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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真受不了,原来她不认得埃及的文字,要自己把这些记录天象的文字全都翻译给她听。西铎无奈的把刚翻译完的一张长得拖到地上的纸莎草收拾好。



索雅在一旁的矮桌上不停的记录、思考、计算,不时地停下来揉揉耳朵,这木杆和纸莎草摩擦的声音可真难听。



“我以为这里的祭司只会搞一些封建迷信呢,看来还是做了一些正经事。没想到他们有这么细致完备的记录,投入这么多,难怪古埃及的天文学已经这么发达了。”



这话是索雅说给自己听的,但是立刻引来了西铎的牢骚:“我就跟你说他们在这方面十分先进,你却一定要……”



“行了行了,我就是表达一下赞美之情,又没有说别的。你那么有时间就考虑准备接你们领主回家,还有,怎么送我回去!”



普鲁特和尼拉在一旁保护,很是担心那法老派人来捣乱,但是居然那法老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两个人无聊的都快睡着了。



多么希望现在有台电脑,哪怕是台286呢,自己也不用把脑细胞浪费在这些繁琐的计算上,没想到自己闲着无聊钻研起来全当乐趣的东西今天可以有这样的用处。好吧!埃及人,见识一下几千年后的高级文明!



索雅记下最后一个数字,精疲力尽地趴在桌子上。



“这就,完了?”西铎看着那一纸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有点难以置信,埃及的天文学建立在长久的观测和复杂的推算的基础上,这一切,她一个整天没个正形的小孩子可以掌握吗?



“嗯。别跟我说话,我现在用脑过度。休息一会儿我们再回去吧。”索雅嘟嘟囔囔地说。



**************



索雅是被普鲁特背回去的,因为她的所谓休息变成了熟睡。



普鲁特以他自己不太习惯的轻柔把索雅放下。阿呸!让我伺候这么个臭丫头!还不如让老子去学裁剪做衣服呢!



西铎看到他那副恨不得立时就死了的表情,便拍了拍普鲁特:“算了,她帮了我们很多呢,我都觉得我们亏欠她太多了。”



普鲁特一撇嘴:“我也没有说什么呀。”



西铎和普鲁特走出索雅的房间,西铎望着天空,突然有点阴阴地说:“普鲁特大人,有时候我想反正领主也没有儿女,不如我们就让她真的成为我们领主的女儿吧,也算是我们给她的补偿。”



普鲁特少有的考虑了西铎的话:“设想的挺不错,但我看那臭丫头不一定乐意。她似乎一直想回去抓野鸭子。”

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这两个倒霉的孩子真够淘气的,大晚上得不好好睡觉,活该被抓个正着。



**************



“西铎不要担心了,反正那大祭司和我们同一阵线,一会儿他会放水的。”



西铎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是法老交给他的任务,你觉得他会作假,或者是你所谓的“放水”吗?”她是不是真得一下子操劳过度傻掉了?



“那你也用不着担心啦,这个天体运动呢,都有一定的规律,我的故乡那边呢就涌现出了一大批研究这个的人,他们的手段比埃及还要厉害呢,他们发现了好多埃及人不知道的定律,而我呢,就集他们的智慧于一身……”



看到索雅这生龙活虎的状态,西铎一下子没有了刚才的疑虑,哪个傻瓜能这样无休无止的饶舌?西铎笑了笑,向法老的大殿走去。



**************



秃头伊凡走上前,行了一礼,有些高傲的说:“依老臣推算,天狼星将在两日后与阿蒙神一同降临。”



嘿,不错嘛,他居然和我算的一样。



索雅居然和他算的一样,看来她还真不是胡说八道。西铎不禁刮目相看。



“你确信?”桑托索玩弄着手上的戒指。



“是的,陛下,老臣负责相关事宜已有多年,断不会出错。”



喂,说给谁听呢?是我吗?索雅瞟了他一眼。自信满满的上前一步:“我的结果和祭司大人的一样。”



大殿里立刻爆发出笑声,这女孩不过是跟着大祭司的话说,这也太拙劣了。



笑吧!笑死你们!索雅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大胆的走到计时用的滴漏旁边说,“并且,当水平面降到这里的时候,太阳就会升起。”



“你疯了吗?”西铎不顾礼节的冲过来。



“没有啊,如果我们不必他算的更精细,怎么可能赢呢?”索雅理所应当的说。



而普鲁特受不了埃及人的嘲笑,也表示了对索雅的赞同。



“好了,”桑托索仍然在赏玩自己的戒指,没放半点心思在索雅身上,“那我们就两天后再看吧。”



*************



埃及的群臣一边不屑的看着那些狂妄的敢和埃及较量天文学吉萨人,一边饮酒取乐。



西铎焦急地看着天空,墨色的天空中遍布繁星,希望太阳要不早不晚,恰在那个时刻出现啊,哎,太阳会这么听话吗?尼拉、普鲁特和索雅凑在一起唧唧咕咕:“好像是你手里那块比较好吃。”“没有,这个东西很硬,不知道什么做的。”“你两个给老子说点别的!”



这三个混蛋!亏得自己这么心急如焚!



滴答,滴答——巨大的计时器里面的水在慢慢渗漏,那时间越来越逼近,没有人相信这小丫头的话,埃及人无法测算出来的,还有什么人可以知道?



太阳的第一缕光芒撕破了沉沉的黑夜,而在这被崇拜的火球的微弱光芒旁边,一颗蓝白的星若隐若现,那是给埃及的人和土地带来福音的信使,泛滥的尼罗河会带来新的肥沃的土地!



西铎有些不能呼吸的回头,向滴漏看去,不高不低,水平面就在那里!阿蒙神保佑!



我就说吧!西铎也太瞧不起我了!不过幸亏我们可以接近那些精准的天象记录,这还真是多亏了……咦?他不在哦。那就算了吧!



索雅扬了扬眉毛,朝西铎露了露牙,又像是炫耀,又像是嘲笑。但是现在西铎一点也不在乎。无视那一群瞠目结舌的埃及大臣,从沉浸在巨大震惊和担忧的伊凡身边走过,西铎在法老面前单膝跪地:“陛下,吉萨已经赢下这场比赛,请陛下如约遣返领主大人。”



而奇怪的事,桑托索没有任何异议,没有责怪他无能的祭司,甚至也没有由阴骘转而狂笑的一贯反应,就轻易的答应了西铎的恳请:“好的,那么,今晚我将设宴款待吉萨领主和他的使节。来人,去接罗哈德大人。”



为什么真么顺利,甚至没有任何不甘心、不愉快,法老就这样同意了。离开了大殿,西铎一直在念叨这个问题。



居然还有怕事情太顺利的人?西铎,你真适合去西天取经。



***************



“女儿!没想到我还有个女儿!”这就是罗哈德在还没有进入大殿前就喊的话,宴席上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门口。



刺目的阳光被一个魁梧的身躯遮挡,尚未看到面容就已感到豪放之气。而那面孔就如同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同时又像一个可亲的父亲,英武而不失和蔼。这就是罗哈德?吉萨的领主?同时还是此刻自己名义上的父亲?



“领主!”“领主!”西铎和普鲁特、尼拉已经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西铎向来人行了一礼,继而紧紧相拥,普鲁特干脆省了那一礼,直接和自己的领主抱作一团,尼拉也有了少有的明朗笑容。在埃及法老面前这个样子……



罗哈德终于看到了高踞王座上的法老,得体又不失尊严的行礼。



然后他看到了正在无所事事的观望中的索雅。



“你是……我的女儿,叫海茵斯是吗?你妈妈起的名字?”罗哈德把宽大的手掌轻放在索雅的头上。



你要是愿意把西铎娶进门,那就是喽。索雅点点头。



罗哈德非常开心,搂着索雅,问西铎和普鲁特:“长得很像我,对吧?”



是……吗?咱俩也太不像了。普鲁特不置可否的傻笑,西铎居然忙不迭的点头。



宴会在少见的祥和气氛中进行,而罗哈德的眼光和询问从未离开索雅。他这样的年纪在古埃及可不算小了,不抱怨二十年的软禁,不关切自己的领地,而是这样的关心自己……索雅的记忆不由得回到了现代,回到了九岁的时候,回到了爸爸抛下自己离开的湖岸边。想着想着,脸颊上有些湿湿的。



“怎么了?受委屈了?”罗哈德不知道自己的小女儿怎么突然掉泪,有些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拭眼泪。而这却仿佛让他的孩子更加失控,索性扑在了罗哈德的怀里放声大哭,而高贵的吉萨领主却丝毫不以为忤。埃及群臣都停止了宴饮,默默地看着这样动情的一幕。



西铎和普鲁特对视一眼:这也演得太真了……



“罗哈德领主,”桑托索丝毫未被这情形打动,“你的女儿很乖,很好吧。我也很想把她留下来呢。”



“糟糕!”西铎不由得低声吼叫,这混蛋法老!



温柔的安抚好自己的孩子,吉萨领主决定装傻充愣:“罗哈德不明白陛下所指。”



“我决定让我的长子穆斯坎迎娶她。”桑托索分明是在命令,而不是在谈婚论嫁。



What?索雅也听明白了,不会这么倒霉吧,每当自己以为这件事就要了断了时,总会横生波澜,而这一次的波澜,有点大……索雅心中顿时慌乱无比,把桌子上的杯盘搞的乱七八糟,泼了自己一身酒水。



“真不好意思,我、我得告辞了。”索雅忙乱的施了一礼,赶紧离开。



罗哈德笑了笑:“这么好的女儿,我还想再惯她两年呢。请陛下体谅。”



桑托索也笑了笑:“我不会慢待你的女儿,你却应当服从埃及国王的命令。”



罗哈德的笑容没有消减:“吉萨有的是土地、财富、兵马,我的女儿我自己可以照顾得很好很好,不需陛下费心了。”



桑托索敏锐的察觉到这话中的示威,眼中不由得暴露出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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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雅顺手抓过一个过路的仆人,以超高分贝叫到:“马厩在哪?马厩!”“那、那边……”可怜的古埃及人颤抖着指出。



索雅推开他,冲向马厩,我要找索尼克,我要回到艾似里家里去。突然一道白影如箭般冲过来。索雅一惊,摔倒在路旁。一匹纯白的马驹在月光下闪过。马上的骑手刚忙勒住坐骑,回转马身。



“哦?是你?”穆斯坎有些抱歉,有些惊喜地看着险些被他的马儿践踏的索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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