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雪凝慢慢香香以龟速进入练功房,推开门,晨光倾泻进去。
耀目的光束里正坐着一个洁白锦袍的人,他慵懒的歪在草垫上,出尘脱俗,活脱脱一位仙君。
“想不到你来这这么晚,早知道我就多睡会儿了。”
“你,你,你怎么在这儿?”雪凝戒备的瞅着他,这家伙简直阴魂不散。
“本王见不到你师父,怎么能离开呢?更何况,本王还有更重要的生意要和他谈。”
“师父连我练功的事都不管了,怎么会见你?”
他失笑,“看样子,在你师父心里,你的确是最重要的。”
他没有走错路,若是俘获了这小丫头,以后就不必让任秋牵着鼻子走了。
“啧啧,这么美的发簪,怎么能放在草垫底下呢?”
雪凝走上前,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的正是二师兄凌风送给她的那几支发簪。“把发簪还给我!”
“这种成色也不过是浊玉雕成的,不过值几两银子!”
她扑过去夺发簪,他邪笑滚到一边,让她扑了个空。
“那是二师兄给我的,你还给我!”她紧追上去,伸手去抓他的手腕。
他巧妙地滚,滚,滚,“有本事就过来拿!”
“我不要了,反正我也不想再见二师兄,留着那发簪也是被四师姐追杀。”她躺在软垫上,不再搭理他。
“真不要啦?”他叹了口气,“也罢,也罢,这种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作为一个女人,谁不喜欢朱钗头花呢?再说,你那头上连朵花都没有,本就是鸡肋骨,只是那样盘着两个发髻,不知道还以为你是男扮女装!”
甄启山血淋淋地挖苦让雪凝火冒三丈,“你再敢说我是鸡肋骨,我就杀了你!”
“有本事就杀!不过,本王实话对你讲,你大师兄景寒和二师兄凌风联手,也不是本王的对手!”
“吹牛!”雪凝趁他不备扑过去,狠狠的打了他两拳。
可惜她那点力道,只形同搔痒,他翻身压住她,“你这小丫头还懂得耍诡计哈?以下犯上,只会自取其辱!”
雪凝抓狂地对他又抓又打,两只手却被牢牢抓住定在头上方,他得逞的冷魅一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她突然凑到他脸上,咬住他那张恶毒的嘴。
“唔——痛——”她咬哪不好?非要咬这儿!
一个高大的黑影笼罩在他们身上,“你们做什么?甄启山,我杀了你!”景寒勃然大怒,他冲过来就要踢向甄启山的腰腹。
甄启山的双唇被雪凝狠狠地咬住,不能躲避,只能拥着雪凝滚到一边。
雪凝见景寒在,慌忙松开甄启山,震惊地挣扎着起身,顺手捡起地上的发簪,悄悄塞进怀中。
“甄启山,你敢欺负凝儿?”
甄启山捂住自己痛不堪言的双唇,却摸到一些液体,是血?
这该死的小丫头片子,还跟他玩真格的!
“景寒,谁欺负谁你不是看清楚了吗?啊!这下惨了,府里那群美人肯定要心痛死了。”他抹了一下,把口中的血吐掉,“雪凝你这个小妖精,给本王过来!”
雪凝才不是傻子,“你想怎么样?刚才可是你拿着发簪不还给我……”她说着,往门口移去,准备溜之大吉。
景刹见拓跋祺那冷邪不羁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他挥拳便要打过去,拓跋祺反手一掌,强大的真气让景刹摔在地上,彦芷却早已跑的不见了踪影。
“臭丫头,给本王站住!”今儿这一口,他不咬下来,甄启山三个字就倒过来写!“还跑?!”
雪凝一个头两个大,鬼节出生的人,真这么不祥吗?流年不利,怎么天天儿的被人追杀?!四师姐昨儿差点杀了她有三师姐罩着,今儿这个黑面七王爷她只能去找师父罩着了。
她仓皇失措的闯进卧虎轩,“师父,救命!师父……”
推门进入正厅,里面没人,她跑进内室,竟然也没人,眼见着甄启山闯进来,她只能跑去书房,“师父?”咦?怎么没人呐?
“哈哈哈……死丫头片子,让本王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