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世界彻底的崩溃了。我几天没出门,吃不下饭,也没有起床,甚至是连自理都懒得处理,我的心里不安分因子又开始疯狂地乱窜。它们在叫嚣着,死去,死去。
陈晕晕很担心我,三天两头地哄我吃东西。可惜我,吃进去就想吐出来。
不知道花姐从哪里知道了我的事,意外地出现在我的宿舍门口,陈晕晕带她走了进来。
我起身看着,有点发笑。三个女人,曾经同时喜欢着同一个男孩,可是,现在,他却一个也不喜欢,远走天涯。
花姐坐在我身边,陈晕晕手上还捧着温热的稀饭,花姐心疼地看着我,“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我傻笑,“我很好,别担心。”
“你什么还好!楼品涵,为了那种人,你值得吗?”陈晕晕的眼眶泛红,说完,她也后悔了。她也曾经那么傻过,有什么批评的资格呢?
花姐端过稀饭,舀起一小勺喂我,她笑得时候,嘴角那颗痣特别的好看,像极了妈妈,我听话地张大了嘴,吃了下去,没吐出来。
陈晕晕惊讶地张大了嘴,花姐倒是没有意外,又舀起了一勺,边喂我边说,“他走的时候,给我发短信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走不可,但是,你相信我。很快就会过去了。再难过的情伤都会有痊愈的一天。”说到最后,我们三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变化。
花姐来了几天,我乖乖地吃了饭,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可是,我却变了。
对,我的病开始正式地浮出了水面,我真正地想要开始变坏了,变得很坏很坏。
我逃课,晚上流连在酒吧,夜不归宿。好几次,我看见陈晕晕领着她男朋友来酒吧找我,几次我没躲过去被抓了,几次被我逃了。
我学着化妆,化很浓很浓的妆,紫色的眼影,头发也弄成爆炸头。在酒吧里,有几个人和我搭讪,我强压住内心的恐惧,大着胆子和他们坐在一起喝酒。
但也只是这样,因为在最后,心里的那道防线还是突破不了。
终于有一天,我看着有个中年人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他的手摸着我的大腿,虽然我穿得是长的牛仔裤,但是他粗糙的手还是摸得我的腿疼,他在掐我。
我喝酒麻痹自己,还是冲着他魅惑地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练就了好酒量,可是,今天,却觉得喝醉了。
昏暗的后巷,我看到灯光在我面前摇摇晃晃,有一个人的身影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他臃肿的身子不停地出现在我的眼里,我感到有一双手在撕扯我的衣服。
下意识,我护着,大喊,不要!
眼泪流了下来,我知道我那该死的妆花了,我的伪装也彻底的摧毁了。
那个人可恶的男人还是没有停下,粗鲁地打了我一巴掌,然后用手捂住我的嘴,防止我大声嚷嚷。
衣服撕裂声还是在耳里响起。
那一刻,我的心异常的平静,我想到了妈妈,想到了奶奶,想到了蒋言,也想到了我的父亲。
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原来不过如此。人生也不过如此,我浑身伤痕,却没有方向。
就在我近乎绝望的时候,那个中年人似乎被人拉开了,耳边传来了一阵一阵地拳打脚踢的声音。
花姐的脸映在我眼里,焦急地喊着我的名字,品涵,品涵。。
我太累了,真的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