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可怎么办?甄诚也真是坏事做多了,生不逢时咧。”小三叹着气。
“算了吧,谢谢大家,我知道你们都尽力了啦。我还是先回家看看妈妈吧。”蔼筠再也坐不下去了。
“蔼筠,这些样钱你先拿着,虽然是杯水车薪,但有总比没有要强,三天后我们可以试着先还这些,到时候我们陪你去说,再说他们也未必这么快就能逮到他。这样我们就可以喘口气了。你说呢?”ALEX安慰她说。
“也只有这样了,真的很谢谢你们。”蔼筠向他们鞠了一躬。
“你怎么这么客气咧,我们是朋友,我们不帮你谁帮你咧?快点回去吧。”小三推她,大家将她送到门口。
“妈!”拿着这么少的钱蔼筠不知道怎么跟母亲开口。
“钱没酬够吗?”任允莲看到女儿的脸就知道结果,然后就呜呜的哭了起来,“怎么办呀?这可怎么办呀?”
“妈!妈!您先别急啊!不是还有三天时间呢吗?”蔼筠安慰着妈妈,可她也同样心急。
“哪里还有三天,今天已经过去了呀!就算是三天你又能想出什么办法咧?蔼筠呐,”任允莲面有难色,“要不你还是去找找罗灭吧,他家的产业不是已经夺回来了吗?”
“妈!我现在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叫我怎么开口啊?”蔼筠真的不愿意再去找他,而且还是为了借钱。
“妈知道你为难,可是依我看罗灭以前还是很喜欢你的,怎么也会比别人强咧。要不怎办?甄诚要是死了我可怎么活咧,你别看他现在对这个家没什么贡献,可是一旦没了这个人,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呀,你还小不懂得居家过日子没有男人是不行的。”
“好了,妈!您让我再想想吧。”蔼筠看着母亲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年的脸,不忍心的说。
“可要快呀!”任允莲还是不放心,因为自从那天甄诚离开后她的心就七上八下的,一直都有种不详的感觉。
想想,白蔼筠也清楚,再想也想不出新的办法来,可一想到这么一大笔钱去找罗灭她就发怵,他们毕竟不比以前,他能借她吗?退一步说,就算是他肯无条件的借,可她又拿什么去还他呢?
已经第三天了,仲夏还是联系不上,ALEX他们竭尽全力才又凑了五万多,蔼筠愁都要愁死了,白家大小都笼罩在愁云惨雾里,屋子里安静得象坟墓一样可怕。
晚上十点,“铃——”蔼筠被吓得惊悚的一抖,立刻抓起电话:“听着,我们已经抓到甄诚了,今天夜里十二点再拿不出钱或者敢报警就准备收尸吧!地点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等等!我要确认他是不是在你们手上,是否还活着。否则我是一分钱都不会给的!”蔼筠强硬的说。
“呵呵——小丫头还挺厉害的,放心吧我说话算话。”
“蔼筠呐,不要管我!啊!”她马上就听到甄诚声嘶力竭的叫喊,显是说完话就被打了。
“我告诉你们!不许打他!否则就别想得到钱!”蔼筠勇往直前的提着条件,虽然她还没有筹到钱,可是对方并不知道这点,所以筹码还在她手上。嘟——嘟——电话断了。
“怎么样啊!蔼筠?”白母紧张的无以复加。
“他被抓住了,今天晚上交钱放人,否则就——”蔼筠无奈的说。
“啊!——”白母又开始哭天抢地,“还有两个时辰咧,你爸爸就要变成死人咧!”
“妈,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事到如今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她不愿意也只得去找罗灭试试了。
“蔼筠呐,”白母叫住要出门的她,欲言又止,“交钱的时候小心一点,啊!”
“恩!”蔼筠答应着踏出家门,她不敢去看母亲期盼的眼睛,因她不象她那样笃定罗灭会借钱给她。
“接电话啊,仲夏!老天保佑,接通啊!”“对不起,您拨的号码——”蔼筠使劲儿的挂断,仲夏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站在罗家别墅外面她扔掉电话的心都有。看了眼楼上柔和的灯光,她终于还是按下了门铃。
“是你?”罗灭好久才应门,“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白小姐。”他以牙还牙的称呼她白小姐。
“你喝酒了吗?”从可视门铃的扬声器里蔼筠就听出他的声音明显的含混,遭了,他不能喝酒的,上帝啊,“罗灭,你能让我先进去吗?我有急事!”
“呵呵——急事!?是啊,不是急事你又怎会想起我来咧?”门开了。
“罗灭!你喝了多少酒!天啊,你不是酒精过敏的吗?又发什么神经?喝这么多酒干吗?”蔼筠一跑进大厅就看见他脸颊红润,立刻又跑去给他倒了杯水。啪——水杯被他打掉,摔得粉碎——
“不用你管!白小姐你不是很急吗?说吧,什么事情能让你急得半夜三更的跑来这里找我!”罗灭斜着眼睛盯着她,象看网中的猎物似的,他真的醉了,只是没有上次严重而已。那天从心理诊所回来之后,每天晚上他就一直喝酒,只是没有上次喝得那么凶。对于皮肤上起的疹子他完全置之不理,到了早上就又会衣着光鲜的去上学,去处理公司和工作室的事物,别人根本就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他把所有的痛苦都深深的藏在了心底,用酒和忙碌不停的折磨着自己,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好过一些。小玩具、闫仲夏,他们无疑都已经成了他心理的严重障碍。所以今夜,当他魂牵梦系的人出现在眼前时,这些障爱就变成了火焰,熊熊燃烧着的报复的火焰。
“我,我爸甄诚他——在外面欠下了两百六十万的赌债,今晚十二点之前还不出来他们就要杀了他的,我妈急得直哭。罗灭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才来找你的,我求你救救他吧。”尽管罗灭邪佞的眼神令她感到陌生而且害怕,可是她还是说明了来意,因为她已经没有其他的退路了。
“原来他说的还真是真事耶。”罗灭喃喃自语。
“你在说什么咧?”蔼筠没听清,心急的问。
“两百六十万,不小的数目,可是对于我来说还不算什么?问题是——”他在她的身上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
“是呀,我是没有能力偿还给你的,就连上次我妈住院的钱我都还没有还咧。对不起,就当我没来过!打扰了。”能来找他,她就已经不知鼓足了多大的勇气了,可是最后她还是失败了,白蔼筠黯然的转身,最后一线希望终于——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