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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现实造分离

因为你,我多么希望自己普通一点——蓝澜

“怎么才开学,你和一一就冷战了?”小蓉吃着糖醋小排问。

“暑假和他回他家了一趟”蓝澜用勺吃了一口蒸蛋。

“回去见家长了?怎么样怎么样?”多多迫不及待。

“什么怎么样,你问具体点”

“他父母怎么样?他家怎么样?”

“他父母很热情啊,他还有个很不错的妹妹”蓝澜夹了一块藕片放进嘴里,但是脸上并没有开心的表情。

“这应该是好事啊,那是发生了什么让你们两个现在这样?”多多不解的问。

“不太好说”蓝澜停了两秒钟,拒绝了回答。

“你们两每次都这样冷战,很伤感情的,都一个多月了”

“吃你的粉丝吧”蓝澜打断,多多和小蓉不再敢多话。

入秋,一一约了蓝澜到体育场散步,“在街上和你生气,对你大声是我不对,是我冲动了,对不起”。

“你最近都忙什么?”蓝澜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开始话题。

“投简历和面试啊,秋季校招高峰期嘛,你呢?这段时间我没找你,你也不主动找我”

“我哥叫我进公司学习”蓝澜说的是实话。

“哦,不用面试真好,像我这样投了好多简历却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不要这么绝望嘛,秋季校招才开始,过了秋季校招还有明年的春季校招呢,多投一些简历总会有面试机会的,面试机会一多,总会有成功的”

“你不是从来不安慰人的嘛,居然安慰起我来了,还弄得我有点不习惯了”

“谁叫失去信心的人是你呢”,蓝澜说完,一一停了一下,把蓝澜揽入怀里,风不大,缓缓吹来,初秋的凉爽,体育场内的足球场有两批人在踢球,跑道上有人在长跑,短跑,慢跑,还有像他们这样散步的情侣,视线不远处就是篮球场,就是第一次吻到蓝澜然后被拒绝的地方,天空没有星星,但是有一闪一闪的飞机。一一就这样把蓝澜抱在怀里,过了很久说:“最近……好累”,又过了许久,蓝澜说:“慢慢来”,一一就想这么一直抱着蓝澜,不想放开,校园招聘的事情弄得一一烦躁至极,要是可以不用考虑其他事情该多好,要是可以私奔到月球该多好。

“汪小菲和大S闪婚了!哇..今年娱乐圈流行闪婚吗?”小蓉刷着微博说起来。

“你觉得他们会幸福吗?认识都还没多久,都还不怎么了解对方就结婚,能长久吗?”祝萍发话。

“你们可真闲,又为别人的事瞎操心”蓝澜发话。

“不过我觉得他们倒是男才女貌,看起来挺配的,一见钟情不行啊”多多观点。

“可是我觉得娱乐圈这么复杂,还是难以长久,而且爱情的事情本来就说不好”小蓉观点。

“你觉得呢?蓝澜”祝萍问。

“第一,这件事与我无关;第二,我不认识他们;第三,我不关心。所以我没有什么观点可以发表,作为一个单纯的爱情婚姻,祝福就好”,在八卦这一方面,蓝澜总是不像女生。

大四的日子不知为什么,总是过得很快,转眼进入12月冬季。圣诞当天,蓝澜拿出早就买好却一直没有送给一一的手表,一一曾说过蓝澜的手表很好看,蓝澜听在心里,挑了同一个牌子的手表,CK的经典款。心里想着希望他不要太介意价格的问题,然后去了约好的广场。

“来了,你还是像以往一样都会提前”一一很早就已经到了广场。

“你今天怎么比我还提前,真难得,这么冷的天,干嘛在外面等”蓝澜去抓住一一的手,想拉一一去面包店。

一一躲开蓝澜的手:“不用进去了”,“恩?”蓝澜不明白。广场很大,却没有什么人,天气很冷,风也很大,露天视频不断切换着放广告。

“我们分手吧”一一没有看着蓝澜,低着头冷冷的说出口。

“你说什么?”蓝澜很意外。

“我认真的,我们分手吧”

“这”蓝澜觉得很突然,没说什么,顿了很久,等着一一的解释。

“我累了,很累,你太优秀,优秀到即使我再努力也始终跟不上你的步伐。一开始我并不觉得钱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因为钱可以挣。但是时间一长,我不得不承认,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越过这个问题。像我这样的普通人为了钱会烦恼各种小事,而同样的事情,你花花钱就解决了。能花钱解决的对你来说应该都不是事。而对于我来说,钱就是事。马上就要毕业了,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养活我自己,而你一个包包,就是随便的上万,我怎么跟你在一起,我也想带你去高档的地方吃饭,可是每次都只是在小餐馆。我即使找到一个不错的工作,挣一辈子的钱也还是赶不上你”

“如果是这个问题,那你为什么没有在知道我真实情况之后分手?”

“没有踏入社会自然思想简单,觉得单纯在一起就够了,可是出了学校进入社会,只有爱情怎么可能够,而且我可能一毕业就回四川,不会留在这里,如果是这样,那你愿意跟我回去吗?”一一拿出杀手锏,蓝澜无言以对,想起周梅说过他爸爸给他娶媳妇建的房子,对啊,如果他回去,自己难道会跟他一起回去吗?当然不会。

蓝澜没有说话,沉默一会,“既然没说的了,那我当你默认我们分手了”一一说完见蓝澜没说什么话,转身离开。蓝澜看着一一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犹如上次因为争吵把自己丢在大街上一样。

寒风刺骨,温度接近冰点,蓝澜转过身,停在原地,没有回头,从包里拿出手表盒,打开,看着手表,也没有哭,只是一滴眼泪偷偷自己跑了出来,想着一一的每一句话,许久,蓝澜用手抹去脸上的眼泪,合上盖子,往地铁的方向匀速走去,经过垃圾桶,把手里的东西无比自然的扔进可回收垃圾的分类桶里。

蓝澜到了伟超自己的公寓,伟超在公司,蓝澜没有联系伟超,自己就这样站在门口等,眼睛转也不转,看似平静,一切正常,却没有人知道蓝澜心里在怎样的翻腾。

一会之后,伟超的助理小陈独自来伟超的家里拿文件,看见蓝澜很惊讶,蓝澜先说:“家里有杨妈,我不想回去,所以来这里待会”,蓝澜一脸正常,语气中却尽是冰冷。杨妈是蓝澜家里的保姆,伟超还在公司,小陈取了文件之后立马回了公司,蓝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又关了电视,毕竟是冬天,天黑得很快。

蓝澜坐到钢琴旁,随意拨动,一段旋律和几段不成形的音律,很久没有动钢琴了,回想上次弹钢琴,涌入脑里的是在咖啡馆,为了他。门开了,伟超把大衣脱下,走到蓝澜身边,伟超看出蓝澜的失落,却没有说话。

“你说的没错,我们不合适”蓝澜先发话,语言中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伟超打了一个电话给小陈之后,蓝澜说想唱歌,如果说新家里的K房是专门设计所以隔音,那伟超这居住多年的房子虽也有K歌设施,声音却可以在这接近两百平米的房子里来回穿梭。蓝澜唱得好,伟超想加入却又不想破坏这股音色,于是伟超先把K歌里的所有伴奏消了音,坐到钢琴前面,亲自为蓝澜纯钢琴伴奏。伟超自从工作之后虽没有频繁地碰钢琴,但是对于钢琴,伟超从来都不会陌生,他需要的只不过是乐谱。

蓝澜和麦克风一样直直站着,双手握住麦克风,“我飞行,但你坠落之地,很靠近,还听见呼吸,对不起,我却没捉紧你。。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蓝澜闭着眼睛,想着无数个画面。

“如果你蛋黄蛋白都喜欢,那我就吃蛋壳;怎么这么不小心;多吃大蒜身体才能更健康,不然你以为藕断丝连怎么来;我游泳是狗刨式;这款新的Pizza的确比上次的好吃吧;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会放弃呢?之前我会犹豫,但是从我醒来看到你到刚刚,我就确定…确定不会放弃,胡萝卜汁,鲜橙汁,葡萄柚汁……”,“我知道这样说显得很土,但是我还是要说,因为是一种承诺和心愿,我会送你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今天是第一朵,以后我会慢慢补齐”。

“。。说来实在嘲讽我不太懂偏渴望你懂,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过度使用不痒不痛,烂熟透红空洞了的瞳孔,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又落空。。玫瑰的红,伤口绽放的梦,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再落空”,蓝澜没有停下来过,伟超也是。

“我说了所有的谎”,有开门的声音,一只肥胖的沙皮狗闯进了客房,跑到蓝澜的脚下,小陈听见歌声,走到客房看见伟超背对着自己弹钢琴,见两人都很认真,定在原地没有打扰。伟超打电话给小陈是让他去家里把狗带过来,肥肥是蓝澜的宠物,肥肥绕了蓝澜几圈之后,爬在蓝澜脚下,很是乖巧,蓝澜和伟超没有被打断。

“我试过完美放弃,的确很踏实,醒来了,梦散了,你我都走散了。。只能说我输了,也许是你怕了,我们的回忆没有皱褶,你却用离开烫下句点,只能说我认了。。我却得到你安慰的淘汰”,蓝澜喘了一口气,麦克风的收音太好,以至于连蓝澜呼吸急促都暴露无遗,一秒,一秒半,两秒,两秒半,三秒,三秒半,蓝澜身体晃了一下,肥肥先发出声音,然后蓝澜倒在了地上,伟超和小陈急忙过去。

蓝澜恢复意识:“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你们不是还要加班吗?你们先忙吧”,伟超把蓝澜抱到沙发上:“有事叫我”,肥肥也跑到沙发上来和蓝澜抢位置,伟超和小陈去了书房,没过一会出来,准备回公司,蓝澜躺在沙发上,抱着肥肥,不知道睡着了没有,但是肥肥的确像是睡着的。伟超去房间拿了毯子盖在蓝澜身上,准备离开时又停了下来,去打开冰箱,基本什么都没有,吃饭都是去的新家,很久没有在自己这里好好吃过一顿饭了,伟超吩咐:“你到下面的便利店买点熟食和果汁,熟食随便买什么都行,果汁尽量选浓缩果汁,除了芒果汁,其他种类什么都买,选保质期最短的,我先回公司,你买好再来”伟超说完已经穿好了大衣,和小陈一同进了电梯。

12月31日,一一独自去了酒吧,独自坐在吧台喝酒。跨年夜,酒吧的人也很多。从圣诞开始到当天,一一已经胡子拉碴,不再有阳光的感觉,比没有胡子多了一些小混混的感觉,但是帅气依在,深沉无神的眼睛无不展现心情的失落,所有情绪都印在脸上。

“一个人喝闷酒?和女朋友分手了?”旁边一个美女凑过来。

“猜得这么准,我有这么明显吗?”一一喝下杯子里的酒。

“来酒吧喝酒的,能有几个不是因为感情啊!你又是因为哪一种啊,背叛?第三者?”

“这些都不是,就是分手了”

“什么都不是?她就甩你了?”

“是我提的分手”一一又灌了一杯。

“你?看你这么难受,怎么会是你提的分手,你们之间怎么了?别用什么性格不合来作借口”

“她很有钱,很有地位,而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给不了她”

“就因为钱啊,那你们当初为什么要在一起?”

“我很喜欢她,所以追了她,但是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从来不知道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很多事情她也不会主动跟我说,她也从始至终没有说过爱我,我越来越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一一又喝了一杯,认真看了旁边的这位美女,惊了一下:“你这?”

“五个月了”美女笑着回应。

“你都怀孕了还来这里?”一向热心帮助别人的一一习惯性皱眉。

“我老公来附近办点事,这里是我们认识的地方,所以我过来看看顺便等他”

“哦,真好”一一露出羡慕的表情。

“我和我老公,一开始是我追的他,我们在朋友的介绍下认识的,就在这间酒吧,一开始他对我还爱理不理的,然后我偏偏就是喜欢他,我当着很多人的面给他表白,他居然直接拒绝我,一点面子也不给,说什么他不相信一见钟情什么的。后来我们在一起之后,我问他爱不爱我,他也从来不说,一直回避,其实我嘛,就只是比较喜欢听甜言蜜语而已,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我就很生气,觉得他肯定不够爱我,有一次吵了架他从来不主动来哄我,然后我一气之下就和他分手了”

“那你们现在。。他把你追回来的?”

“不是,还是我追的他。还得多亏我朋友,一年前我朋友带我参加了一个课程学习,是讲人的性格的。主要把性格分为四大类,其中就有一种性格的人,他们在感情上不喜欢把爱字放在嘴边,他们觉得我爱你这种话说出来会显得很肤浅,所以他们从来不会说,这种性格的人还喜欢自我相处,就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所谓的享受孤独,这种性格的人最讨厌的地方就是他自己心里的很多东西不讲出来让别人知道,但又希望别人和他有默契,希望别人懂他”

“还有呢?”

“这种性格的人其实感情也很丰富的,只是从来不表露出来。这种人特别追求完美,一件事情会不断的重复做,对别人和自己要求都很高,特别注重规则,比如从来不迟到,有点刻板,心思特别细腻,不过啊,这种人一般比较低调,一般也很厉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的就是这种人。这种人在感情上的处理方式就是冷战,我老公就是这样,不过后来我上完那个课程之后,我领悟到有些人性格本来就是这样嘛,我老公本身不喜欢说甜言蜜语,那我为什么还要逼他说呢,他不喜欢两个人时时刻刻在一起,那我就给他一些个人的时间,他习惯在没有完成一件事情之前不给我说,那我就等他成功了之后再和我分享,他喜欢默契,那我努力做到不用他说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后来我们就结婚到现在有宝宝了。其实性格没有合不合的,只有能不能,会不会用对方喜欢和舒服的方式相处。”

“她好像也是这样的,我们在一起,迟到的总是我。她不会主动告诉我关于她的事情,在一起很久,我才知道她对芒果过敏,或者会弹钢琴。她也不太喜欢我经常粘着她,有时候我问她在做什么,她也不愿意告诉我,只说忙。她还说我和她没有默契。她在作业本上写英文,如果写错了,她不会涂改,而是从头再写一遍”一一再喝。

“那她肯定也是这种性格的人,对了,不是我打广告啊,是这个课程真的不错,叫《性格色彩》,是一个叫乐嘉的人创办的”,美女孕妇的手机响了,“我老公找我了,我先走了。对了,忘了告诉你,这种性格的人在性格色彩里面是蓝色”。

蓝色?蓝色性格,蓝澜,蓝色,可不就是你吗。

“快点快点,去外滩,跨年看烟花”有人从一一身边走过,离开了酒吧。对啊,今天跨年呢。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一群人的跨年,也是一个人的跨年。一一又喝了不少酒,人开始飘起来。是不是只有快醉了的自己才能有看不清楚的蓝澜出现在眼前。好希望她就出现在眼前,但是又怕见到她。

酒吧歌手唱了《珊瑚海》,让一一想起了一切。一曲还没有结束,一一就踉踉仓仓到了酒吧的小舞台。给驻唱歌手和乐队说了两句话然后就站到话筒前,唱了第一句就引得全场目光。

“她静悄悄地来过,她慢慢带走沉默,只是最后的承诺,还是没有带走了寂寞,我们爱的没有错,只是美丽的独秀太折磨。”

“往现在这个方向走到第一个路口往左拐,继续走五分钟会到体育场,到体育场之后你再问人吧,从这里到桥南宿舍至少还要走半小时;小时候右手意外受伤,不得以用了左手,右手好了以后,左手已经习惯了;海鸟跟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打得这么轻松,打老年人羽毛球吗?要是这样,跟跑八百米用八分钟有什么区别!泳池的水很脏的,为了别人也为了你自己,还是戴上吧;他们说你很帅,问你年纪轻轻怎么在这里,我说你割了阑尾;你?对我来说最多算不丑吧;你不知道,可以去了解,但请你不要以别人的喜好来作为我的喜好;今天是我男朋友的生日,他喜欢摄影,我一直在攒钱想为他买一台相机,可是到现在还是没有攒足。但今天我一定要给他买那台相机,所以我希望大家可以帮我一下;以前桔子熟的时候,我就直接站在树边,吃一个摘一个,吃饱了就离开,然后树脚下都是我剥的橘子皮;不管做什么,总会难免出错,如果出错,认个错不就可以了,你做的是服务行业,态度很重要…。”

“等不到天黑,烟火不会太完美,回忆烧成灰,还是等不到结尾,她曾说的无所谓,我怕一天一天被摧毁,等不到天黑,不敢凋谢的花蕾,绿叶在跟随,放开刺痛的滋味,今后不再怕天明,我想只是害怕清醒…”

“我叫蓝澜,蓝色的蓝加海澜的澜,我喜欢颜色,喜欢色彩之间的交涉与点缀,也就是彩绘,我本身不会,但就是喜欢。物品上喜欢简单一点的东西,我是一个简约主义者,我也喜欢烧脑的电影和美剧,第一爱好是羽毛球,业余爱好很多,我平时不是很开朗,但是我喜欢我身边的朋友都是开朗的,希望以后和在场的各位成为好朋友”

“不怕天明,我想只是害怕清醒。”

不用等天黑

不会凋谢的花蕾

绿叶的追随

只剩刺痛的滋味

今后不再怕天明

我想只是害怕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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