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开始都不是很美好
对手敌人朋友或者路人
遇见或者失之交臂
都给期待爱情的人们一丝善意的缘分
缘分也只是一种因果
等待因果等待缘分
宁愿化身石桥守望五百年
也不愿撕开了那些揪心的等待
了却前尘往事
——————————————题记
天还没亮,牧溪就悄悄地来到白家大院内。
从桑渊城来沧海已经整整两天了,牧溪还没有见到白雪。
原本来沧海的那一点喜悦,早被焦虑,等待,折腾的荡然无存。
另外白浅虽然每天缠住他,可是一提起见白雪或他父亲白斩,白浅就顾左右而言他,让牧溪也有点无可奈何。可是越是这样牧溪就隐隐的有种不安,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而且事还不小,否则以白浅的小孩子心性,这会儿早拉着他去见白家家主白斩了。另外牧溪确实真的想见白雪了,他们已经分开两年多了。别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么他们两年没见,得隔了多少个秋天啊。
清晨的白家显得异常安静,安静的就像一个还在沉睡中的巨兽一般。
牧溪穿过客人居住的院子走进白浅的院子。
“订婚仪式……”
白浅的声音,牧溪刚走进院子,就远远的传来。
“那姐夫怎么办?”
“我说了他不是你的姐夫,说了多少次,你怎么就不明白?”
是白雪的声音,不知道白浅怎么惹到她了,语气虽然凌厉。可听到牧溪的耳朵里却依旧那般好听,其实对于牧溪来说,白雪的声音不管说什么都好听。
“姐,你可是和姐夫有着婚约的,怎么可以和别人订婚?”白浅懊恼的问道。
“弟弟,你不要这么幼稚了。牧溪现在是什么?他不再是南域第一大宗派的第一奇才,也不是牧家的少家主,甚至他现在连武者都不是。这样的一个废人,你觉得白家会同意我和他的婚事,你觉得这几天不让我见他,只是父亲的意思?”白雪有些歇斯底里的说道。
牧溪呆立在白浅的院子里,白雪的话语还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烁,不停的翻滚,就像一只张牙舞爪肆意妄为的妖兽,疯狂的撕扯着吞噬这他曾经的那些美好记忆。
牧溪将手伸进怀里,摸着姑姑留给他的那条项链。如果把项链当作聘礼的话,白家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好了浅弟,不要为了别人影响我们的感情,咱们还是去前院吧,父亲说今天灵犀谷的少谷主要来白家,让我们早点过去见面。”
推开门,白雪便出现牧溪的眼眸里。
她显然是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的。
一身洁白的贴身长裙,将她身姿衬托的曼妙修长,宛如空谷幽兰。额前随风飘舞的刘海;淡若舒月,又细又长的墨眉;单薄粉嫩的唇。还清冽如霜的气质,将她衬托的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白雪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的遇见牧溪,她静静的呆立在拉开的门框里,就像一副被表在画框里的工笔仕女画一般。
白浅也是呆住了,还有牧溪,他们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就那样一句话都不说的尴尬的站着,令时间悄然的从他们的身边一点一滴的流走。
“浅儿,白雪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不是……”白斩的到来,将牧溪他们的尴尬局面破坏掉了。
白斩并没有见过牧溪,还以为是自家哪个院里的仆从,皱着眉头说道,“你是那个院里的奴才,这样挡在主人面前,成何体统。”
“父亲,他……他。”白浅悄悄的撩了白雪一眼。“他不是我们的下人,他是姐夫啊!”
白斩笑哈哈的说道,“你这孩子真胡闹,你姐姐还没有被嫁出去,你那来的姐夫?再说我又不是没见过灵犀谷……”
“父亲。他是牧溪!”白雪清冽的嗓音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牧溪?”白斩也被这个名字骇了一跳,“不是说他在桑渊城陨落了吗?”白斩的话到嘴边上,也没所顾忌的说了出来,毕竟牧溪已经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怕他作甚。
“哦,牧溪也在啊。也正好,你随我们去正厅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急匆匆朝外走去。
来到大堂中白家很多重要人物均已落座在两旁,大堂上首坐着的正是白家现任家主白斩。
白雪和白浅给众位长辈一一见礼,完毕之后自然站到了白斩的身后。
看着站在众人目光之中的白浅,白斩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说道,“这就是桑渊牧溪。”
“啊,他就是牧溪啊,可真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啊!”
“他就是那个和白雪从小有婚约的那个牧家牧溪?”
“哎呀,你那是什么信息啊,他现在不是牧家的人了,我听说还被人废了根基。”
“哼!就这么一个废人,还想取白家的掌上明珠,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是啊,白雪小姐天赋那么好,将来注定是要走出这方天地的。可是他们的婚约,那是老家主订下的,要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万一传扬出去,我们白家的颜面,老家主的颜面何存呢!”
“可是,如果不解除,难道真的要便宜这么个废人?他有什么资格拥有白家的明珠?”
……
很多白家的族人,散落在大堂中争论不休,完全无视牧溪的存在。
他们的每一句,每一言落在牧溪的耳朵里,就像是带毒的针一般,一针一针的扎进他的心里。
“哼哼。她是我的女人,不管你们怎么说,当年指天盟誓订下的婚约,白家难道想毁约?”牧溪目光阴雨地霍然挺直了身子,向受到侵犯的刺猬,恶狠狠地对着大堂里的所有人大声说道。
吵闹的大堂因为他突兀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四面而来的目光汇聚在牧溪的身上。在周围族人的指指点点中白雪突然冲出来,朝他怒吼:“牧溪!当初订婚约的是上一代牧家家主和白家家主,当时你我在哪里?凭什么我的人生需要他们来安排?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的女人?”
牧溪看着对面熟悉的面孔,只是静静的看着不反驳也不回应。
“雪儿,你住嘴。在这么长辈面前,休得放肆。”白斩依旧不温不火的说道,“再说婚约是你爷爷亲口许的,难道你要质疑你的爷爷。”
白雪憋着说道,“雪儿不敢,但是我绝不会嫁给这么一个废人,绝对不会。”说着抬手向后推了牧溪一把。
牧溪突然被推到在地。身体的疼痛远不如耳膜里瞬间燃起的火焰声来的激烈,一簇高过一簇的火焰灼烧着他的神经,阻断周围全部的声响,往昔的一切美好,这时苍白的就像墙面上翘起的白渣子,随时掉落碎成粉末。牧溪不敢确定自己面前的这女孩还是当年那个在梧桐树下,为自己起舞,为自己唱南域小调,信誓旦旦的拉着自己的手说,待我长发及腰,你来娶我可好的姑娘!或者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牧溪也觉得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一定是的。
旁边赶上来两个人想将牧溪扶起来,牧溪再次看了一眼白雪以及白斩,冷笑一声,从地上缓缓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此刻,很多白家的族人将目光聚焦到白斩的身上,白家的大长老白宗崇也在,他的眼神在牧溪和白斩的身上来回徘徊着,同样等待着家主做出最后的决定。
“白斩,别忘了我牧溪和白雪的婚约是你父亲,找我爷爷订下的。你现在出尔反尔,是不是连你父亲也不放在眼里?是不是要背弃诸天神约?”牧溪此言一出,不止是白斩耸然变色,大堂内一屋子的白家族人,全都是神情惊恐。
背弃诸天神约!这可是对诸神的亵渎啊!别说是白家,就算是整个沧流帝国估计也没人敢做此逆天大祸。传说这片天地受诸神统辖,所以武者之间订立盟约,通常都会许下神约,以防对方从中耍诈。如果一方撕毁神约,将受到诸神最严厉的惩处,终身无望在武道上走出重大的突破,而且每次突破将会引来天劫惩罚,所以没用人敢拿神约当儿戏,也没有人敢诋毁神约。除非他只是凡人,不受神约的约束,但是谁会没事和一个凡人订立神约呢?
“有没有撕毁婚约,也不是你说了算的。”白家族人当然也不愿意背上毁坏神约的罪名,自然有人跳出来辩解。
“是啊,是啊,你现在可是个废人,神约于你没有任何约束,按照盟约的平等约定,我等自然也不受婚约约定才是。”
“是极是极啊!”
“何况,当初这盟约可是与牧家牧溪订立的,请问你现在是牧家牧溪么?”白雪这时再次发问道。
牧溪安静的看着白雪,不回答她的问话,停了许久才问道,“你这是执意要撕毁婚约了?为什么?”
“为什么?牧溪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很可笑么!每个女人都幻想自己的另一半英伟不凡,能保护自己,呵护自己,请问你能保护我么?或者你现在连你自己也保护不了吧,来我们白家纠缠婚约,不就是想靠我们白家求个安稳么?我今年才十六岁,我有什么理由将我的后半身交给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手里?”
牧溪的嘴唇动了动,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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