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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伸手敢打笑脸人

见到三位客官去而复返,长风驻的老板吃了一惊。之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客人在路上遇劫匪丢了财都是自认倒霉,没有回头又找到客栈里来的。

“三位客官怎么又回来了?是在小店落下什么东西了吗?”掌柜老杨还故作镇静,笑脸相迎。

因为叶瑾笙和司浩南不便出手,韩彩心只好充当了急先锋的角色。照着老板的脸上就是一巴掌,一举打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铁律。彩心本身就是个习武之人,手脚上的气力大,而且她练得是“摘星手”,这手上锻炼的就更多。这一巴掌打下去,店老板半边的牙都松动了,顺着彩心的力道就跌到在地上,捂着脸再站起来的时候就觉得听人说话都是带回声的。

三个人都不说话就等着这老板说话。

“三位你们打我干什么啊?我打开门做买卖……”

彩心反手又是一巴掌真的是“打”断了老板的话。

这两巴掌都是出手极快,完全没给老板任何时间做个心理准备,这次倒在地上的老板都不愿起来了,再站起来说不好什么时候又挨一下,索性抱着脑袋装死了。

“打你两巴掌你就装死了,就这么点儿出息还学别人做土匪呢?”叶瑾笙搬了了条板凳坐到了掌柜的傍边,在他身上轻轻踢了一脚意思他站起来。

掌柜的一听这话,知道事情败露了,这两巴掌看来这是个开始,今天这条命能不能捡回去还不一定呢。反正是要面对的,趴在这儿也是个死,心一横颤颤巍巍又站起来了。

“坐下吧,咱们聊一聊。”给掌柜的也拉了一条板凳就放在叶瑾笙对面。

掌柜的倒是很听话,坐了下来。

“问什么答什么。想好了再说。要快。知道吗?”叶瑾笙可是一帮之主,手底下一众嚣张跋扈的堂口老大都能镇得住,对付这样一个小角色当然不在话下。单是这简短有力的几句话一说出口就散发出江湖老大的气势。

掌柜的现在不只是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更是紧绷地难受,连呼吸都找不到正确的节奏了。

“谁抢了我们的东西?”话刚问完,叶瑾笙甩手就在掌柜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连站在一旁围观的店小二都吓了一跳。这个时候掌柜的才知道,刚才彩心打他的两巴掌不过是帮他热热身,和叶瑾笙这一巴掌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我不是说了,要快的嘛。”叶瑾笙伸手扶起掌柜的,此时这脸已经被打的没有了原来的样子,口鼻里的血止不住地往下淌,整张脸肿的让人感觉再挨一下一定会爆开。“准备好了吗?我们再来。”

把掌柜的扶正了,叶瑾笙收了手。

“谁抢了我们的………”

“虎爷。”话还没说完,掌柜的就抢着回答了。

“很好,这次表现的很好。”叶瑾笙拍了拍掌柜的肩膀表示鼓励,态度很诚恳。“接着我要问下一个问题了啊。虎爷他人在哪儿?”

“城东鸡头山。”这次掌柜的答得很快,可话刚说完就听“啪”的一声,着着实实又挨了一记,眼睛里都出血了,那张脸胀成了紫色,整个被打得垮塌下来。

“不是告诉你,想好了再说嘛。你想好了吗?”想好了再说和要快这两个要求本身就是矛盾的,左右掌柜的都逃不了这一巴掌。

“容城县,铜锣巷子,门上画着虎头的就是……”说话间哽咽着哭了出来,那血泪把张脸涂抹的更不成样子。

“我怎么听得你两次说的不一样啊?想好啦?”

“我说的是真的。”掌柜的真的事受不了这种折磨了,跪在地上边哭边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别打了……”

“行了,我相信你。”叶瑾笙离开板凳带着两人就出了客栈,身后的掌柜的还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咱们就去前边的容城县找这虎爷要东西去。”一走出客栈叶瑾笙又变回了玩世不恭的嘴脸,这变化太快倒让彩心有点儿接受不了了。

“你这个人有点儿分裂啊,刚才还对掌柜的凶得想地狱里的判官,这才一转脸的功夫又变成这样了。到底哪个才是你的真身啊?”刚才看到叶瑾笙向掌柜的问话的时候,那神色好似又回到了三老街,让彩心又看到了那个三老街的帮主。

“这就是我的真身啊!刚才那是装出来的。”

“装出来的?我怎么觉得刚才在客栈里边的更像你的真身啊!”

“刚才那是三老街这三年练出来的,装了三年啊,当然不能让你看出来了。”

三老街帮主的位置,谁坐上去都会变成这样,因为气势上不能镇得住那帮不可一世的堂主老大,他们就绝不会对你恭敬,不会听话。自从二哥叶瑾轩离开三老街后,老帮主就开始训练叶瑾笙,算来这一身的霸气可是十多年修炼而成的。然而叶瑾笙天性中不安分的东西太多太重,最后还是不愿就留下三老街中,还是设计把二哥叶瑾轩诓了回去。

“那你确定他说的一定是真话吗?”司浩南跟了三老街两任帮主,在三老街混迹了十多年,对于刚才的场面也到见怪不怪。他也明白要想管理好一干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帮众,这震人心魄的气势是必不可少的。只是他不敢确定在这强大的气势下掌柜的最后说出的是不是真话。

“这个我就没法确认了,得我们亲自去看看。不过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因为我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真诚。”

最后这句话把司浩南和彩心都逗乐了,那掌柜的被他打成了猪头,那里还找的到眼睛,更谈不上真诚的眼神了。

心中急迫,想早点找回金钥匙,三个人腿脚上都快了许多,正午前就赶到了容城县。虽说是个县城,但是这个县城地处邹国与越国的边境之处,是两国商品交流的一个重要城镇,过往商旅车马颇多,显得格外繁华。出了容城县再向西行就是越国境内了,叶瑾笙此行的目的地清风山就在越国境内。

心中念着金钥匙的下落,叶瑾笙也没有太多心思看着街上的热闹,进了城就到处打听这铜锣巷在哪儿。可是当地人也不清楚这城里有这么个地方,最后还是一位卖菜的老农指出了方向。

原来这县城着实不小,他们要找的地方在破旧的老城边上,而且名字叫铜锣巷子,而不是铜锣巷。按照老农指的方向,三个人一边走一边问,渐渐知道这铜锣巷子的人也多了,终于在僻静荒凉的老城边上找到了这掌柜口中虎爷的老窝。

这一带都已经破败不堪,显然无人居住已久,遗留的房屋多因无人修葺倒在了风雨之中,只有这铜锣巷子附近还有几家院落是完好屹立的。踏着一堆瓦砾碎石,三个人走进了这悠长昏暗的铜锣巷子,这巷子曲曲折折像是没有尽头,三人一路走一路查看经过的门上是否有虎头图样。

“这地方倒是像那些鸡鸣狗盗之辈藏匿的地方,不花点儿心思当真是很难找到这里的。”

“这破烂不堪的地方,到时候动起手来砸烂了倒也也不必可惜。”

“待会儿打架,你们两个不会又躲起来让我一个人应付吧。这个可是他们的老窝,一定会有几个厉害角色的,我一个人可应付不过来。”彩心一向是相当认可自己的实力的,可叫她自己和人家拼命,他们两个却在后面躲躲藏藏,这总叫她心里不平衡。

“放心,这次我们三个都可以放开手脚打了,把他们灭了,大火一烧,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叶瑾笙觉得以林子里劫道的那几个人看,这铜锣巷子里也不会出现什么高手,三个人一齐出手一盏茶的功夫就能把这虎爷的窝扫平了。

司浩南发现了地上有血迹,右手指轻轻一抹。

“血迹还是新的,没有干,应该是林子逃回来的人,他们的老窝就在前面了。”

继续往前走,果然三人找到了有虎头图案的门。这里虽说已经是座破旧的院落了,但是门前还蹲守这一对儿风雨侵蚀的石狮,门庭不是很宽广,但依旧可以看出它之前古朴细致的雕琢。想必许久之前这里应该是哪个达官贵人在僻静处建的别院。

三人也不敲门,推门便入,走到院落当中便被一帮持刀带棒的家伙给围住了。

“各位兄弟,麻烦给通报一声。说是有三位在长风驻住店的客人,来拜访虎爷。”

“虎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不管你是哪里的客人,敢闯到这里来的,都得埋在这里。”

和这些没什么见识的小喽啰是讲不通道理的,他们认定了叶瑾笙三人是跑单帮的生人,到这里无非就是想攀个交情,投靠虎爷的。所以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心想着不倒出个三两五两的银子来,今天就是说破了天也别想见到虎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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