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是楚国一年一度的节日,极具有内涵。更有不少文人雅客写出了不少与之相关的诗词,类如“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寒灯短烬方烧腊,画角残声已报春”等等。
对于皇宫而言,每当这天,皇帝都会封笔,宫宴举行完毕后,会带领群臣登上皇宫的正门城墙,一起观看盛世烟火。
但在民间,过年大概是孩子们最期待的节日了,可以有新衣服穿,吃到平常吃不到的好东西,还可以收到压岁钱。
大年三十天刚亮,村里就不时的能听到鞭炮声。这一天家里都比较忙,小孩子也兴奋的睡不着觉,成群结队的在一起放鞭炮。
打开房门,屋外白花花的一片,昨晚上又下雪了,人家都说瑞雪兆丰年,看来明年大丰收。
院子里小东西早就转了好几圈了,雪地上都是它的脚印,像梅花一样。
楚君恪率先将对联贴在了屋门和院门上,又将大大的福字贴在门上,寓意福到了。
慕清婉也没有闲着,她先去厨房做早饭,楚君恪就在院子里扫雪。
二人身上穿的都是慕清婉在年前做的新衣服,楚君恪脚上的靴子还是那次去后山的兔皮缝制的。
早饭过后,慕清婉坐在窗边的塌上绣着东西,楚君恪则在一旁看着书。
“夫君,你以前在家的时候都是怎么过年的?”慕清婉停下手,抬头问到。
楚君恪放下手里的书,二人视线相对,“也没什么,就是晚上大家一日吃一顿饭罢了,不过一般都是师娘下厨,每当这个时候,师父都会骂人。”这可以说是每年过年的必备项目,如果说过年听不到师父的骂声,这才觉得奇怪呢。
“骂人?为什么呢?”过年不应该是很开心吗?
“师娘身体不好,师父不让她多干活,可师娘闲不住,过年的时候一定要下厨,她说这才是家,结果师父就骂我们,说师娘好不容易下一次厨,都进了我们的肚子。”
“师父他老人家一定觉得过年很痛苦吧。”慕清婉的唇边晕开了一抹微笑。
“那你呢,你怎么过年的?”楚君恪反问道,彼此闲聊也是增进感情的不错方法。
现在想起来,去年过年时的情景好像就在眼前。虽然姐妹之间有一些小的争斗,但是过年的时候都会很高兴的。
姐妹之间会相互交换礼物,例如发钗、簪子之类的。慕清婉还记得有一年的时候,慕清瑶送给她一支碧色的手镯,晶莹剔透。
“在府里的时候,可以自己写对联和福字贴在门上,晚上吃过饭之后要守岁,睡觉前母亲都会给压岁钱。我记得有一年,家里的姐妹们打赌一晚上不睡觉,结果都睡着了。”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姐妹三个挤在一张软榻上,第二天醒来面色都不是很好。
“夫君,你想家吗?我都没怎么听你提过家。”确切来说是从来都没有,她只知道他有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还不知道他是否双亲健在。
“我十八岁的时候离开师门,一直都没有回去过。刚开始是因为不想面对一些人和事,后来就一直没有回去。”想起来这十年他一直东飘西荡,看着别人家合家团聚也曾羡慕过。
“是不敢回去,还是怕师门不原谅?”
“师父养育我十几载,我没有报恩,反而离家十年,师父大概又老了点吧。”楚君恪没有正面回答,可聪明如慕清婉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可是夫君,哪有做父母的会怨恨自己的子女。你出门在外这么多年,师父大概快要担心死了。”如果她有自己的孩子,独自离家十年,她可能要担心的发疯了吧,慕清婉这样想着。
“真的会是这样吗?”楚君恪不确定的问道,师父应该会罚跪吧?即使罚跪也比不闻不问好多了。
见楚君恪这样的迟疑,慕清婉鼓励道,“那当然啊,做父母的最是心软。”
师父会期盼我回去吗?楚君恪问着自己。
夜幕降临之后,村里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一顿丰盛的晚饭之后,两人坐在软榻上守岁。
守岁的习俗,既有对如水逝去的岁月含惜别留恋之情,又有对来临的新年记忆美好希望之意。最早的记载见周处《风土记》:“蜀之风俗,晚岁相与餽问,谓之餽岁;酒食相邀为别岁;至除夕达旦不眠,谓之守岁。”诗人孟浩《岁除夜有怀》诗云:“守岁家家应未卧,想思那得梦魂来。”
以前并不觉得两个人的生活孤寂,但是在这样地日子里,两个人到底是显得清凉了。如果有个孩子说不定会好点,那么这个时候,屋子里灯火通明,孩子在地上跑来跑去,口里喊着爹和娘,应该会很温暖。
一上午的闲聊让两人对彼此的了解更近了一层,偶尔抬头的目光相对,也是溢满了温暖。就这样一次次的目光交汇,让心与心贴得更近。
“夫君,我们做点什么是吧?”守岁真的是考验人的时候,她现在就觉得有点困了,或许可以玩牌?可惜只有两个人。
楚君恪听言诧异的抬起头,无聊?那做点有聊的事情吧,最近忙于新年,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亲近了。既然无聊,那就做生孩子的事吧,这总该不无聊。
慕清婉坐在软榻上感觉无所事事,食指不停的画着圈圈。
楚君恪起身一把抱起慕清婉就往床边去,慕清婉刚开始的时候不明白楚君恪要干什么,等到了床边才反应过来,脸色通红。
“夫君,我们还是做点别的事情吧,我们可以——可以——啊,我们可以猜谜啊。”慕清婉自以为想出了很好的办法,得意的望着楚君恪。
楚君恪摇摇头,慕清婉急的都快要冒汗了,“生孩子难道不比猜谜更有趣吗?”慕清婉听罢身子僵了起来,讪讪的笑着,企图逃过一劫。
不是她不配合,实在是每次他都要弄好久才出来,这还只是在正常的姿势范围内。每次她都苦苦哀求,引来的却是更加猛烈的疾风劲雨。他就像大海里的一叶扁舟,只有依附着他才能不被打翻。每次结束后,她的双腿基本上处于废了的状态。
“我们还是做点有趣的吧!”慕清婉做着最后的挣扎,她可不想大年初一就起不了床,到时候会有小孩子来拜年,她还想着亲自给他们发压岁钱呢。
楚君恪并没有停手,他一把拉下床边的帷幔,慢条斯理的开始脱这衣服。一旁的慕清婉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尽管已经很多次了,她还是不能这样的坦然面对。
“你确定要我帮你脱?”楚君恪悠悠的来了一句,慕清婉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急忙起身脱衣服。每次他脱的时候都没有耐心,早上起来她的衣服总是要少几颗扣子的。
见慕清婉这么自觉,楚君恪心里才微微喜悦起来。每次不是他不停手,而是她的哀求声简直比最剧烈的药还厉害,让他欲罢不能。就这样,夫妻二人投入到了生孩子的大业中。
结果当然毫无疑问,慕清婉在大年初一的时候,没能顺利的起床。到时楚君恪一脸的神清气爽,给孩子们的压岁钱也多了一些。望着孩子们远去的背影,他想他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如果像昨晚这样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