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法老奢华的酒宴上,人人都在谈论着刚刚对赫梯取得的大捷。
古尔奈尔被粗暴的推倒在地上,“陛下,这是我这次攻打赫梯时抓到的战俘,她是赫梯将军的女儿,美貌非常。特此献给我埃及最伟大的法老。”站在古尔奈尔旁边的罗瑞安谄媚的向王座上的人献礼。
真恶心!古尔奈尔挣扎着爬起来,厌恶的瞪着自己的仇人。
“哦?抬起头。”桑托索放下酒杯,想要一睹佳人的风采。古尔奈尔固执的低下头,旁边的罗瑞安没有客气,恶狠狠的捏起古尔奈尔的下颚,硬生生扳起她的头。
“果然生得漂亮啊!”君臣无不发出赞叹,其中不免夹杂猥琐的笑声。
罗瑞安很满意古尔奈尔引发的轰动,更加夸张的向法老进言:“只有高贵的法老您才配拥有这样的美人儿。”法老对这样的恭维很受用,连连点头:“罗瑞安,此次你立下大功,我升你为我埃及的大将军,统领埃及的军队,让青天覆盖下的地方都成为埃及的国土!”
“多谢陛下。”罗瑞安几乎感动的流泪。
“不!你们杀了我吧!我不会嫁给你这无耻的法老。”古尔奈尔但求一死,决不要受侮辱。
罗瑞安不会放过表达中心的机会:“大胆!居然出言辱骂法老!”扬起手掌就要打下去。
“慢着,”忽然从演戏最喧哗的一角中传出了一个懒散的声音,“罗瑞安将军别动怒啊。”一个纯白的人影从繁杂的人群中走出,带着有些倦怠有些淘气的笑容,站到了古尔奈尔与蛮横将军中间。
“普迦,你又想怎样?”法老之前的欢愉烟消云散,扭过头去不看这个潇洒的少年。
“陛下,我只是不希望又有一个赫梯来的女人在这冷漠的王宫中悲惨的生活,悲惨的死去。”普迦的嘴角勾起悦目的弧线。清瘦的脸上是漂亮的五官,眼睛中还有一抹若隐若现的调皮。虽然没有一般埃及男人的刚劲粗犷,却有另一番的温文魅力。
桑托索眯起双眼:“你又想提你的母亲?”白衣少年苦涩的一笑:“她已经死了,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旋即换上一抹轻松的笑容:“陛下,不如给她一个机会。”
古尔奈尔抬头看向这个听起来仿佛是王子的人,谁会相信他是王座上那个人的儿子?普迦似乎感觉到了古尔奈尔的注视,低下头朝她俏皮的眨了眨眼。
“说下去。”法老打断这两个人的对视。
普迦作思索状,终于说:“既然这位美人儿是将门之后,想必也有些身手,不如我与她比试一番,我输了,就放了她,也不要杀她。”
法老勉强听完这个意图太明显的建议:“普迦,我的孩子,你若不敌这个女子,那就……放弃你在祭司院的职位,离开王宫,自我放逐吧!”“好。”白衣少年简洁的回答。
“父王三思。”说这话的必然是另一位王子了,父王和普迦的关系真是自己最头疼的事儿了,当然此时他不会想到以后会遇到更棘手的人和事。
法老抬起手掌,示意穆斯坎不要再说了。
古尔奈尔看着普迦,虽然不像他的兄弟那么高大魁梧,但却是行动敏捷矫健,绝不是那种废物公子哥儿。“我绝对打不过你。”古尔奈尔眼神暗淡的看着普迦。
“谁说要和你打?我对女孩子一向呵护,尤其是你这种漂亮的。”普迦笑嘻嘻的看着古尔奈尔,“我们来比一比射箭吧,看看谁的箭术更精准,这样对你比较好。”
古尔奈尔站起来,勇敢地看进普迦的双眼:“那你可要小心了,我比箭可恨少输呢。”
“嗯,不错,这点和我很像啊。”普迦接过侍卫递来的弓箭,给了古尔奈尔一个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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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尔奈尔和普迦分别站在自己的箭靶之前,冷静的瞄准。
“啪”“啪”两个人的箭斗正正的钉在了靶心。“哗——”席上一片惊叹,没有想到这个美丽的女人还有这样的身手。
古尔奈尔骄傲的看了看一边的普迦,后者眼中不禁流露出惊奇和赞赏:“不错,继续吧!”
两个人各自继续着取箭、搭弓、拉弦,瞄准、放手的流程,两人的靶心很快就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箭枝。侍卫不得不为两人换上新的靶子。
趁这个时候,普迦凑到古尔奈尔身旁,轻佻地说:“果然很好,箭术和长相一样漂亮。”说完还摸了摸古尔奈尔的下巴。
现在说你们是父子我可信了。古尔奈尔瞪大了漂亮的眼睛,抬手就要给普迦一个耳光。普迦仿佛早就预料到,一把握住她的小手,顺势一拉,古尔奈尔便稳稳的倒在了普迦怀里。
“放开我!”古尔奈尔不安的挣扎。“别闹。”普迦忽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样子,低低的喝令。古尔奈尔清楚地看到在普迦的宽大袖子下藏起了一样发光的金属物事。古尔奈尔正要问清楚,普迦却忽然放开了她。“姑娘,站稳当些,我们继续。”
古尔奈尔负气的射了一箭,正中靶心。普迦仍然是冷静的瞄准,射了一箭。居然将刚刚古尔奈尔的箭劈为两半,同样钉在靶心,以养精准却有着更强的力量,高下立判,埃及群臣无不欢呼,连法老都舒心的笑了。
但是古尔奈尔没让他们高兴太久,她同样劈开了普迦的箭。
普迦丝毫没有被挫败,他转向古尔奈尔:“如此美丽的人,恐怕我的眼睛一刻也不会离开呢。”说完没有瞄准,全凭手感射了一箭,竟然还是精确的劈开了上一枝箭。
“我也会。”古尔奈尔骄傲的看着普迦,完成了一模一样的动作。
两个人对视着,手上却没有停歇,在埃及人一阵高过一阵的赞美声中,箭枝不停的劈断、被劈断。然而,普迦和古尔奈尔的心情却没有这比赛本身那么紧张,两个人仿佛是纯粹在游戏取乐。甚至,两人脸上都浮现上了浅浅的微笑。
古尔奈尔的箭术不输给任何男人,甚至父亲都对自己赞赏有加,今天竟然遇上一个如此强劲的对手,自己甚至都忘了这是决定自己命运的比赛。忽然,探到箭囊中的手抓了一个空,糟糕,没有箭了,古尔奈尔的微笑一下子失去了颜色。
普迦看着古尔奈尔多变的脸色,笑着设完最后一枝箭。
尽管他人看来两人几乎同时完成,但是古尔奈尔却清楚的知道,最后那枝箭不是自己射的。那么,自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