?”

“说说吧,现在情况如何,能不能守住?”葛师长加了句,“别来虚的!”

陈团长点了点头:“从零时开始,已经两个多时辰了,鬼子至少投入了两个联队。两个多时辰里,阵地三次被敌攻陷,但都被我们夺了回来,如今我的三十团也元气大伤了……刚才想和您汇报情况,可是线路被炸了,小鬼子的飞机太猖狂了。”

“还守得住吗?”

“衡阳在,张家山在,衡阳不会从三十团的阵地开始陷落!”陈团长斩钉截铁。葛师长点了点头:“很好,我预十师就需要你们这样的汉子!”

有关葛先才师长亲自支援张家山前线的事情,7 月 8 日重庆出版的 叶大公报曳 刊出了中央社通讯:

据军事委员会 7 月 7 日发表战讯:在衡阳恶劣战斗中,我军某师师长葛先才将军率所部,冒毒气恢复张家山阵地有功,政府特颁给青天白日勋章,并记大功一次。关于参加该战役作战之各连长、各排长、各班长亦各颁忠勇勋章一座,并各记功一次;并对守城之忠勇奋斗卓著勋劳的全体官兵,亦奖励有加!

而早在 7 月 6 日,第十军军部就已收到两封电报,在嘉奖葛先才等人的同时委婉地提出了统帅部对守城官兵 “再守两周”的新要求:

一、嘉勉第十军将士奋勇杀敌,固守衡阳的令人钦佩的作战精神和取得的显著而巨大的功绩。并指示我第十军全体官兵务必再奋神勇,固守两个星期,配合外围友军,内外夹击,以期完全歼灭敌人,造成空前的湘中大胜利。

二、嘉奖预备第十师师长葛先才将军恢复张家山阵地有功,特颁青天白日勋章一座。其他有功人员着方军长详细呈报,从优奖叙。

勋章证书(庸字第 111号)

国民政府为预备第十师师长葛先才具有陆海空军勋赏条例第四条之勋绩,给予青天白日勋章一座。此证。

国民政府主席蒋中正

中华民国三十三年七月七日

张家山的枪炮声穿透衡阳的夜空,这使十军军长寝食难安。他下意识地起床铺好宣纸又写起了毛笔字,以此来平复自己的心神。

平子小心翼翼地穿戴好衣服静立在方先觉身边。

“小鬼,还不去睡?”方先觉不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哎……可是,军座您都睡不着,我……我哪能睡?”

“你和我不一样!”方先觉叹息一声,“这衡阳城能不能守,能守多久,全在这里搁着,你不需要装个这么大的烦恼!”方先觉指着自己的脑袋,“事情想多了,自然睡不着,明白吗?”

“不!”这回平子的回答使方先觉有点诧异。他向来觉得这个孩子较为简单,想不了多复杂的事,便笑了笑:“你有什么要想的呢?”

“军座这回说错了,守衡阳不是您一个人的事,这事都在我们这搁着呢!”平子指着自己的脑袋,有点激动地说,“杀鬼子不应该是哪一个人的事!”

“对对,小鬼你说得好!”方先觉爽朗地笑了起来,“可我是这里的最高长官。对这场仗如果连我的头脑中都没个清晰的概念,其他的弟兄怎么又想得过来呢?”

“军座您说得对。您多想想自然是好,可您忘记了,如果您把自己累垮了,不就正中小鬼子的下怀了吗?”

“是啊,不能垮,绝对不能垮!”方先觉捂弄着自己憔悴的脸,言不由衷地说着。

长沙,日军第十一军前线指挥部,日军十一军司令横山勇焦躁不安,自6 月 23 日与衡阳守城部队交火以来,至今已有十天时间。原以为挟攻占长沙之势,一日就可以攻占衡阳,最不济三天足够了,因而各部队仅带了一个星期的补给。

没成想打了十天,中方的一线阵地依旧牢固无比,六十八师团长佐久间中将阵亡……横山勇就数日来进攻衡阳受挫的情况向派遣军总司令佃俊六请示:“司令官阁下,炮弹快要消耗完了,步兵的子弹也所剩无几,最关键的是攻击部队已经不成建制,无法再向衡阳攻击了……”

“我不想听你的废话,你当时是怎么向我保证的? 你的保证是三天,至多三天拿下衡阳,可如今都快十天了!”佃俊六火气很大:“大日本皇军以数个加强建制的精锐师团攻击常德会战后残破不堪的一个军的支那部队,无论人数还是火力都是对方的数倍。我一直在汉口静候你的佳音,你现在向我请示停止进攻?”

“阁下,记得您和我们说过,方是两次长沙作战时死守长沙的猛将,在常德时该军作战力强,具有与我第十一军,特别是与第三、第六十八师团交战的经验。”横山勇微带争辩的话引起了佃俊六的怒意:“八嘎,一一六师团、六十八师团几个师团都是皇军的精锐。为进攻衡阳,六十八师团还进行了严格的攻城训练。帝国给你们配备了足够的重炮和空中支持,四五万皇军的精锐对付支那第十军不到两万的兵力,支那军队如何能和你们比?”

“阁下,攻城主力六十八师团、一一六师团已经基本丧失攻击力,平均每个步兵分队已不到二十人,六十八师团长佐久间君已经阵亡,新任师团长堤三树男中将在白天的新一轮进攻中也险些丧命,攻击……实在必须停止了!”横山勇的声音中带着颤抖,“皇军的士兵都很勇敢,一队队的士兵明知踏入支那军的地雷炸弹阵中就有去无回,却没有一个士兵退缩。支那军的手榴弹和迫击炮太厉害了,眼看着一队队皇军的精锐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我们的师团长旅团长却无法阻止,他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佃俊六的声音如幽灵一般叹息着:“说吧,你们需要什么? 可你必须明白,我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时间你明白不? 不能给南方的中国远征军有缓过神来救援的时间,更不能让中国六、九两个战区联合到一起,否则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是,我明白,我一定尽早攻下衡阳,但眼前我们需要休整:补充弹药,补充兵力,否则真的无法继续了!”

“一号作战至关重要,是中日开战数年来难得的一场大仗,从天皇到派遣军都极为关注。从河南到湖南,我皇军一直所向披靡,甚至连支那号称 “铁军”的第四军长沙守军,也没守到三天。横山君,希望你进攻的脚步不要止于衡阳!”佃俊六的语气中除了责备还带着一种激励,他希望横山勇遇到的挫折是暂时的。

衡阳城郊的四周有了难得的宁静,除了那些躺在阵地上的尸首和遍地的战壕显示了这里曾经是战场外,依旧是水天一色,绿影婆娑。一些鸦雀留恋于遍地的尸首,不时地争斗扑腾着,使高温消退后衡阳的清晨依旧是那么令人烦躁。

“傻子,烦不?”强子将在睡梦中的傻子推醒,“口水都流到我身上了!”

“嘿嘿,俺做梦了,俺梦到,梦到……”

“梦到什么了,鸡,肉,女人?”强子兴奋地说。

许大胡子有点调侃地笑着:“小子,你还没长毛呢,傻子的梦你不懂!”

“去去,你才不懂呢!”强子有点不耐烦,“我和傻子开心开心,有你什么事了?”

“都别扯蛋,傻子怎么了? 他是我们的兄弟!”周连长醒来啐了一口,“狗日的小鬼子今天没来送饭,你们嘴巴就斗起来了,闲得慌是不?”

“连长,我刚才梦见鱼了。我梦见我下河去洗澡,还抓了鱼烤着吃呢!”傻子向连长傻笑着。

“洗澡? 还吃鱼? 你敢下水? 老子一枪把你崩了,还要不要纪律,要不要命了?”周连长没好气地说,“听听可以哦,别当回事,他是傻子你们可不是!”

此刻已进入 7 月,是当地一年中最热的时节。这些日子温度极高,吃的几乎都是盐水拌饭,那饭还是烤糊的烧饭,要多难吃有多难吃。傻子的话勾起了众人的食欲,都在想象着湘水中肥美的鱼虾,以及水中洗澡时那种沁人的清凉。

整整数日,日军好像忘记了进攻,也忘记了丢弃在衡阳四周的无数尸体,任由他们发臭腐烂。这些日子,中日双方除了每日傍晚零零散散地互相放几枪凑数外,几乎没有发生大的战事。

“小鬼子是不是要退了?”通讯营过来的周康脑瓜子活,和周连长又走得近,“周连长,依我说,这鬼子八成是打不下衡阳,要退了!”

“打不下还赖在这里? 还有这么多鬼子赖在这里呢,哪天不和我们放几挂炮仗!”

“依我说,这些都是虚的,小鬼子也要面子,就这样走了多不好意思,怕我们笑他们呗! 就这样和我们对付着,好向上面交差!”

“去去去,小鬼子才不兴这个呢!”强子冷笑,“小鬼子指不定是给我们台阶下,要我们自动撤出衡阳城。他们不用攻了,我们自然也不用守了,大家两边和气是不?”

“什么玩意儿! 衡阳城能随便让出去吗? 散布这种汉奸言论,当心长官毙了你!”周连长又说,“都别给我瞎猜,衡阳城我们是不会让出去的,小鬼子也断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不是要和我们耗吗? 耗吧,耗到我们的友军增援部队到来才好呢,狗日的才怕他小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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