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启山环看书房,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凌乱的,桌上的折子很整齐,不像是被翻看过,书架上的东西也不像是被挪动过。
以她不谙世事的Xing情,就算到了他的书房来,又能翻找到什么呢?
政务,她又不懂,那些折子中也没什么机密。
凡是机密的东西他总是装在脑子里,绝不会写在纸上等着仇敌来翻找。
所以,就算她找到了什么,也无妨,更何况,他与任秋之间,并无仇怨。
一番思量之后,甄启山打消对雪凝的敌视,他却仍是不喜欢她有事瞒着他。
他坐在桌案后,审犯人似的瞅着她,“说,任秋派你下山来到底要做什么?”
“谁说是师父派我下山来的?我不过是偷偷下来玩玩罢了。”
“你什么时候下山的?”他就不相信以任秋对她的宠爱,竟能放任她独自在山外徘徊不归。
“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你师父不担心你吗?”
“师父去了江南找我娘,才没空管我哩。”
原来如此,难怪她会如此贪玩。他颌骨微动,慵懒地倚在靠背上,“那你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姐不找你吗?以你在凌风心底的分量,他应该会不放心你在外面乱跑。”
一听凌风两个字,雪凝大受内伤,“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姐和四师姐被师父派下山执行任务了。”
原来如此,定是任秋派他们去杀皇叔甄启皖那个老家伙了。
他抬手挠挠眉梢,“你从实招来吧,为何要烧了我的王府?”
“因为……”叮咚,脑子里蹦出一个感叹号,找到借口了。“因为大师兄说,江湖上的英雄都是行侠仗义出名的,而我到了京城之后,就听说这宅子里住的是贪官污吏,所以,趁天黑,就摸进来,烧了府邸,没想到竟然是烧的你的。所以,大错铸成,悔之晚矣!”
“哼哼,是个好借口!而且是个冠冕堂皇顺理成章的好借口。”他赞赏一笑,却没有放过她眼神中的不安。“我教你一个赚钱的好法子。”
“你……你说。”只要他不杀她,不让她留在府里给他做小老婆,怎么着都成。
他拿出福添今儿刚送过来的账簿丢到她面前。
“这上面记录着被你烧毁的一切,总共价值两万四千三百二十五两银子,你偷那个玉蟾蜍纸镇不过才值五十两,那也是本王的东西,算不得你还的……”
雪凝不安地打断他,“那你到底要怎样?”
她竟一夜之间烧毁了这么多东西?一定要吧师父的金库搬来才够还债的了。
“你每晚过来吻本王十下,吻一下算是一两银子。”
“哈,这么简单?”
她暗暗在心里计算,那要是吻一百下便是一百两银子,等到吻他两万四千三百二十五下之后,这个债也就还清了。
其实也不必吻那么多,再加上她在厨房打杂转来的钱,就省劲儿多了。
他一挑眉挑高,心里却已经等不及,“怎么样?这么简单的事,还要考虑吗?”
“成交。”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她便突然绕过桌子扑在他怀中,么么么……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二十五……三十……五十……樱唇嘬得他肌肤啵啵响,整个书房暧昧旖旎,雪凝却只觉得自己在例行公事,而且是尽职尽责的例行公事。
他的额头,脸颊,鼻尖,唇,脖子,甚至胸膛上都是她的吻痕,他也已经被她疯狂地举动折腾地欲、火焚身。
“停,停,停……”
“呵呵,一共吻了一百下,算是先还了一百两银子。”她乐颠颠地捡起地上的账簿,拿起笔,在上面写上,“雪凝已还一百两银子,还剩,两万四千二百二十五两。”
啪——阖上账簿,她放在他面前,“晚安。”说完,蹦蹦跳跳地出了书房,
甄启山却坐在椅子上狼狈不堪,他俯首看着裤子上隆起的蒙古包,一阵燥热,无法排解,“这该死的女人!”
说起来都怪自己,为什么偏要她吻?
他说每晚吻十下的嘛,没想到这鬼丫头贪婪成Xing,竟然吻了一百下。
不过他刚才的确是爽歪歪,心慌意乱,醉醺醺,现在却……怎么办?只能去冲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