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他眼神的变化,我加快了脚步往回走。手中莲花灯红色的灯光在秋风中飘摇,明明灭灭。
走到那群人面前,我侧身尽量不与他们有所接触,只想快点过去,却不防面前一截雪白的衣袖伸了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不加理会,撞了那只胳膊抬脚边走。身后一阵衣袖翻飞的声音,我心下警觉刚想抬起衣袖,肩上便是一沉,触电般的麻意袭遍全身,便再也动不了了。
我被定在那里,身后点我穴道的人慢慢悠悠的绕到我面前来,边走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我两边,最后目光定格到我的脸上,邪笑着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虽然长得不咋地,但这身材不错嘛,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哪家的小丫鬟,本大爷收了!你就乖乖跟着本大爷,大爷让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我心里暗呸,你才是丫环,你全家都是丫环。而且,我喜欢吃甜的。
心里斗着嘴,我的眼睛却看向自己所住的房间看去。霞影纱糊窗的窗子紧闭着,里面灯光明亮,安静的像是正准备熄灯安枕的某户人家。
我不免有些讶然。云和这反应也太奇怪了。她那么细心的一个人,见到我这么久没回去,怎么可能一点戒心都没有?难道说她那边也出了什么事?
我心里一沉,思索着面前之人莫名牵强的倾心之论,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且这个人武功很好,散漫调笑间的出手也让我来不及反应,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商家子弟。
我正沉思,身子忽而一轻被面前一脸猥琐笑着的萧宴二代拦腰抱了起来。
“放下我,你要干什么?!”我心里一紧,寄希望于这一声能引起云和的注意,及时出现。
“自然是一度春宵啊,”他冲我邪魅一笑,对身后的人道,“你们该吃吃该喝喝,钱我来出!”说完,抱着我便往客房处走。
身后响起起哄声,手中的莲花灯在翻转中掉落,坠向地面,里面的蜡烛在坠落中慢慢熄灭。
我看着坠落的灯盏凄惨的美,眼里的光明犹如那蜡烛,也渐渐消弱。
灯将要跌落在地面的一瞬间,一双墨绿色的鞋子自白色衣摆下现出,轻轻一脚踢起灯盏,那灯盏便沿着原本的弧线上升,火焰在上升中重新变得明亮,发出红色鲜艳的光,最后那花灯又稳稳落到我手中,就像它没掉落前那样。
灯盏落在手心的轻微撞击在我心里轻轻一击,我看向抱着我大步往客房走的人,他脸上笑容邪魅飞扬,自有一种灯红酒绿的风流。抱着我的力度轻浮中带着隐隐的温和。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
被他一路抱到一个房间,开了门,这还是总统套间呢。进了卧室,我的脸就红了。洁白的大床上铺满了红色的花瓣,房间里灯光温暖,都是镂空藤蔓的工艺床头灯,灯上燃着香薰,房间里花香浮动,那浪漫暧昧的布置瞬间让我想起了某部无良的电影片段。
夭寿的,我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当初和凌锦商量客房类型,这情侣间是我一手布置出来的。当时的我还想着置身于情侣间的情侣会如何如何,没想到有一天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脸上一疼,萧宴二拧了我一把,轻佻的笑:“小丫头害羞了?”
真不要脸,我移开眼不再看他,脸上去越发的热了。他笑的张扬,拿开我手上的莲花灯,把我放在铺满鲜花的床上,一双琉璃般的眸子盯着我,低下头来。
我心里一紧,像是被什么给紧紧揪着,心跳加速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低下头,将脸俯到我颈间,轻轻一嗅,微抬头迎上我的目光:“清香怡人,甘甜温润,看来美人儿已经沐浴过了。”
色狼。我不理他,他却挑起我一缕头发蹭着我的鼻子,蹭的我痒的厉害,愤愤的瞪着他,他这才笑着慢悠悠的起身:“看美人儿这恨不得马上把我拆骨入腹的眼神,急什么,等我马上沐浴更衣,再来和美人儿好好一夜春宵。”
我是想把你拆骨入腹没错,但只是因为讨厌你,并不是因为你说的那种好吗?我白了他一眼,他勾唇一笑,开始宽衣解带。
暴露狂!我用力的闭上眼睛,耳边响起他猖狂的大笑。很快房间里响起一阵水声,清冽温和。
我这才睁开眼看向由幽谷空兰烟霞锦屏风围成的浴室。浴室里点了许多蜡烛,将浴室照成一个沁出红光的小阁子。阁子里,他的身形轮廓被清晰的印在绷得脆弱的烟霞锦上,连肌肤上的水滴那浑圆的弧度都清楚可辨。
我看着光幕上清晰的影子,思绪却不知道移向何方。
直到宁静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戏谑的话:“小丫头看的可尽兴?”
我这才回过神儿来,看向只着了件紫色单薄中衣、头发松松一束半散在肩头笑容慵懒勾人的他。方才我出神的厉害,除了刚开始看到他泡在浴缸里那含而不露的影子,其他的根本什么都没看到。
没做亏心事我自然不会心虚,安安静静的闭上眼睡觉。
闭了眼,触觉就扩大了不知多少倍。他爬上床的动作在我脑海里清晰的呈现出来,转眼间他已经在我身侧躺下,伸手搂过我,让我面对面的对着他。
我睁开眼气恼的瞪他:“放开我,把穴道给我解开!”
“解开?你是想玩追逐游戏?”他很有兴致的挑眉问我。
“玩你个大头鬼!”我彻底恼了。追逐游戏?也只有这种色胚能想出来!
他见我当真恼了,笑的无比灿烂,伸手拧了拧我的鼻子:“美人儿生气,目中含嗔,嗔中含羞,当真风情万种。来,让本大爷香一个。”
我以为他是开玩笑,却不想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以一种压迫的姿态和我面对面,那张面容陌生眼睛却无比熟悉的脸就出现在我上方,带着逼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