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袭击哥哥的脖子,哥哥依然不动如山。我的视线顺着哥哥的身躯往下,目光停留在他的裤裆上,我心猿意马,鬼使神差地想抓哥哥的鸡鸡,我的魔爪还未触到哥哥的鸡鸡,哥哥的大掌握住了我的皓腕,“可馨,你又调皮了。”
哥哥的嗓音是一惯的冰冷,语气却宠溺十足。
那时,我不知道哥哥心中有我,我以为自己只是单相思,把哥哥看我时那疼宠的眼神单单误以为是哥哥对妹妹的爱,而非男女之情。
我现在才想明白,那时的哥哥已经爱上了我,奈何,我是他亲妹妹,他无奈地捉住了我的手,若我与哥哥没有至亲的血缘关系,我要抓哥哥的鸡鸡,哥哥不会阻拦吧?哥哥那声‘你又调皮了,’暗藏男女情素,实则隐含了多少辛酸!
忆起这陈年往事,我的心头涌起阵阵酸涩。
哥哥……可馨想你……
想得入骨,想得好痛!
若今生能再见你一面,可馨愿意用生命交换。哥哥啊,我的哥哥……
看着皇甫弘煜与哥哥酷似的俊脸,我多想扑入他怀中大哭,把他当哥哥倾诉我有多想他,多想他就是我哥哥,多想哥哥像曾经一样温柔地抱着我……
多想再见哥哥永远对别人冷漠,却独对我温柔的帅气面庞……
可我硬生生的忍住了。
皇甫弘煜不是我哥哥,他只是有着哥哥俊脸的恶魔,他不是哥哥呵!
看到皇甫弘煜熟睡的样子,我就想起曾经跟哥哥的记忆,我无法下手杀他,莫名地就是下不了手!
泪水缓缓自我绝美的面庞滑落,我扬起的发簪被我弃落在枕边。滚烫的泪水滴落在皇甫弘煜的脸上。
皇甫弘煜倏然睁开了漆黑如墨的双瞳,他瞳仁里盈满冷冰讥诮,“怎么?下不了手谋杀亲夫?”
清晰的眸光,冷得不能再冷的语气,这哪是一个醉汉所有?皇甫弘煜没醉,他借酒装疯。
我反射性地收起了手中的发簪,“你知道我想杀你?你明明睡着了,怎么会知道?”
“我没睡着。”皇甫弘煜冷笑,“不用睁开眼,凭你半趴在床上的姿势,及你举手投足衣袖擦碰的轻微响动,我能判断出你在做什么。”
这个男人太厉害!我惊愕,幽幽问,“如果我刚才发簪刺下,会有什么后果?”
“你伤不了我。”皇甫弘煜一脸自信,“我能从你趴着的动作预估出簪子离我的喉咙多远,如果你的簪子再往下一点,我不会有事,而你,会被我一掌击毙。”
“我真是该庆幸在紧要关头没杀你,不然死的是我自己了。”这话是真的。生命诚可贵,我不想死,从来不想。
我杀不了皇甫弘煜,不代表鬼影门的人杀不了!
“在我如此羞辱你后,你仍不忍心杀我,是否对我仍有丝留恋?”皇甫弘煜伸出大掌状似不经意地抚顺着我垂落在胸前的长长青丝。
我将发簪插回头顶的发髻间,一脸嘲讽,“你挺会自以为是。”若非皇甫弘煜与我哥哥赵夜辰像到无法区分开,我会不忍心杀他?
皇甫弘煜态度稍稍软下,“赵可馨,若是你求我,兴许我可以不这么残忍地对你……”
“哈哈!你也知道对我的方式残忍?”我眼中尽是讽刺,“我求你,你能让我留下腹中的宝宝吗?”
皇甫弘煜冷下面色,“不可能。”
“那我也告诉你,我赵可馨长这么大,什么都会写,就不会一个‘求’字!”我愤怒地瞪着皇甫弘煜,“今日你怎么对我的,我赵可馨铭记在心!他朝必十倍奉还!”
别说我的自尊心不会允许自己求皇甫弘煜,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即使我求他,我跟他仍旧势同水火。
发生过的事,皇甫弘煜这样有处女情节的男人,永远都不可能当作未发生。
我不禁庆幸自己看清了皇甫弘煜的真面目。至少,让我了解了原原本本的他,而不是永远被一个戴着温柔假面具在我面前大演‘真情戏’的伪君子蒙在骨里!
“赵可馨!”皇甫弘煜微眯起冰冷的瞳眸,“你不要一贱再贱!我今日还来你房里,就是给足了你面子!”
谁稀罕!我真想跟皇甫弘煜扛嘴,但我打不过他,在这封建设会,武力权势能征服一切,我还是不嘴硬来的好,“多谢轩王爷抬爱。我要睡觉了,王爷自便。”
说罢,我打了个呵欠欲躺下,皇甫弘煜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揪了起来,“贱人!你给我起来!说清楚,是哪个奸夫搞大了你的肚子!本王给了你两天快活日子,以为你会识相地自行打胎,你倒好,给我装算!本王不想再忍你,快说!”
我长这么大,谁揪过我的头发?妈的!千羞万辱都是他皇甫弘煜‘赐’的!操他妈的,我再不顾忌其他,一手抓住皇甫弘煜胸前的衣襟,想将他扔出大床,哪知皇甫弘煜纹丝不动,他反手握住我的腕骨一捏。
咯嚓!
我听到了骨头脱臼的声音。
皇甫弘煜捏断了我的腕骨。
以前我的前夫萧北玄把我甩出去,摔断过我的肋骨,想不到换了个男人,竟然把我腕骨捏碎。
是不是除了哥哥赵夜辰,这世间不会再有另一外男人疼爱我?
骨头被捏断那种脆生生的痛,饶是我赵可馨再能忍痛,也承受不了,“啊!”凄惨的痛叫自我唇里无法抑制地喊出。
面对我的惨叫,皇甫弘煜神色冰冷依旧,无一丝恻隐之心,“说!奸夫是谁!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自行拿掉,还是本王代劳?”
捏断了我的一只手腕,皇甫弘煜以防我再反抗,他以最快的速度捉住我的另一只手腕,将我的单手反扣,他的膝盖压住我双腿的腿肚,迫我跪在床上。
我一手及双脚被制,另一只断了的手腕使不上力,断了骨的手腕在手上无力的垂挂着,我连半丝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
我现在下身未着寸缕的羞辱,身体被皇甫弘煜折磨得酸痛不堪的痛,断腕的疼,无一不冲击着我要强的自尊心。
剧痛也好,耻辱也罢,我紧咬着下唇,下唇咬出了血,那流血的刺痛,我不在意,我死命地忍着,我不哭!
我不要再跟皇甫弘煜这恶魔说一句话!
我不要再低头!
也许羞辱虐待一个人能激起人更疯狂的欲望,皇甫弘煜赤红了眼,“我叫你说!你瞧清楚,房门是大敞着的,刚才我骑了你,你命好,没被别人看到。你再敢不吭声,我把你绑到院外的树上,直接上你,任别人欣赏你被玩弄的场景,直到你流产为止!”
他这话的意思,证明我先前的判断没错,皇甫弘煜先前那么猛力搞我,真的是要搞到我流产。
想不到我肚子里的宝宝这么坚强,居然现在还没流掉。
我清楚皇甫弘煜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无法言喻的恐惧蓄满我的心房,我浑身颤抖不已。不敢不说话,我强忍痛苦启唇,“我不知道怀了谁的种啊!那夜我是被下药迷 奸的,我真的不知道……孩子我自己拿掉……你放开我……”
就算我死,我也不会招出孩子是七皇子皇甫白逸的,因为一旦招了,只要皇甫弘煜在老皇帝面前奏上一本,告我跟皇甫白逸叔嫂通奸,介时,我跟皇甫白逸性命不保。
皇甫弘煜在我背后,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沉默,估计是有几分相信我的话。
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狼狈无助,蓝焰在别的院落的客房暂住,离轩揽居这很远,蓝焰不会来救我,皇甫白逸估计现在身中宫中,也救不了我。
我很想求救,却不敢也不能求救。
若让人看到我现在这屈辱的模样,我宁可死!
沉默少许之后,皇甫弘煜放开了我,我颓然地跌趴在床上,像条丧家母狗,可怜而无助。小腹隐隐的痛楚提醒了我一件事,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危险!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同一时间,鲜红的血流从我私处顺着大腿潺潺滑落,我面容痛苦,用未受伤的手捂着肚子地朝皇甫弘煜低喊,“啊……我肚子好痛……我的孩子……救我……”
断断续续地痛呼完,我无力地倒在床上,似是昏迷地闭上了双目。
皇甫弘煜看到我下身流淌出的血液,起初惊了下,很快,他寒若冰霜的绝色面容变得波澜不兴,他顺手扯过被子盖在我身上,起身理了理自身的衣衫后,面无表情地朝门外低喝,“来人,传大夫!”
门外很快传来下人的回应,“是,王爷!”
我并没有真的昏过去,只是装昏是我最好的选择,于是我假意闭着双眼,实际上,我眼睛略微睁了一条缝,注视着皇甫弘煜的一举一动。
当看到皇甫弘煜连我有流产征兆都一派平静冷漠的模样,我的心彻底覆上了寒霜。
一名年约五旬的老大夫很快在婢女燕婉的带领下提着药箱子前来,老大夫朝皇甫弘煜恭敬地拱手一揖,“老夫王兴顺见过王爷。”
皇甫弘煜挥了挥手,“替王妃看诊。”
“是,王爷。”
侍候我的丫鬟燕婉把我的左手从被子里拿握了出来,我痛得蹙起了眉宇。在外人看来,睡梦中的我脸上盈满痛楚。
老大夫王兴顺惊讶地看着我的左腕,“王妃的手腕……”
“断了。”毫不在乎的二字吐自皇甫弘煜嘴里。
婢女燕婉又将我的另一只手执出被褥。因为我躺着,右手的方位是在床的内侧,老大夫不方便执我的右腕把脉,他便让燕婉为我的右腕系上一条丝线,然后,老大夫执起线的另一端,替我悬丝把脉。
等老大夫把过脉,皇甫弘煜瞄了我一眼,直接问,“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