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好奇地四处观望,周围杂草丛生,但树木却长的极好,一条颇为狭窄的上山道路直通山顶,由于下过雨的原因,上山的山路显得有些湿滑,村民们陆陆续续地往这条路上赶着。
路特别的滑,族人们都放慢了脚步。
泥泞的道路打湿了少年的裤腿,少年嗅了嗅鼻子,有点厌烦,拖着微病的身子缓慢地向山顶上进发。
族人们爬着,却很少见有人说话,少年四顾看着。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少年的肩上,风尘吓了一跳。
身后的人直接被惊到,跌倒在地。
风尘仔细看了看,咦,这不是江一水么。
只见那江一水,头着地,显得无比凄惨,捂着昨天还未消肿的秀脸,爬起来,白色的衣服沾上了几坨泥巴,像是跌进了茅厕。
“风兄,风兄,是我,是我。”江一水,按了按自己的腰,连忙解释道,深怕风尘借机打人。
这货来找我干嘛,少年心中疑惑不已,警惕地看着他。
“呵呵,昨日都是小弟的不对,还请风兄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为兄算了。”江一水干笑道,但眸子里却透着一股深沉。
哦?难道这小子转性了?不会吧,风尘有点意外地看了看江一水。
江一水把头低得很深,看不清他的表情:“没事,前日都怪我等不识时务得罪了风兄,望请风兄谅解。”
风尘见此客气道:“哪里,哪里,我也是关爱苏儿,我一直当苏儿是亲妹妹。”
江一水满脸的黑线,妹妹?又亲又摸的,你当我是白痴?当然在我们江大公子的眼子牵手就和摸差不多了。
江一水好像刻意在分散风尘的注意力。
哈哈哈,你继续得意吧,等下你就死定了,风尘,居然敢打我,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敢打我!你是什么东西?江一水心中恶毒地想着。
风尘当然不知道这货在想什么,只是看见他阴晴不定的俏脸,和脸上被自己打的包子一样的大的包,有点想笑,这货不会是被我打傻了吧。
江一水又一下子回过神来:“哈哈,祭天在即,为兄先走一步了。”说完便先一步地往山上跑去,步子显得格外轻快。
风尘也没想太多,只是奇怪这江一水为何来找自己。
上山的路虽然长,但是走着,走着还是走到了山顶。
风尘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长时间的登山头有些发晕,他抬头远远看去,瞪大了眼睛,感觉到不可思议。
在不远处有一颗参天古树,古树的末端被天雷劈断,枯枝散叶,却屹立不倒,少年惊奇不已,这古树有前世的高楼大厦那么高了,怎么会有如此高大的树木,风尘暗自思量。
族人们陆续到齐,一个个神色庄重。
前方人的人格外多,有点拥挤,风尘掂了掂脚,抬头看去,那里好像是一个祭台。
那祭台是以兽骨搭建起来,上面用朱砂画着不知明的符号,正前方有个小骨堆,四面八方有着不少白色的祭旗,没有风,白色的旗子却飘着,看着怪诡异。
“嘿,你也是第一次来么。”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
嗯?
风尘顺势看去,一个小毛孩,矮矮的,头上的杂毛估计有几个月没有洗了。
“你是谁?”少年警惕地问道,这小毛孩看似不简单。
“我啊?嘿嘿,我是村子上的铁蛋。”随后还用沾满泥土的手挠了挠他的杂毛。
“原来你就是铁蛋啊。”少年打着哈哈,心中嘀咕,这也不是个善茬,平时听村上说着镇子上最调皮最闹的就是这铁蛋了。
“嘿嘿,这祭台可不简单啊。”
风尘来了兴趣便问:“哦?何以见得?”
“我猜的,嘿嘿。”
少年翻了翻白眼,便没有继续理这熊孩子。
“咚咚咚”村子的族长敲响了祭天锣,话说祭天的仪式一般都由村子里资历最老字辈来主持,而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就是祭拜族器。
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此时都齐齐地望向祭台,脸上都露出虔诚的神色,口中呢喃着古怪的段子。
少年也只是随着众人跪下,心中有点不屑道,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神,信奉天地,不如依靠自己,没想到这世界这么迷信,可无奈来到这世界,就当入乡随俗吧。
族长拿起了石刀,杀了一头鸡,跪在了石堆前,用鸡血在石堆前画了一个鲜红的古怪符文,随后口中吟唱着什么。
不一会空中升起腾腾仙气,在空中缓缓地凝结成了一个图腾的虚影。
那虚影在空中盘旋,似某种动物,虚影越是动弹,祭旗就越是晃动地厉害。
虚影渐渐变得不那么稳定,仿佛在挣扎着什么。
“乒”
一声脆响,那虚影爆开,化为尘埃,如破碎的琉璃,瓦解消散在空中。
白色的祭旗瞬间全部折断。
没一会儿,祭祀的族长突然浑身颤抖,口吐鲜血,倒在了祭台上,不省人事,所有族人都被惊呆了,因为祭天第一次出现了这种情况。
少年看得有点愣,这是在变魔术?
风尘的右眼皮不停地跳,难道有不详之事,随后便看见了倒在祭台上的族长。
看到这一幕,很多村民都跪倒在了泥泞的地里,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惶恐的神色,都以为是触怒了神灵,降下天罚。
见此情况,村子老一辈的人,冲了上去,扶起了族长。
随后,一声怒吼响彻天空:
“是谁动了祭祀用的麒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