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误会姑娘!”张杰人害怕道,刚才还好好地,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我没误会,我要杀了你。”那女孩说完,就做好打斗的动作,快向张杰人冲过来。
张杰人吓坏了,心想:娘啊,要是这女孩动用修为之力,就算自己有十条命都不够啊,张杰人在这千钧一刻之际,跪在地上大叫:“姑奶奶,你要杀我,你总得给个理由啊!你哥哥是谁,我都不认识,我怎么骂他了。你就是在欺负我!”
说完,张杰人就像孩子一样,哇哇的大声叫起来,边叫还边摆动双腿,假装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擦眼泪的样子,不时偷偷的看那女子。
女孩从没有见过这么无奈的人,都说男子汉大丈夫,膝下有黄金,怎么这人这般没骨气!心里多了分看不起;女孩觉得貌似他说的有些道理,好像他不知道自己哥哥是谁。
然后道:“我哥哥就是风信子,你敢说比我哥哥长得还帅,这分明就是骂我哥哥。你说,就你这样,怎么有我哥哥帅!”
说完女孩就准备凝结仙气,再次准备攻击张杰人。
张杰人听完,终于明白了,原来风信子是她哥哥,风信子是她哥哥!张杰人呆若木鸡,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竟然是风信子的妹妹!
风信子是谁?他可是一人可挡百万雄师啊!
张杰人站了起来,然后用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道:“姑奶奶,你怎么不早说,风信子是前辈,我尊敬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骂他是吧!”
女孩停了手里面的动作,撇了撇张杰人表示不相信。
张杰人又道:“你看我长得左脸大,右脸小;鼻子还那么高,嘴巴那么大;头发那么干枯,怎么可能有风信子帅呢?是吧!”
张杰人看那女孩没有说话,她的眼睛眨了眨,点头表示支持。这着实把张杰人的信心打击到了,没办法要活命啊!
张杰人又道:“姑娘,我一看你就是心底善良之人,美丽与智慧并存,你站在那里,整片天空都为你喝彩;你一笑倾国倾城,只是那淡淡嫣然的笑容,就足以让千万的男子拜倒,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甚至奉献自己的性命也是可能的
你这么一个高贵,修为高强的人,跟我此等小人计较;是不是有损天下第一神算子,风信子前辈的威风呢!你说是吧?”
张杰人说完,自己都感觉到脸红,这些年骗人的话,就现在最管用,看着女孩冷峻的表情开始缓和,张杰人心里稍稍放松。
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滚到女孩的身边,道:“姑娘,从此我张杰人就唯你马首是瞻,你要我做什么绝不摇头一下!”
女孩,嘴角成弯月,道:“真的是什么都肯干!”
“当然,我张杰人一言九鼎,你去道上问问,我是最讲信用的人,当然除了我最尊敬的人,风信子除外!”
张杰人挺了挺自己并不是很饱满的胸、脯,用手拍了拍,笑道。
女孩没有看他的动作,转身就走,然后道:“好,那么现在你给我带路,到靠山宗,我要灭了靠山宗!”
“什么!”
张杰人听完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我要灭了他!这得是是多么强大的气魄啊!靠山宗可是当之无愧的南岳第一大宗门,门派更是高手林立。张杰人虽认为女孩很强,可是张杰人不相信以她的力量可以灭了一个宗门。
况且靠山宗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底蕴有多么强大,没人知道!是那么好灭的吗?这无疑是送死啊,张杰人心里发寒。
“怎么,不可以吗?”那女孩有些疑惑的反问道。
“可以,可以”张杰人像是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点点头,乖溜溜的跟在那女孩的身后。
“姑娘,不知怎么称呼你,你看你现在也算认识我了,可我还不认识姑娘你。”
“我不认识你啊!”那女孩很认真的道,然后蒙上了她的面纱。
还好张杰人心里强大,暗想,然后道:“我叫张杰人,当然你也可以喊我杰人,不要问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都是我那懒惰的师傅取的。他说什么他以前落后于人,现在我得杰出于人”
张杰人说完,就想起了自己的师傅;现在张杰人更想自己的师傅了,当初和自己师傅的时候,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一想到自己师傅是绝顶高手,张杰人就更加的思恋他。
听到张杰人的语气有些伤心,那女孩也有点不好意思,放慢了脚步,挠是放慢了脚步,张杰人也要花费好大的力气才能够追上,道:“你可以叫我风息。”
张杰人喃喃道:“风息,挺好听的名字”
女孩听到,没有丝毫的表情,也没有道谢,只是继续走,不过放慢了脚步,因为她还需要张杰人带路。
张杰人看女孩不说话,自己也不再说话,他心里只是在想,风信子究竟有多强,世人都说他不懂修行;以前张杰人可能还相信,可是自从看到了她的妹妹的时候,张杰人笃定,风信子也是一位高手,而且修为肯定比风息更强。
张杰人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师傅前脚刚走,自己后脚就被靠山宗追杀,而且还被一个美女劫持带路,虽说张杰人平时也幻想有一个美女从天而降,落到自己的被窝里面。
可是真面临的时候,却是这样的场景,张杰人感觉到无比的憋屈、难受,更是无比的自卑;自卑是因为张杰人感觉自己的修为简直太低下了,在这个大陆立足都是个问题。
师傅啊,你在哪里?张杰人望着蓝天喃喃道。
另一边,一个挺拔的男子也是同样望着蓝天;他穿着灰色的儒裳,双手束在背后,站在一个平台上面。
平台很高,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可以容纳几万人。而男子看了一会蓝天,又看了一会广场;最后他转身,闭着双眼,喃喃道:“终于要来了吗?”
他是谁?张杰人不知道。
同样,在一个巨大的石桌傍边,站着四个人。其中一个全身都是红色,从头到脚,仿佛被染色一般。那红,不是玫瑰的火红;不是,婴儿的粉红;那红似那岩浆的燥热,滚烫,更似钢铁融化的那种液体。给人的感觉便是燥、心烦!
那就是那红袍男子!
而那红衣男子的旁边,站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他的衣服显得那般破旧,但不失干净;鞋子是陈旧的帆布鞋,灰色而典雅,不高贵却又大气;给人一种朴素的感觉,朴素的让人清心,静心。
他们两个本身就是强烈的对比,一个青春激扬,一个老成安静;在灰衣男子的一边是一个女孩。
她穿着蓝紫色的裙子,在脖子的周围是一圈似莲花般的形状;整个人亭亭玉立,似那清纯的莲花,站在淤泥中不染一丝凡尘;她身上的每一寸都是黄金比例最好的见证,多一点显得多余,少一点又显得单调。
女子的周围是一个穿着道袍,头发凌乱的老人,张杰人如果看到的话,一定会说:“师傅,没了我,你还是不行啊!”
他们四个人,就站在那里;任凭夕阳的余晖照在他们的脸上,任凭那微风把他们头发吹得飘散;没有一个人动,沉默,沉默的就连周围的知了声音都显得刺耳。
斗转星移,当星空布满了繁星,知了也停止了叫声,那红衣男子终于忍不住,心急的道:“成王败寇,不就是一死而已!我等追求更高的境界,就应该去看看那个地方,是否如传说一般!”
那红衣男子说完,张落人便道:“当年我的儿子死在了他的手里面,现在我只想杀了他!”
张落人刚说完,那女子就显得有些失神,更多的是恐惧,真真切切的出现在她的脸上。没有人嘲笑他,因为他们的脸上同样充满了恐惧,那是一种充满了无力,而又不能反抗的表情。
又是一阵沉默,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每一个人都想得不一样,他们猜测到了,可是没有人敢像张落人那般说出来。他们害怕,那是灵魂上的害怕!
沉默没有持续几分钟,天就变了,天上的星辰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是一轮血红的月亮高高挂起,那血红,比那红袍男子的红更加的鲜艳。
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血红里面充满了诡异的气息;四个人的额头充满了汗珠,每一个人都显得极为痛苦,吃力。
血月上面出现了一个黑点,开始像蚂蚁般的大小,不足月亮的千分之一;后来越来越大,大到弥漫了整个月亮。
而山顶上面的四个人额头上面的汗水更是,像小股清泉,顺着他们的脸颊流下,他们眼睛布满了血丝。
没人知道他们忍受了多大的力量,更没有人知道对付他们的人,用力多大的力量。
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无力感,不知道谁说了声:“我们之间有叛徒,出卖了我们的行踪!”
四个人彼此分开了一段距离,相互防备着对方;而一边顶着巨大的压力。几乎是同时,噗呲,每一个人都吐出了鲜血。
这时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太弱了!还是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