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还许诺同生共死的三兄弟就这样跟在胡氏三兄弟后面,各自沉默。其实张三张了几次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这样走着,不知拐了多少个弯几人走到了一个进口仅能容得一人通过的溶洞前。胡闹呶呶嘴说道;“兄弟们,到地方了,进去吧。”说完站在了洞口闪到了一旁。
张三咧了咧嘴,犹豫了一下,站到了胡说身后。程隆和张德汉看了看对方,交换了一下颜色顺势也想站到他们身后。
这时胡说嘻嘻哈哈的说道:“朋友,嗯,进去吧。”程隆听罢毫不犹豫就往洞里钻去,不想却被身旁的张德汉一把抓住,张德汉咧嘴笑道:“三弟,怎么抢起来大哥的位置来了?”程隆笑了笑:“你我兄弟谁先就去还不一样嘛?”
酸涩,程隆说这话时其实已经没了多大希望。只希望自己内心临死不至于再多一份愧疚。自己已经负了父母爱人,这兄弟之情就让自己成全一把吧。轻轻拂去张德汉的手,程隆头也不回的就钻了进去,张德汉也顾不得思考为何程隆看似不经意的一推竟然挣脱出去,紧随其后也进了山洞。
胡闹撇撇嘴说道:“怎么感觉怪怪的?”胡扯一脸冷漠也进了山洞,胡说耸了耸肩:“大哥说怪怪的,我可不敢胡说什么。”拉着身后的张三跟在胡扯后面也进去了,胡闹在后面大吼起来:“怎么连大哥的话也没人听了!真是胡闹!”
程隆刚一进洞就感觉到了身后的张德汉,心里叹息一声竟生出了几分温暖,因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心中多了一些东西。初进洞时,只觉得一片漆黑,程隆只得小心前进,唯恐出了什么差错。走了约有四五米,程隆摸到了岩石,忙向身后的张德汉说道:“大哥。停!”
程隆顺着石壁摸索着发现向右仍能前进,随即叫上张德汉前行。张德汉几次想走在程隆前边,却都被程隆拒绝。不想走了不远之后,竟感觉宽敞了不少,一进身就和程隆并排而行。再往前走了一小会儿,渐渐有了些光亮,隐约看见脚下道路,这光并不很亮却和刺眼,似是从旁边岩石上发出一般。
两人一直前行,似乎忘记了身后还有人。不知拐了有几个弯,但幸好一路并无岔口,两人走着走着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因为前边已经没了道路。这时后边的胡闹等人也跟了上来,胡闹在石壁上随便摸了几把前方竟打开了一道石门。
程隆张德汉两人正要继续前行,却被胡闹拦住:“你们跟在我身后,切记不要胡乱跑动,否则丢了性命某可是给你讨不来了。”就这样,六人向前继续行进。洞内道路似乎有很多终点,走过约有三五个岔口,到了一个空阔的大山洞之中。这里有明显的人工痕迹,虽不精美但也显得很是大气。大厅正中有一把椅子,旁边略微低处还有一把,依次往下几把椅子分在两旁,椅子上都空着,厅内也没有人在。
大厅一侧还有一条整齐通往前方的道路,并没有门,进了大厅没有停留胡闹领着他们又走了进去。程隆注意到这条通道好似以前见过的筒子楼内部的过道一般,两旁都有房间。走到尽头竟还有一座小厅,厅内没有椅子,而是有几个蒲团。
厅内坐着两人,看样子正在修炼内功。程隆心想,不知哪个是他们口中的公子。这时胡说抢一步走到他大哥面前,两手一掐腰张口说道:“小钳子,小猴子,你胡三爷来了,还不快醒醒。”
前边两人依旧闭眼无言,胡说把眼一瞪说道:“哟呵,怎么着!”还没等他说完,其中一人把眼睁开冷冷的说道:“胡说,要不是看你两个哥哥面子,就凭你那几句话,就该打折你的腿!”冰冷的胡扯一听这话向前迈了一步,别看就是这一步,旁边的程隆却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胡闹苦笑一声,“这是较的哪门子劲,都是自家兄弟,胡说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干净点。”胡说撅着嘴不敢言语,退到了胡闹身后,紧接着,胡扯也向后退了一步。地上的另外一人也睁开眼,看了一眼胡闹开口说道;“公子和老家伙都在里面,你们进去吧。”
胡闹知道这两人的脾气,也没多说设么,领着几人转过厅内的屏风走进了一件石屋之内。屋里有两人,上座者年级不大,看面相不过和程隆一般大小,旁边坐着的那人看样子只怕年过半百。两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见胡闹领人进来便停住言语。
胡闹胡扯胡说三人进屋之后向前行了一礼:“公子好,先生好。”老者没有言语,那年轻人一点头问道:“看样子今天出门,收获不小啊。”
这人明显就是他们口中的公子,胡氏兄弟特别是胡说显得特别恭敬。胡闹连忙说道:“这么多天没有找到人了,怎么还敢说收获。”那公子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一百个无用之人,也抵不上一个堪用之才。”
一边说话一边从座位上站起来慢步向前走着,程隆这时心里扑通扑通的,看他们说话样子图谋真是不小,也不敢言语,只是思量着如何应付眼前情形。
那公子走到几人面前,略微打量了几眼就对胡闹说道:“嗯,看起来倒还可以,今天我有些累了,你先领他们下去。给他们安排个住处,也把事情都和他们说说,让他们也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你们就不用出去了。到饭后领他们再来见我。”
说罢也不等胡闹回答便回到座位上,胡闹赶紧领命领着几人走出石屋。这次胡说并没有和门口两人多做纠缠,走出石屋之后,程隆心里略微安定下来。却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大喝一声:“站住!”程隆自己倒没什么,却感觉身边的张德汉呼吸有些紧凑。
这时胡说突然爆发了,向后一扭头喝声道“怎么着,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