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远就有一个女性的声音在问道:“香香,你睡了吗?”孙少彦连忙把衣服穿好。
“香香,香香,你干嘛了啊?”那声音已到门外,孙少彦迅快地顶住门,插上横梢。
秦玉香如梦方醒地坐了起来,她边抓衣服,边欣喜地唤着。
“别动,照刚才那样躺好,拿条被子盖着,听到没有?”秦玉香头一次看到他温雅的表情如此凌厉,她惊恐地把刚要唤出口的话语吞了下去,依言而行。
孙少彦边说边拿出剑在自己身上把衣服挑破,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把剑放在地上。秦玉香没敢吭声,因为高兴她穿衣服的动作都有些抖颤了。
“来人啊,快来人啊,香香被人,香香,被人,呜呜,绑架了啊。”那声音在门外又哭又嚷。
孙少彦利落地走到泥鳅身旁,他三两下脱光泥鳅的衣裤。着着泥鳅赤条条的样儿,孙少彦嘿嘿直乐,那是一种舒心的满足的笑容。在他看来,泥鳅已完全坠入了自己设计的圈套中,他能不开心吗?孙少彦把泥鳅的衣服一条条划破,边划边笑。
泥鳅睁开了眼,他从排毒解穴中回过神来,由于久卧不动,他的身子已经发僵而麻木。对于孙少彦的举动,他无甚表情。
“轰”的一声巨响,门被人用大力推开,横栓居中而断。接着涌进来几个捕头,后面跟着两个和尚,最前面的赫然就是左太权。
孙少彦也被吓得坐在地上,他爬起来,指着泥鳅说:“大伙来得正好,这小奸贼正在对秦姑娘非礼,被在下……”
“不……”秦玉香在被窝中探出头来,大声地反对着,但是她一看到孙少彦那凌厉的眼神,像触碰到蛇蝎,不禁打了个冷战,把后面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泥鳅迅速扫了一下四周,突然,他已经把秦姑娘的长裙穿上了,众人甚觉好笑,但更觉凛然,一个人的动作如此之快捷,若是杀人的话……
“他被在下逮了个正着,……”孙少彦接着说,他在疑惑,这小子咋这么快就冲开穴道,解却毒了。
左太权打断他的话,问道:“你是谁,怎么有这么好的身手把他逮住了呢?”
“在下是孙少彦孙公子的属下。前辈是?”
“哦,失敬失敬,老夫左太权,那老弟如何称呼呢?”左太权似乎想极力巴结他。
“老前辈可是‘笑弥勒’左太权左大侠吧?在下孙啬。”
“孙公子手下的人果然好眼力,佩服,佩服。”跟进来的几人也都频频点头,向孙啬致意微笑。
“香香,你没事吧?”那在外面直嚷嚷的那人是怡春院的阿妈,她直奔床头,秦玉香向阿妈笑了一下,她觉得很是庆幸。
“慢着,”孙啬阻住阿妈,“在这件事还没有作出了断之前,请阿妈别在这里扰乱现场,行不?”
“是,是的,公子。”阿妈老老实实地应道,她只要看到她的香香在房内呆着,就放心了,至于这里发生的别的啥事,她不太关注。在她心中,香香可是“怡春院”的宝贝,多少公子哥趋之若骛,多少人仰慕“怡春院”,多少院落屈于下风,全都是因为这花魁秦玉香呀。
孙啬继续说道:“当时,这小子身手确实敏捷,他想逃脱溜走,在下没有阻拦他,只是抓住了他留下的衣服,(‘哇,你这贼子,主意打到香香这来了,难怪对春燕秋香都没有兴趣哦?我跟你拼了。’阿妈在一旁叨嚷着,被旁人劝住了,仍在那嗯嗯唧唧,咬牙切齿地。)有了他的衣服,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没想到他又折了回来,赤着身子想把衣服夺回去,在下拿出宝剑与他斗在一起,这小子实在是快呀,不过,在下跟从孙公子多年,在孙公子手下学了这么三招两式。就这么拼命地抵挡了一阵。在下才发现,他的内力很差,于是,在下改变了策略,伤着了这小子的腰。当他听到你们在外面叫时,更是狗急跳墙了,他拿出暗器向在下施以暗算,虽然中了两颗,但在他那差劲的手劲和准头下,在下浑若无事,拼出性命来击出一掌,只盼击毙他,没想到自己反倒跌坐在地,……后面的情形,就是大家所看到的这样了。幸亏你们来得及时,否则,在下只怕凶多吉少。”
“孙啬孙公子可谓有勇有谋,他为了力保咱们秦姑娘不失贞操,冒着生命危险,捉拿泥鳅这小淫贼,老夫可以想像当时的打斗何等激烈,……”左太权一个劲地夸道,旁人也是赞个不休。
“当年司马光砸缸是小孩子一时的举动,咱们孙啬孙公子在最危急的时刻,把淫贼的衣裤划破,叫他无法穿上衣来,这才是聪明机智的举动啊。”左太权吹棒人的功夫着实一流。
“哪里,哪里,在下只是跟我们孙公子学到的,我差他还远着呢。”孙啬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