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轻吟一声。睁开双眼。
“啊?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一个穿护士装的小姐惊喜地叫着,然后便跑了开去。
我望着天花板。时尚的吊灯。不是那么刺眼的亮着。周围是我熟悉的拼图。书架。还有那熟悉的照片。这里是我的房间。
“弄影,你醒啦。”大伯来到床前关怀道。
“终于醒了么。”依旧没有变的伯娘。还是那一副尖酸刻簿的嘴脸。
我望望他们。怎么回事。我怎么回来?
“我睡很久了吗?”对着大伯我疑惑地问。
“你已经昏迷了三年了。”
“三年?”三年,我在三国也是三年多了。时间上差不多。
“也不知遭了什么孽,你怎么就不小心摔倒然后就陷入昏迷期。送你去医院的时候,医生也找不出什么原因。然后我们就将你接了回来。请了一个护士照顾你。”听着大伯的诉说。我心里却在想这伯娘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也不知你是什么扫帚星,死了父母,还要来累及我们。”
“惠敏,你就少说两句。”大伯斥了一下。伯娘哼一声走了出去。
“弄影,你别介意,你伯娘她就这样子。几十年了都有一个样。”
我扯了一下嘴角。她,我早就习惯了不是吗?她的冷嘲热讽,她的尖酸刻簿,我怎么会还因她这一句就生气,就伤心,那我以前多年炼的金刚不坏之心不是白搭了?
“大伯,等过两天,我身体好些,我就搬回我那去。”从十八岁开始,我就搬离了这个家,靠着父母遗留下的些许资产,我独自生活。
“弄影,你....唉,你这孩子,怎么脾气跟你爸一样这么倔啊。”大伯在旁叹气。
对大伯我是心存感激的。如果不是他的好心,或许我在八岁那年就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父母出外旅游,却双双死于车下。抛下我一人在这世上。
当我在灵堂上哭得死去活来。那些所谓的亲戚却个个只说了一句。“这孩子真可怜。”然后便走了。
只有大伯,他牵着我的手道:
“弄影乖,弄影不哭,以后弄影就将大伯家当成自己的家。”然后我牵着大伯的手踏进了这个属于我以后的家。
将我与父母的家紧锁,只带了一张全家福。我来到了大伯家。以为伯娘还是会像以往一样对我和颜慕色。却在一踏进门的时候,她就给了我一个吓马威。
先是与大伯挣执一番。两人吵得翻天覆地。而我只能无辜地望着他们。失去了双亲的我,一夜间像是长大了。我知道以前幸福的家没有了。
没有了可以让我撒骄的父母。
我不知们们吵了多久。终于大伯牵着我的手走进了属于我的房间。
从此我留了下来。
八岁开始,我学会了开始真正的生活。当很多同年小孩还在撒骄的时候,我就要学会自己洗衣服。自己做饭。所有一切家务活,我都学会了。用本该玩的时间去做这些。我的童年没有快乐。只有在睡觉前的那一刻。捧着全家福。我才会对着照片诉说着一整天的开心与不开心。才会笑对父母。女儿就快要长大了。
从十八周岁的生日的第二天。我就搬离了这寄人篱下的家。在这里我生活了十年。可在我走的时候,却没有一丝留恋。
我回到了我的家。当我打开家门。一切都没有变。我甚至看到妈妈做饭的情景就在眼前。看着爸爸笑着逗我。
只是一眨眼,原来一切只是虚幻。
我半工半读。习惯在深夜的时候做着白天教授布置的作业。然后那晚就是那样的。出去客厅想倒杯水解解渴。然后就不知被什么拌倒。然后就去到了三国。
现在三年已过。我的学业怕是早就没那个名额了。
醒后的第三天。我感到身子好了些,就搬离了大伯家。回到自己的家中。我才真正地感到茫然。
很希望在睡着的时候就可以突然回到三国。是的。曾经在三国的时候很渴望回来,可现在不一样,在三国我有了牵挂,有了我爱的人。有了我自己的宝宝。
“哇,哇。”孩子的哭声那么亲切地传来。我感觉得到宝宝的哭声就像是在耳旁。醒来却发觉一切只是梦。太累了。竟在沙发上睡着。
女子的天性吧。母性的光辉令我更加渴望回到三国。即使那里是战乱的时代,一切都太过虚幻。但我依然愿飞蛾扑火。
“叮咚”的门铃声传来。我一看手表。下午五点半。谁会来这?
“弄影。你真的醒了。”门一开。便响起了好友然惊喜的叫声。
“然?”对于然的到来我充满了诧异。我回到这也不过半天时间而已。
“呜呜,弄影,你终于醒了。太好了。”然拥抱着我。还有那称得上感动的泪水不断地侵袭着我粉红色的上衣。
“是啊。我醒了。大小姐,你能不能别再哭了。我这衣服刚买的。你怎么还是这幅德性啊。”与然的热情相比。我想我的反应好像有一点点的冷淡。没办法。性格这样。她如果是火。那我就是那水。
她火得热情。我淡得无趣。解
“你怎么还是这样,没看见人家正高兴得哭着嘛。”说完蹲下身子。
“钻钻,快叫阿姨。”我顺眼望去。晕。一个两岁的小男孩。头发剪得很有个性,东西各一鬏,不用猜,后面绝对有一个小辫子。
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很是纯净的眼神望着我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