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凝看到救星似的哭着大叫,“二师兄,救命呀,救命……大师兄要杀我!”
凌风忙安慰,“凝儿,别怕,别胡乱挣扎,大师兄不会伤害你,只是和你开玩笑!”
景寒却冷哼威胁,“雪凝,再不答应,我真要松手喽。”
“雪凝不要答应他。”凌风命令,“如果你敢答应,二师兄再也不疼爱你了。”
雪凝哭着哇哇大叫,“你们好讨厌,我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呜呜……我还没有见过我娘耶,就这么死了……师父,救命呀,师父——”
她拼了命的叫师父,让景寒和凌风都慌了神,这里地处空旷,声音传得很远,万一师父真的来了,免不了一阵毒打重罚。
景寒只得旋身,抱着雪凝放下来。
雪凝也不再理会他们,背起竹篓,兀自走下山。
“凝儿?”“小师妹?”
凌风和景寒两人同时追上去,他们一人一只手臂,拉住雪凝,这个扯一下,那个又扯一下,雪凝单薄的身躯被他们拉来拉去,两条手臂都剧痛难忍。
“好痛……师父……”
一听她喊师父,凌风和景寒慌忙松手,接过彦芷摔在地上,“你们好讨厌,我恨你们!”说完,她自己背着背篓跑远。
凌风担心地指责景寒,“都怪你,刚才把她弄到悬崖边吓到她了。”
“如果你不出现,我和雪凝可能在打猎,我们会玩的很开心!”
“哼哼,开心?大师兄也会开心吗?”凌风说完转身去追雪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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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武门的练功房里传来“哈!哈!哈!”的练功声,铿锵有力,还夹带一丝愤恨。
原来是雪凝正拿着剑嘿嘿哈哈一阵猛刺,眼前的两个木桩人被大卸八块,“阴魂不散的景寒和凌风,现在已经被姑NaiNai大卸八块了,哈哈哈!”
“这样就算是大卸八块了?”景寒一掌击向地上的木桩人,木片飞射,雪凝惊叫着丢了剑躲闪,“这一招叫做粉身碎骨,只要你学会了,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你怎么这么恶毒?知不知道这两个木桩人被砍断是可以拼起来的?!”
每次她练功,都要用这个在师父面前**,这下好了,被他弄得“粉身碎骨”,明日师父就检查她练功,如果师父知道她一点进步都没有,就死定了!
景寒耸肩,踢了踢脚下的木屑,“碎了就打扫干净嘛,两个木桩人罢了!”
“这两个木桩人是二师兄帮我做的,就是为了怕师父罚我才做的,你真的好坏!”
“你以为凌风是在帮你吗?就是因为他这样一径的纵容,你才止步不前。”说着,他一步一步逼近过来,双手扣住她的肩,“拿剑刺我!”
“什么?!”他疯了?!他想死,何必找她?雪凝惊惧大叫,“我不杀人!更不会刺杀同门!”
景寒在她惊惧地防备下忽然俯首,极快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她忙捂住额头,看着眼前轻薄的唇,心慌意乱,小鹿直乱撞,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呀?她不刺他,他竟然吻她?
“再不刺杀我,接下来,我要吻……”他冷魅的视线下移,看向她粉润的唇,“到底要不要刺?”
“大师兄,你怎么这样?你和那个该死的拓跋祺没什么区别!”
她恨死这种登徒子了!每晚她都在梦里杀甄启山十万八千遍,这下好了,她再惩治景寒这个混蛋!“既然你想死,就不要怪我!”
她挥剑直砍向他的腹部,他轻而易举的旋身躲过,“笨手笨脚,就这点招数?”
“哈——”她直刺他的左胸,却又闭上眼睛不敢看。
“阿弥陀佛,希望没有刺中。不然师父也会杀了我呀。”
他被她滑稽惊惧的样子逗笑,“哈哈哈……小师妹,你这个样子怎么刺到我呀?”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睁开眼睛,“啊?没刺到?”她刚才明明看到长剑贴着了他的衣服,为什么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愣着做什么?继续刺呀?”
雪凝卯足力气,一连十几剑刺出去,累得她手痛臂痛腰痛背痛两腿发软,呼呼直喘,最后,呈大字型,仰天躺在练功房。
“不玩了不玩了……累死我了。”恐怕练一辈子,她都刺不到。
他是大师兄,她是小师妹,他们之间还有近百位师兄师弟呢,距离好远!
景寒脸不红气不喘的躺在她身边,伸手勾住她鬓边的发丝,“凝儿,想不想学厉害的武功?”
“不想!”她最讨厌的就是练功。
“那你最想做的是什么呢?”
“教训你,教训甄启山,教训二师兄!”
“哈哈哈……你没有武功,怎么教训你想教训的人呢?”他单手撑着头,从她侧肩的梅花盘扣上取下丝帕,帮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雪凝不解地瞅着他,为什么他刚才笑的那么阴险,此时又可以很温柔地帮她擦汗?
“大师兄?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应该是坏人吧?”
哪有说自己是坏人的?“你为什么不做好人?”
“山下的女人都说坏男人才有人爱。”
“……为了有人爱,才变坏?”真是诡异的想法耶,“我不坏,师父也很疼爱我呀!”
“此爱非彼爱,你还小,不懂。”他忍不住扬起唇角,想起在破庙中给她养病时,她在病榻上拉着他的手,娇憨嗔怒的说他坏,那可爱的样子叫人从心底宠怜失笑。
“大师兄,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两只眼睛弯弯的像新月。”
“真的吗?”
“嗯。”她认真回应,忍不住抬手摸他飞扬的剑眉。
他柔声问,“那,和你的二师兄相比,谁更好看些?”
“呃……”干嘛这家伙老是和二师兄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