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芙蓉笑呵呵地说:“这个院子从此就属于少夫人一人,谁也住不进来了。”
林思絮心头一紧:“此话怎讲?”
杨芙蓉说:“东厢两道院门各都守着四个侍卫,谁还敢进来?恐怕少夫人想要出去,也难了。可我不同,我是侍女,如果我不出东厢,少夫人就会挨饿。”
这下,林思絮是全部明白过来了。温梁,竟然敢骗她!他骗她到此地,却如囚笼之鸟一般将她禁足!她跑到院子,果见那圆圆的石门前站着几个神情严肃的侍卫。她试着往外走,却被他们横手拦下。她道:“你们连本夫人的路都敢拦?”
侍卫铮铮:“少将军之令,不敢违从!”
果然……果然是温梁!
事到此,林思絮心中好似被狠狠刮了一刀!分明,他刚刚还对她轻声细语,原来全是哄她欺骗她的!
她咬咬牙,找了个借口坚持道:“这里太热了,我要回去睡觉。”
侍卫:“少夫人,不可!”
她又道:“少将军他是让我来养身子的,可是里面太热了,我睡不好觉,还谈何歇养!”
侍卫:“少夫人,不可!”
这一次,她几乎是愤怒叫喧:“把温梁叫过来,我要跟他当面对质!”
见她发怒,侍卫面面相觑,面有难色:“少夫人,少将军不在府中。”
不在府中,这都是什么时辰了,他还不回来,也不知是去了哪里鬼混?想到这儿,林思絮一阵激动,却又转念一想,好声好气说:“既然他不在府中,你们便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是少夫人,是这府上的女主人,谁对本夫人好,谁对本夫人不好,我全部心知肚明。终有一天,谁将福裕满身,谁将落魄流离,全由今天走的路来决定。”
杨芙蓉却在这时候跑过来:“万万不可啊!”
但这却是个好时机,林思絮趁着侍卫出岔子,甩开他们的手冲出院子,急步往大门而去。侍卫和杨芙蓉在后面跟着,又不好强行动手,只好纷纷相劝。林思絮怒在心口,却在大门口撞见了刚好回来的温梁。她瞪着他,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微诧之色一闪而过,他倒是清淡一笑,拉着她先回大厅,说:“人生莫如闲,太闲反生恶业。书房你也不必去了,我会让人将纸墨带去东厢,定时我再来检查你的成果。”
林思絮不愿,皱着眉:“温梁,你这是在软禁我!”
他点点头,满脸风轻云淡:“是,我就是在软禁你,你能如何?”
这下林思絮可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这般待我?我又做错何事,叫你不高兴了?”
他哼了一声,眼微微凛凝:“你并未做错何事,是我自己……疏忽大意!”
这话说的不明不白,可在林思絮心里有些慌了神:“你究竟是何意?你若有话,可直接跟我说明,何必这般折磨,又不说个所以然!”
“说明?无需说明。”他弯下腰,一下将她抱起来,大步走向东厢。
林思絮心里打着鼓,不敢问他是不是已经知晓垣爷一事,只能小心翼翼,抱着另外的心态问:“难不成……是因我生病之事,让你空欢喜一场?”
温梁面无改色,目中却深幽了几分。久久地,才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