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里面有什么人吗?”
气氛正尴尬时,院子外突然传来一声疑惑的声音,陀舍眼神一凝,随意一瞟,迅速的躲到一个一人高的石像背后,警惕的看着外面。
“没事,你听错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上官允儿看到陀舍躲好后,赶忙喊道。
“哦……那小姐多小心,今日城里不怎么太平,要多注意一些……”侍卫在外面徘徊了一阵,道。
这里是上官允儿的私人院子,而且刚才她还告知了他们要沐浴的消息,这个时间可是万万不可进去,他可不想冒着掉脑袋的可能进入里面查探。
陀舍闭目凝神,灵魂力悄悄放出去,感应到侍卫消失不见,这才松了一口气,这里的侍卫警觉性果然不是外面的可以比较的。
外面的侍卫散漫,无纪律,警觉性差,这个府宅的侍卫却纪律严谨,警觉性极高,如果不是他非人类的身份和异火的特殊能力,那么早就被捉住了。
“……杜陌是我杀的。”沉默了一会,陀舍缓缓的说道,要想得到上官允儿的帮助,首先必须要给她信任。
“……你想怎么样?”上官允儿沉默了一会,慢慢的道,其实陀舍的目的他大概已经猜到了,陀舍杀了杜陌,自然要寻找合适的藏身之地,而在石阳城内,上官家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自己决定吧……”陀舍缓缓的自石像后面走出来,道。
陀舍和上官允儿的关系,顶多就是萍水相逢,比陌生人稍高一些的程度,上官允儿会帮陀舍的可能,还真有些低,至于陀舍为何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跑回来见一个不怎么可能帮他的,原因只是,他想看看人们所说的情谊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经常在街道上听人们讲起情谊这东西,但陀舍并不了解这是什么,虽然脑海里有关于这个的解释,但不亲身体会陀舍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他本身是异火,很难明白那些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的人,在他看来,那仅仅是愚蠢而已,所以他想要验证一下。
不过他也并非无谋的跑回来,如果上官允儿不帮助他,甚至想要抓住他去领赏(这里陀舍想多了,上官允儿家那么多钱,不差杜家悬赏的那点),那么他也会采取必要的手段逃跑,必要时挟持上官允儿也可以。
上官允儿陷入了沉默,在她的印象中,陀舍一直是一个木头一样的人,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杀人,而且还是杜家的小公子,看其模样,他似乎还觉得无所谓。
十二岁的孩子,对于血液一般都是有些忌惮的,更是不敢提到杀人这种可怕的事,虽然上官允儿在商场的智商超群,但她一样没杀过人,所以看到陀舍那么淡定的说着自己杀人时,她有些接受不了。
“跟我来吧……”沉默了一会,上官允儿终于开口了,她披上浴巾,慢慢的从水池中出来,完美的娇躯呈现在陀舍眼前,肩胛骨的锁骨看起来都是那般的美妙,这种人儿,看起来就像那柔弱无骨的花骨朵,只能捧着含着,唯恐惊碎。
看着上官允儿走向房间的身影,陀舍皱了皱眉,也是跟了上去,虽然看起来上官允儿是准备帮他了,但他还是一刻都没有放松,他很难相信一个仅仅见过一面的人会冒着这种风险帮助他,杜家可不是软柿子,如果被查出来,两家甚至可能为此开战。
即使冒着这种风险也要帮忙,是情谊这种东西导致的吗?陀舍不清楚,不过他会用自己的双眼来见证。
“吱……”
上官允儿轻轻的推开房门,陀舍紧随其后,上官允儿的房间显得有些淡雅,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桌子上放着一盆不知名的花,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床上被纱布遮掩着,显得有股半朦胧感,除此之外便是女儿家必备的化妆台了,上面摆满了一些七七八八的化妆品,一面半人高的镜子十分敞亮。
“你就先在这里吧,我的房间一般应该不会有人来搜查的。”上官允儿看着陀舍,道。
说完上官允儿便匆匆离开了,陀舍左右看了看,貌似这房间里面没有衣柜那种东西呢,难道是用纳戒把衣服收起来了?那样虽然简便,但专门用一个纳戒收衣服,会不会有点太过奢侈了……
陀舍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看着桌子上的小花陷入了沉思,上官允儿出去了,他并不知道这妮子是不是真心帮他,虽然从一些事情来看,这妮子心底并不坏,不过他做的事可不是一般的棘手,有他在身边,相当于一个不安稳的定时炸弹,随时都会引爆。
而想要消除掉这种隐患的方法,只有两个,一是叫上官家的侍卫前来杀掉他,二是把他在这里的消息告诉杜家,两个选择,他都会面临九死一生的状况,由不得他不考虑。
想了一下,陀舍还是准备提防一下,闭目凝神,陀舍缓缓的把灵魂力都遍布房子周围,只要有人进来必定逃脱不过他的耳目,当然,实力过于高深的人是难以发现的,不过对付那些侍卫却是足够了。
部署好以后,陀舍化为异火,钻入地下,去地底岩浆里面吸收岩浆去了。
……
陀舍那边倒是轻松了,但上官允儿却是苦恼了,她不在乎杜家,但上官家并不能不在乎杜家,身为和他们上官家实力相差无几的杜家,而且是以武力出名,如果真的斗起来,上官家的胜率不超过三成。
为了一个昨天刚认识的家伙,真的值得这样吗?上官允儿不禁想到,这种烦恼甚至比她计算那些家族繁杂事务还要痛苦百倍,让她的决心老是摇摆不定。
“啊啊!上官允儿你个笨蛋,怎么老是想着被抓住的事情,不被抓住不就好了?真是的,真是一个笨蛋……”突然,上官允儿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道。
她的表情已经回复之前的样子了,她之前一直考虑的都是被抓住后的后果,却忽略了被抓住的可能,如果没被抓住,那这一切的构想都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