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赢了?谁赢了?”埃及大臣们被两人的表现弄得眼花缭乱,根本没有看到这最后一枝箭是出自谁手。
“陛下,”普迦从来没有以“父王”来称呼父亲,“我的弓、箭都有王室的标志,请您派人检验吧。”说完轻快的走到了自己的兄长身边。
“抱她的时候偷了她的箭?”穆斯坎不动声色的询问。
“这也被你发现了?我以为已经很隐蔽了。”普迦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哥哥。
“我没看见,只是猜测。你想帮她,反倒差一点就挨她打。”穆斯坎看着法老的侍卫检查箭靶。
普迦撇了撇嘴,不悦的说:“说的就是呀,王兄,你说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样?”
你问谁呢?明明你比我更加会对付女人!穆斯坎无奈的笑了笑,忽而严肃起来:“我暂时还没想到怎么劝父王让你留下。”
普迦不以为然地看了看哥哥:“不必了,王兄你回去以后就睡吧,别费那心思了。离开这个一点温暖都没有的地方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儿。让我天天对着那些无聊的老祭祀,我还不如把自己托付给沙漠、风暴、河流、星辰……那多好!”
“普迦……”穆斯坎的话没有说完,箭靶处的侍卫已经得出了结论:“陛下,这是一枝普通的箭,没有任何标志。”
“我居然输了?真是不可思议啊!”普迦做出费解的表情。
古尔奈尔的费解却是出自真心:不可能的,最后一箭是对方出手的呀!哦!他偷了我的箭!古尔奈尔看向正在谈笑的普迦,普迦却像是什么也不明白似的笑着,就如同不懂事的小顽童。
古尔奈尔只好对他笑了笑,低下头。
“陛下,愿赌服输,我走啦!”普迦对自己的父亲微微鞠躬,对自己的哥哥却要亲切的多:“穆斯坎,我一走你的麻烦就大多了,那些我不想娶的女人恐怕都成了你的事情了,撑住!”说罢幸灾乐祸的一笑。在经过古尔奈尔身边时,也只是又一次调皮的眨眼。然后便像一朵无法捕捉的云彩一般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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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迦王子,你回来了?”古尔奈尔不经意间瞥到了一个急匆匆闪入假山后的白影。自己不会认错,那是自己每天都会想起的人,唯一战胜过自己的人。
正欲离开的普迦听到这个声音,停住了脚步。
“咦?是你啊。谁给你带的锁链?”普迦注意到了古尔奈尔想要掩盖的手腕。
“你父亲,不过不重要。你父亲让你回来了?”
普迦不屑地说:“可能吗?我是偷偷回来看看穆斯坎,看看他是否被繁重的国事逼疯了,不过他比我想的要强多啦!”
古尔奈尔不露痕迹的叹息:“那你还是要走啊。”不觉紧紧握了握拳头。
“嗯,是呀。”话虽是这样说,普迦却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古尔奈尔忽然跪了下来。普迦被吓了一大跳:“你有事情就说嘛,不用这样。”
古尔奈尔鼓起勇气:“请普迦王子设法让我接近罗瑞安,我要为全家报仇。”
“不行,”普迦坚定的回绝,“你会死的。”“我不怕。不能为我的家人报仇,我的生存没有意义。”古尔奈尔显露出一般女孩子少有的坚毅。
普迦有些无奈的说:“小姐,就算我很同情你,我也总还算是个埃及人,我总不能帮助你去伤害我们国家的人吧?”
“对不起。”一行眼泪从美丽的脸颊上滑落,但是却没有退让的意思。
普迦偷偷地笑了,很快想出一个鬼主意:“这样吧,让我吻你一下,我就帮你。”
“你和别人一样,也是欺负我。”古尔奈尔的眼泪更加不能控制。
普迦狠下心肠,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既然如此我们就没商量了,再见了。还有,罗瑞安若是坏人,自然会得到惩罚,你不必忧虑。”说完轻快的转身。
“等等!”古尔奈尔忽然叫住了他,慢慢吐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到白衣少年的面前,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一吻。
虽然只是轻轻的唇齿触碰,却像是潮水一般撞开了两人的心扉。
普迦露出了调皮邪气的一笑:“你可真是大胆,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古尔奈尔,你要记牢。”羞怯的女孩地下美丽的头。
“嗯,忘不了啦……不过我还是不能帮你。”普迦有些耍赖地说,看着古尔奈尔迷惑的眼睛,“我说的是我吻你,现在是谁吻的谁呀?哈!”
古尔奈尔委屈的看着普迦,后者轻笑着说:“下次我回来时你就不要提这样为难我的要求了。现在我可得走了。”然后这像云彩一样的人便又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