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妖孽的首肯,安雨默便直接带着星离回到客栈。
星离就是那个会看病却坚决称自己不是大夫的小倌,当然了,安雨默没有问他是不是小倌,星离看起来十分腼腆羞涩,只怕她问了,星离能够当场哭出来!
至于那个妖孽,星离说他叫月千裳。
安雨默觉得这是一个颇有诗情画意的名字,月有阴晴圆缺,自然是白衣千裳,跟妖孽那一身白衣配得相得益彰。
小山见安雨默回来,立刻上前急道:“小姐,你有没事吧?你出去一整天,小山都急坏了,可是又不敢扔下公子一人出去寻找小姐,也不知道小姐是不是还在生小山的气,还有啊,一整天了小姐有没有吃饭啊?”
小山不问,安雨默还真的忘了自己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不过感觉一下,安雨默倒是没有饥饿的感觉,摇了摇头,对小山说:“我没事,等下再说,我又找了一个大夫,先给师兄看看。”
星离小声道:“我不是大夫啦!”
“知道啦,不是就不是。”安雨默拉着星离向内室走去,边走边说:“我不管你是不是,只要你能让人醒过来就成了。小山,你照顾师兄一整天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小山应道:“小山不累,那小山去准备晚膳吧。”
安雨默道:“也好。”
星离坐在床边,伸手为司控制日把了脉象。好一会,星离秀气的眉毛皱了皱,问安雨默:“姑娘,这位公子这般昏迷不醒多少时日了?”
“三天。”
星离想了想又问:“看过大夫了?”
“是啊,都看过好几个了,可是都没有起效,还是没有醒。”
“那能不能把那些大夫开的药方给我看看?”
“哦,好。”
星离逐一检查了一番几位大夫开具的药方,然后沉吟片刻,对安雨默说:“姑娘不必担心,公子并无大碍,一直昏迷不醒大概是吃错了东西。”
安雨默愣了愣,星离从袖口摸出一个白色瓷瓶,又说:“这是生肌膏,涂在患处,每日两次,半个月后即可痊愈,连疤痕都不会留下的。”
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递给安雨默的时候,星离脸上露出一种类似肉疼的表情:“这个是薄血丸,一天喂他一粒。姑娘如果没其他的事,星离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安雨默“哦”了一声,才回过神来,问:“这就完事了?”
“嗯。等下你把薄血丸喂给他,不出一个时辰他就会醒来。”
安雨默把两个白色瓷瓶凑到一起瞅了瞅,一模一样的瓶子,星离究竟是怎么分出他们的?
“那谢谢你哦,等我师兄醒来,我带他一起去拜谢你。哦,不对,还是把你请出来的好。”安雨默想,万一师兄很介意星离的身份就不好了。
星离腼腆的柔柔一笑:“姑娘不必多礼,星离告辞。”
星离一离开,安雨默讲两个白瓷瓶都打开,还好一瓶是膏体,一瓶是丸药,不然她还真是分不清楚哪个外用,哪个内服。
把薄血丸都倒在手心里,安雨默一眼就数过来了,就三颗,“小气。”
说着,喂了司控制日一颗,然后把剩下的两颗又装回瓷瓶。
半个时辰后司空摘日就醒过来了,安雨默眼睛亮了亮,心里直呼:神医啊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