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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哈哈哈,不错,我等怕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汉子!”

“不错!”

终究不是孤家寡人,有着人相伴,口中说着豪言,相互鼓舞着,倒是看开了几分。不是英雄人物,只是普通之人,有着其短处,且尚未成年,气度不足,便是学着戏里听来的言语,亦说不出其中豪勇气氛,有人闻着更觉感伤。

心念急转,一人感伤,碍着面子便伏低了身子趴着,感触之下,众人皆不愿损了颜面,纷纷转身掩面。

静默无音,对未来的恐惧,沉甸甸的压在心头之上,令人喘不过气来。

“啪嗒!”

轻放手中碗筷,转身,向着屋外行去,却是再也受不得其中气氛了,反倒生出了一股勇气。到底是未成年之人,心性未定,易受人影响,较之成年人的花花肠子,尚算耿直,没那么多顾虑。于此之时,倒也未偿乃是坏事,想着做某事,便不会多想什么,以致束手束脚。其中好坏难以言尽,世人多谓之曰:青头。

心中尚存着一缕希望,尽管看不到其中光芒,亦是要去一搏,汉家男儿,从无缚手就死之人。

生存之欲,众人皆有之,感着当先那人的勇气,受了其中感染,纷纷起身而从之,行了出去。只出得门来,却不知该往何处而行,那铁庐之名,未曾有着耳闻,不由面面相觑。正迟蹙之间,好不容易聚起的勇气,顷刻间便散去了不少,更是不知所措,只一门心思望着他人,取个主意。相望着,没什么主意,正有些慌乱之际,一阵敲击之声传来,直入得心中。

“砰!砰!砰!”

有节奏的敲击之声,令心脏不由自主的随之跳跃,一下下,时快时慢,搅得心神模糊,只是机械茫然的行着。

低着头,任他人怎么叫喊亦没什么反应,看着了只觉这些半大小子怎的如此颓靡,莫不是犯了大错。便是有那亲善之人,遇着这爱理不理的,亦是转身就走,怎可为了这些货色失了性命去。

一伙人本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欺软怕硬已是惯了,亲善友人更是少之又少,皆不是好脾气的,岂会自讨苦吃。顶多的在擦身而过时,道上一句自求多福的,已是难得至极了。昏沉行着,七弯八转的分不清路途,眨眼之间便已消失于众人眼中。

待清醒之时,已处于山间小道,周遭有着密林,鸟兽嘶鸣之声,曲径通幽,前后皆无着落。勇气可以影响着他人,那么恐惧亦是可以传染的,人所恐惧的,永远是未知的所在,而此处,恰恰是未知的。众人心神本就大起大伏,不甚稳定,容易生出诸般情绪,控制不得,而这莫名之所在,更是引起了疯狂。当众人骚乱,红了眼,欲挥拳相向于身畔之人之时,一声轻哼传来,令众人身上冒汗,清醒了过来。

“前辈,可否容我等退去?”

觉着此处甚是邪异,顾不上此间主人喜好,心中惊惧更甚,便是一刻钟,亦不想着多呆,好不容鼓起的勇气,早已是散了开去。或是拱手作辑行礼的,或是惶惶不安,没什么头绪,只是打着转儿,等等不一而足,皆是神气大损之样。

“哼,这可由不得你们了,入得此地容易,若是要出去,嘿嘿,我可不是良善可欺之人,尔等可是要想好了?”

眼神微微一亮,众人皆是静了下来,聚于一处,商议了一小会儿,选出了其中一人为首,站了出来,问道,

“不知前辈所言,若是想要出去,有何条件代价,我等是否可离了此处?”

“嘿嘿嘿,当然可以,不过嘛,要帮我办一件小事,若是办得好了,吾亦非吝啬之人,自有着你们的好处。远的尚且不说,便是你们今日于演武场上所犯下规矩,若是追究起来,可让尔等死上千八百回的,尸骨无存,甚至祸及亲友,如此,我亦可助尔等遮掩。若是不答应……”

骤闻得此言,皆听得冒了一身汗,心中惊惧,其一伙人不惧死,惟恐祸及亲友,那便万死莫赎了。早便有了隐隐猜测,只是不愿承认面对,听着此间主人毫不遮掩的掀开了痛处,十停理智便已是去了*停,落入他人掌握之中。

“那不答应又如何?”

忍耐不住了,便有着心焦之人出言询问,令周遭之人皆拿眼瞪着他,怪其失了礼数。若是惹恼了这怪人,便是不亲自出手,只是困住他们,便可令众人埋骨于此地了。

幸是此间主人未曾恼火,至少他们是看不出来,仍是淡淡的道,

“不答应嘛,很简单,就是站着走进来,躺着出去,便可!尔等想想亲友吧,嘿,若受了牵连,便是不追究了,今后亦无翻身之地,永远处他人之下!仔细想想吧,一柱香之前,给我你们的答案。”

相互望着,不用什么言语,便知对方的选择了,说是有着其它选择,其实以人趋利避害的本性而言,有亦是等于无。答应那人所说的,可能是九死一生,若是不答应,便是十死无生。

心下恐惧,时人多重义而轻生,所忧虑恐惧之者,莫过于累及亲友,那便是万死莫赎其罪。

壮着胆,苦笑着齐声道,“依着前辈所言便是,万望前辈饶了我等亲友,便是舍了命去又如何!”

“好,哈哈哈!”

不知从何处冒出,哈哈笑着,大步行了过来。

“铁老?”

稀稀落落的,满是惊讶的疑问,又有着些许如释重负,心中滋味多杂,道不出来,说不明白。

“不错,正是我!”

得了其亲身肯定,顿有些骚乱了起来,上位者欲遣他们所为之事,定是其不好出面的龌龊事,皆是杀人买命之事。若是做了,处境或是更显糟糕,追查了出来,三亲六族都是不够砍的。此时,却亦是骑虎难下了,只能听着其所分咐,不敢起半点二心。

心下正踹踹之间,铁老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不会累及家人,而且,尔等或尚有一线生机!”

闻着此言,便安稳了不少,似铁老这般名宿耆老,多爱惜羽毛,不会因着一些小事上欺瞒。其所言尚有生机,便多少有那么一丝丁点儿可能,只是要看他们的造化如何了。

“如此,多谢铁老……”

“嘿,感谢之类的,还是到尔等活下来之日且再言罢,是龙是虫,便看你们自身的了!”

感慨了一句,随手一招,便当先行去,左拐右拐的,转眼便行的有些远了。

有些敌意的望了一眼,相互之间,再无方才之谊,忙跟着铁老身形而去。

微不可查之间,摇了摇头,有些感叹,其身后一伙人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什么时候了,尚忙着勾心斗角。

生机或有一线,终是微薄,那又是何人可以幸存下来,何人去做那踏脚之石,其中未定。有言,狼于身后追赶,我跑的不必比狼快,只要跑的比其他人快便可以了。生存下来的终究乃是少数,皆有父母亲友,怎可不争上一争,人皆有私欲,为己,或是为人,皆以生命最重。

对不住了,看这本书的,这可能是最后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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