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罗灭起身,在蔼筠周围转了个圈儿,轻佻的看着她的身体,锐利的眸子仿佛要穿过衣物透视她似的,“呵呵,白小姐,想来你每次来找我的目的好象都是为了钱耶,所以你记住我们之间有的就只能是交易,我不可能对你有任何承诺!而且我是个商人,也不可能做有投入无产出的生意,虽然你白小姐孩子都有了,也已经不值什么钱了,可是我,哈哈——”罗灭疯狂的笑着,“还是愿意接收你的——”
“啊!罗灭!”一脸窘迫的蔼筠促不及防,突然被他猛的推倒在地上,罗灭此刻真的是疯掉了,粗鲁的撕扯着她的衣服,“罗灭!你住手啊!我恨你!你非要这样子吗?”她拼命的叫,拼命的锤打着他的胸膛,可是无济于事。一六零的她又怎能抵挡住高大的罗灭的侵袭咧?更何况现在的罗灭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啊!电话,罗灭!你快住手!让我听电话!”情急之下蔼筠狠狠的咬了罗灭的唇,她呆了一刻,尝到了罗灭的血——有点腥,但——是甜的。
罗灭依然压在她身上,慢慢的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暗沉的火焰,令蔼筠禁不住发抖,他此刻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罗灭了,那个会赶她回房自己睡的罗灭,会给她压被角的罗灭,电话——还在不停的响着——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既然讨厌就别来找我呀?你的那个什么仲夏呢?有困难的时候他闪了吗?不要你了吗?”罗灭愤怒的从她牛仔裤的兜里翻出电话看也不看就按了关机,然后随手撇出老远。
“不要!罗灭!那电话说不定是放贷的人打来的!”罗灭根本不听,继续狂野的侵犯她的身体,他此刻根本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越看见她在他身下挣扎的样子,血就越全部都涌向大脑。她也有害怕男人的时候吗?报复的快感摧垮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
“啊!”一声尖叫,随着**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一颗晶莹的泪珠从蔼筠眼角滑落,她倏然放弃抵抗,闭上眼睛任他折腾。此刻,她的心已冷,至此她和他之间终于变成了完完全全的交易关系。
突破了那层障碍,罗灭的心却丝毫没有预期的惊喜,他虽然已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停止对她的伤害,可是看着她不动,不看,也不叫,象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了无生气的任他摆布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破碎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咧?他不知道,但后悔显然为时已晚。
“蔼筠!蔼筠!”冲动过去,平静下来的罗灭立刻用自己的大睡衣将她发抖的身体裹起来抱上沙发,也许这样她会感到暖和一点。望着雪白的地砖上那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艳,罗灭手足无措,“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咧?蔼筠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对不起,我——那这么说孩子的事也是——”
“你有问过我吗?”蔼筠大大的眼睛空洞无神,声音冰冷的吓人,“罗先生,现在你要的我给了,我要的呢?”
“不!蔼筠你听我说,我如果知道我不会那样做的?我愿意负责,怎样都可以,我可以马上休学,然后去美国注册!”罗灭急于补救自己的过失。
“晚了,罗先生,我对你的童话故事没有兴趣,甄诚还在等着我去救命!”蔼筠面无表情的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目光始终不在罗灭身上。
“该死!”罗灭狠狠的挥拳砸在玻璃矮几上,可那钢化玻璃似乎也在嘲笑他似的,丝毫痕迹都没有留下,他上前紧紧拥住她小得仿佛瞬间就会消失的身体,“我不要你称呼我罗先生,蔼筠,我——我爱你!真的!我就是天底下第一号的大蠢蛋,我早该告诉你的。可是——”
“罗先生,请你放手。”蔼筠挣脱他的怀抱,一张脸上空空洞洞的没有表情。
“我——”罗灭的心一沉,“好吧,我马上开支票给你去救人,但我不会就此放弃你的,再也不会!”罗灭转身上楼,可是支票本又放在哪里了呢?看来酒真不是个好东西,找到本子他又匆匆的跑下楼来,“蔼筠,我刚刚真的喝太多酒了,我不记得是两百几十万了?”
“两百六十万!”蔼筠咬着下唇说,他是在提醒她,她的第一次足足卖了两百六十万吗?还真是彻头彻尾的交易耶,酸楚又涌了上来,她强制自己压住了眼泪。
“给你!”罗灭的手一直抖着,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写完支票签上名字的,因为他害怕,害怕支票一旦递出也就彻底的买断了他们之间的情感,“蔼筠,我陪你去交钱吧。”
“不用了,我们两清了,罗先生。”蔼筠接过支票跑出了罗家别墅,泪水终于忍不住奔流,她好象每次都是哭着离开这个地方的,不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了!她就这样彻彻底底的跑出我的生活了吗?不!我不能让她那样做!看着蔼筠飞跑的背影,罗灭砸烂了所有的酒瓶。
“天呐,还有十五分钟就十二点了耶,刚刚那通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打来的?”蔼筠心焦的拨了回去,“喂,是你们吗?你们在哪里咧?”对方挂断了,随后她收到了一条短消息:妈的,敢摆老子一道,去东码头十二号仓库收尸吧!看到“收尸”两个字蔼筠的头嗡的一下就炸掉了,“先生,东码头十二号仓库,快点!谢谢!”不会的,不应该呀!蔼筠心里无法接受那个活蹦乱跳,一天到晚不是赌钱就是跟她吵架的继父就这样没了,他再也不会跟她要钱了吗?到了地方蔼筠不顾一切的往仓库里面跑,顾不得漆黑,也顾不得害怕,只是拼命的跑着叫着:“爸爸!甄诚!你在哪里?我是蔼筠呐!爸!——啊——”脚下一拌,她低头看象是个人,心底立刻燃起了一丝希望,大着胆子,蹲下来借着月光仔细一看,那人满脸是血,就是甄诚,“爸!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啊!我来晚了!你醒醒啊!爸!——”热的,人还是热的,好象还有呼吸——
“喂,急救中心吗?东码头十二号仓库一男子严重外伤,求你们快点救救他!”其实蔼筠也不清楚他究竟伤在哪里,只是凭直觉判断而已。
对了,还要通知家里,“喂,妈!啊!不是!”
“蔼筠!ALEX,你现在在哪儿?你刚刚的电话怎么都不通?我们都在你家里,急死了!”
“ALEX!我去晚了!我去晚了!爸他现在不知道怎么样咧,伤的很重!”蔼筠终于崩溃。
“蔼筠!你在哪里,你别哭,别怕!我们马上赶去!”ALEX一听她哭就更加焦急。
“不用了!我已经叫了急救车,你们带上凑的钱到医院就好了。”
“怎么?罗灭没借钱给她吗?甄诚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那蔼筠呢?”白母的精神也到了濒临崩溃的状态,她就只知道哭了。
“没那么严重,伯母!蔼筠去晚了,她已经叫了救护车让我们带上钱去医院。”ALEX如实说。
“那快走吧!”白母立刻直奔大门而去。
“德子,小孩子交给你了,我们都去医院!”几人匆匆忙忙的上了计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