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无心一问,得到的结果竟然这样震怒人心。林思絮狠狠瞪着他,胸口一起一伏,再抑制不住愤怒,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无动于衷,反而加快脚步。林思絮气得眼泪直流,一口、两口劲力撕咬,这个男人却如石头般毫无动楚,再是方向一转跨入东厢房中,将她丢在软榻上,神情怒目:“给我好好地,呆在这儿!如果再让我看到一次你走出这个庭院,就休怪我不念夫妻之情!你到底做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林思絮愤怒又惊诧,愣愣看着他纵然消失在门前。
难道……他真的已经知道有关垣爷的事情?虽然林思絮心中一直将垣爷当做朋友,她也答应垣爷不与他人说起有关他的事情,可他……毕竟是个男人,难道温梁也会吃醋?还是……她在不知不觉中又做了什么大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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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爷坐在温府墙边的巷子里,时不时注意从府中出入的人员。待到正午时候,门口侍卫交班,顺是聊了几句:“听说少夫人病了,病得很严重呢!”
另一个啧啧道:“哎哟,可不是吗,就连御医都没办法了,小梅看到少夫人的脸都变青紫色了,也不知是生了什么病,我看应该是中毒。前几日,她身子闹不适,大夫没查出来,这会儿来势汹汹,怕是……啧啧,救不回来了。”
垣爷吐掉嘴里的柳叶,神情一下子揪起来。拍拍裤子起身,绕到温府后墙,微使轻功,按照原本的路线跳到卧房后窗,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屋中安静,时不时传来几声女子痛苦的咳嗽声。他推开窗,跃进去,脖子上却抵上了一片冰寒。
温梁正坐在他的正对面喝着茶,而他周围共有七八侍卫持剑向着。少时温梁放下茶盏,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盯在这个突入者身上,冷笑道:“瓮中捉鳖,还真能抓到一只。你说吧,你跟我夫人,是什么关系?”
垣爷瞄了一眼榻子,一个侍女立在旁边,前因后果这才了然。他抓抓脑袋,满是赖皮子之态:“哎哟,少将军,我跟你夫人就一面之交,前几天她说要给我几两银子,让我在门口等她。可是我等了好几天,都不见她出来,我心急便找她来了。”他瘸着腿上前几步,又被抵在脖子上的寒剑逼退了回去,他憨笑着,伸出手来,“实在缺个酒钱,既然是少夫人答应下来的,少将军就勉强打赏一点吧!”
“真是个厚脸皮。”温梁抬起下巴,狂傲看着他,不紧不慢道,“我既然能算到你来,你就要清楚,我知道的不仅仅会是你猜到的那些。即便你把自己装得再像叫花子,我也能看出这身衣服底下的究竟是什么人!你骗得了我夫人,可你骗不过我的眼睛!”
垣爷嘿嘿道:“您有一双慧眼,可是……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样。”
温梁显得不耐,怒瞪道:“还敢狡辩?当日是不是你故意绑架林思絮,又故意让人传信引我过来?”他停了停,目光缓缓落在垣爷的手臂上,“手上的烧伤,还好吗?用不用我借你上好膏药涂一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