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掌门,依照孙盟主定下的规矩,你得服下药丸一颗,以表你对盟主的衷心。”圆真宣布道。
“这,方丈师兄,你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吧,小弟有一件汉玉如意,送给你,你就开开恩,行不行?而且,出去以后,小弟就是一派掌门,师兄有什么事情要小弟帮忙,小弟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帮你办到,不会推辞半句,你就饶了小弟吧。”齐辉急急忙忙说着,送如意,软要挟,法儿都用全了。
圆真沉吟着,这小子还真会作套,他作了掌门,权利可以支使一个门派,我也只是一个寺的头儿,不必因此而得罪了他吧。说不定以后还真有事要求他帮忙呢?嗯,还有一件玉如意,正投我所好。只是,石万里那怎么办呢?“这,这事挺为难的,玄真道长,依你看该怎么办呢?”他故意把球踢过去。他这是有深意的,玄真在这里,以后盟主追究起来,你玄真也少不了干系,且听听你的意见吧。
“同为兄弟,小弟觉得不能让人看到我们相煎太急似的,只是,有些人,却还得齐掌门去摆平哦?”玄真没有绕弯儿,他直截把顾虑说出来了,另外,他这话,也有要齐辉给他送点啥来塞住自己嘴巴的意味,他既已是掌门了,也不便明着索要的。
“嗯,这倒好说,道长不会难为你了,你还得想法去把石掌门说通,……”
还没等圆真说完,齐辉就兴奋地抢先道:“谢谢二位师兄,小弟绝不会忘了二位的大恩大德,小弟这就向他陪罪去。”
“你这事老讷不便太难为你了,我们尽量帮你去盟主那说说好话,当然,如果没有传到盟主耳中去,那就更好了。齐掌门,你不必太过急躁的,这事宜慢慢来做。孙盟主要我等一齐出去,我们在其他地方设伏的帮手,却得在这段时间选妥,特别是那些安插在帮内的人手,我们都得找准时机立即安插进去才行。”圆真与二人悄悄地交头商议着。泥鳅没有听清楚。他想换一个靠近点的地方,这样便听得真切些。
正当他在搜索时,齐辉却说:“好的,二位师兄的好处,我齐辉不会忘记的。呆会我去督促我们的人手加强训练,减少他们休息的时间。那,小弟这就去了。”说完,他去到里间,泥鳅再也看不到他。
如果这些掌门都有住处,那么,这些石壁不是都开辟有间层,凿有洞室?听他们谈及的内容,他们以前都是一些邪派魔头,如果他们与现今各派的掌门武功近同,那江湖不是又陷入魔爪中,一片血雨腥风了?不行,得回去与方丈商量个对策才行。
但是,有些事儿泥鳅却总觉得弄不透。其一,他们意欲安插的人手,现在又放在哪里呢?弄出去了?还是在这个洞内?其二,他们训练的地方在哪里?也在这个洞内吗?其三,刚才他们获得的那小玉片有何用处呢?是出去的时候用?还是只在其他的地方使用呢?前面两点可暂缓一下,后面这一点却不能不先行设法探听明白。
泥鳅在原地静静地等候齐辉出来,他想从齐辉那获知这块玉片真正的用途。圆真与玄真正在聊着啥事,甚是投机。圆真不再是那道貌岸然模样,他笑得很放肆。泥鳅正在思考着,他没有去听他们说什么。
不久,齐辉果然出来了,他拿出两个装裱得相当精美的礼盒,一个递给圆真,另一个递给玄真,“二位师兄,小弟没有啥可送你们,这两件玉器,小弟珍藏多年,现今拿出来,希望师兄们能笑纳。”
圆真不动声色地接过,他打开盒盖,里面果然是那件让他垂涎已久的玉如意,玉质莹澈,色泽温雅,圆真瞪着这件珍宝,两眼生辉,狂喜之态毕现。玄真迫不急待地打开盒盖,他看到盒子内盛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四不象,同样为玉质,质料也属上乘,他双手捧起来,就着灯光反复观瞻。
齐辉若不是有求于他们,他是不会如此大度的,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服了那药丸,只会让自己更依赖于它,更受制于人,出去以后,他就休想脱出孙盟主的掌控,他齐辉给他们点好处,以后他们也会帮扶自己的。
他在一旁解说着,告诉他们如何识别这些宝贝?他又是如何机缘“凑巧”地获得它们?泥鳅听了,才知道他们是如何地巧取豪夺,贪婪成性。他们已经不再在意他人之生死,只关心着自个欲望的满足,膨胀。看着他们在细细地把玩那些玉器,泥鳅非常鄙夷他们,这些视玉器为瑰宝,视黎民如草芥的人。
圆真与玄真各自乐颠颠地把宝贝抱回卧室,留下齐辉独自一人站在那里,他掏出一块玉片,轻轻地摩挲。泥鳅忽然心头一动,他想出了一个办法。
突然,从顶上掉下一块岩石,石块落地后,却没有弄出多大声响,齐辉迅疾奔了过来,他莫名其妙地望着它,又抬头向上张望,顶上是一个圆穹石壁,不可能会有石头从那里掉下的,他扫视周围参差不齐的岩石,不对呀,它应当滚下来吧,可是,它却从天上忽然掉了下来?他把玉片放入口袋,爬上岩石丛中,意欲看个究竟。就在他四处觅寻时,他觉得身边一飒,似有凉风袭身,待到他回身,一切复归平常。
“喂,齐掌门,大半夜的,你在石块里面找啥呢?”
齐辉扭头一看,却见嵩山掌门罗长水在下面向他吆喝。他四处察看一遍,没发现任何迹象。于是纵身下去,答道:“刚才,我发现有啥可疑之处,所以在上面找了找。罗掌门还没睡吗?”
罗长水笑嘻嘻地说:“可疑?莫不是你齐掌门在上面玩哪个小妞吧?你的艳福,兄弟可真羡慕得紧呢?教一两招吧。”
“别胡说,刚才上面莫名其妙地掉下来一块石头。”齐辉指指穹顶道。
“你撒谎也太离谱了吧?这儿没有外人,肯定是你在上面弄,把石块弄下来了,我上去瞧瞧,你藏着啥妞呢?”
“不信拉倒,那你就上去罢。”齐辉没好气地说,他不经意把手揣放口袋里,“咦?我的玉块哪去了?”
“哈哈,还不承认,你上次睡了小玉,今儿个弄丢了玉片,肯定是跟你睡的那个女人偷去了吧。也怨不得的,老兄,你能有这艳福,丢点东西,我可宁愿丢点啥,而有这样的艳福哦。”
齐辉听了他的讥讽,心烦气躁,他这里瞅瞅,那里寻寻,嘟囔着:“我又没到哪去,刚刚玉片还拿在手里的。今天真个撞鬼了。”
“你慢慢找,我可得睡了呢?”罗长水笑嘻嘻地走开了。
“别,别,罗掌门,呆会借你的玉片用一下,成不成?”齐辉恳求道。
“可是,我还想出去呢?这玉片人手一个,我能随便借给你吗?除非……。”罗长水卖了个关子,冲他邪恶地一笑。
“我知道,我也不会用多久,找到我的那块就还给你。罗掌门你是想……?你就直说吧,有啥要我做的,我一定帮你做到。”齐辉猜不透他有啥条件。
“也不难,只要把你睡过的那小玉弄来,让我也过过瘾,我,没二话说。”罗长水仍嘻笑着说。
齐辉对刚睡过小玉要受处罚之事仍心存余悸,现在听说要他去犯这种事,成吗?可是,如果不答应他,却不会借出玉片,他可真为难了。他喏喏地说:“要不,呆会儿我再来找你,成吗?”忽然他似乎恍然大悟:“你拿了我的玉片?是不是?”他甚为恼怒,竟然敢调戏老子。
罗长水一愕,他说:“你别胡说八道,我会拿你的吗?你在那上面的时候,我可才来呢?”他拍打着全身,后来竟把所有的口袋全掏出来,里面只有他自己的那一块玉片。
这一闹,把许多人全都嚷出来了,圆真和玄真也放下宝贝,来观看他俩的争论。
听他们诉说完事情的始末,圆真二人帮着寻找。
“在这里,瞧,齐掌门,你落在这里了。”玄真在原来三人欣赏玉器的地方,寻到了一块玉片。
有人笑道:“玉块就在那里,你却四处寻找,吵醒大伙儿,齐掌门,你是不是到了晚上特兴奋,想来事儿呢?”众人哄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