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吃着喝着,李显一边向老酒请教方才关于怒火的问题。
“怒火啊。”老酒先往喉咙里灌了一大杯冰镇麦酒,然后一边咀嚼着劲道的肥牛,一边说道:“风狼的属性是风,所以它们的毛皮都是偏青色的,进阶到狼王之后,脖子到胸口的位置会长出一圈银色的毛,进阶到狼王之后,银色的毛发就会变成金黄色,只有成为传说中的狼神,才会变成通体的暗金色。可你看看你的怒火,就是脑袋上有一撮毛是青色的,浑身其它地方的颜色黄不黄,土不土的,而且实力又不怎么样,所以怒火绝对不是一只风狼。
而它身上的黄毛,让我想起了另一种魔兽土狗。这是一种很容易驯服的魔兽,成长率也不高,三阶成王,五阶称皇,说的就是土狗。土狗也是一身黄毛,外形也跟你的怒火差不多。所以我估计你的怒火是土狗和风狼杂交的产物。
不过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你的怒火居然还能够施放风刃。这在不同魔兽之间的后代中是很少见的。比如说你的那匹无魂兽,虽然祖先是独角兽和梦魇,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成为连晶核都没有的野兽。而像怒火这种能够保留父母能力的后代,据我所知,都能获得极大的成就,进阶成为兽皇对它们来说几乎是必然的,最次的也能成为兽王。
我只是感到奇怪,无论是风狼还是土狗,都拥有极大的种群,在同类之间寻找伴侣绝对不是一件难事,可为什么怒火的父母能走到一起呢?真是匪夷所思。
而且刚刚你还说怒火是你的兽奴。这倒是有趣,兽皇我见过不少,可是成为兽奴的兽皇我倒是第一次见到。怒火要是跟了别的主人肯定是吃香喝辣的,现在阴差阳错的跟了你,它也真是狗倒霉的。”
看着老酒有些幸灾乐祸的把话说完,李显无奈的摇了摇头,递了一杯麦酒给老酒润润嗓子,说道:“在我这还不算吃香的喝辣的?老哥,我说句实话,怒火每天吃的,可不比你现在吃的次啊。”
“噗”老酒这个酒鬼总算也被酒呛了一次,狼狈的擦了擦脸上的酒渍,老酒瞪大了眼睛,气呼呼的说道:“亏我还把你当兄弟,救了你一命,现在倒把我跟一只杂种相提并论!哎,我真是交友不慎啊”
“兄弟说错话了,老哥不要介意。我罚自己三杯酒,向老哥赔罪了!”李显举起就被刚要喝,却被老酒用手挡住了杯口,老酒阴阴一笑,说道:“好兄弟,得了便宜还卖乖啊?罚你喝酒,便宜你了,哼哼。我罚你不准喝酒,今天晚上,只有我能喝酒!”
“随随便你了。”李显还是感觉想跟上这位老哥的思维是件困难的事情。
酒过三巡,李显问道:“老哥,方才你似乎说过要训练艾伦他们的吧?”
老酒喝了不少,虽然还清醒,可是眼睛已经开始打晃了,他使劲摇了摇头,又点头说道:“嗯,我说过。”
“那你打算怎么训练他们?看起来他们似乎对你不是很友好来着。”
老酒摆摆手,道:“那我有什么办法,他们不学,我还能逼他们?”
“对啊,就是要逼他们!”李显嘿嘿一笑,说道:“老哥,你想啊,如果你出手攻击他们的话,他们肯定要还手,就趁这个时候将一些技巧潜移默化的教给他们不就好咯?”
老酒嘿嘿一笑:“好办法,不瞒你说,兄弟。我原本也想这么干来着。嘿嘿,不过么?却不是找艾伦他们。”
李显一愣:“不找艾伦他们?那你找谁?”
“嘿嘿,当然是找你啊。我的那些学生们虽然修为都比我高了,可是动起手了他们都让着我,打起来没意思。好容易让我发现你这个宗师阶高手,怎么能轻易放过。”老酒带着七分醉意说道。
李显一愣,道:“老哥,你怎么忘了,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只是专业阶吗?”
“放屁!”老酒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将一个酒桶中剩余的麦酒喝了个底朝天,随手将空桶一扔,大笑一声:“兄弟,老哥我今天就要见识一下你的真本事!”说罢,双拳已经是平平击出,直打在李显的胸口上。
李显哪里反应得及,只觉得被狠狠的一撞,人已经向后抛飞,直接砸碎了身后的数张桌椅。
陪酒的福科斯和斯坦利看见情况不对,早躲到一边去了,此刻看到果然打了起来,心中暗道万幸,又同时为李显感到幸灾乐祸。只不过斯坦利表现得没有福科斯明显罢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顿觉惺惺相惜,果然是同道中人。便躲在柜台后面一边嚼着烧烤,一边看着真人快打,不是还发出一辆声喝彩。
李显见老酒一击得手,却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情绪愈加高涨,无奈之下,一咬牙,也挥起拳头迎面而上,跟老酒振奋相对的互殴起来。
刨去老酒没有使用全力,两人打得可以说是一塌糊涂,不堪入目。纯粹的街头混混打架,一拳一脚的对打,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与其说是切磋,倒不如说是发泄。
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拳拳到肉的砰砰声,仿佛两人互相在对方身上擂鼓一样,沉闷而高分贝的声音将肖恩和艾伦他们也好奇的引了出来。
李显的实力终究跟老酒有着本质的差别,很快就被老酒揍得鼻青脸肿,而李显的攻击在老酒身上留下的痕迹还比不上酒精上头的效果大。
“哗啦”李显再次被老酒打飞。
没等李显站起来,老酒已经指着艾伦说道:“艾伦,你不是说要杀了我吗?来啊,看看你能比我的好兄弟强多少!”
“来就来!”艾伦看着李显被老酒狂揍,加上前头发生的事情,心中正憋着一股邪火,既然老酒挑衅,艾伦毫不犹豫的就挥着拳头冲了上来。罗宾和佐罗对视一眼,也嗷嗷叫的跟着往前冲。肖恩犹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操起身边的一张椅子,就朝老酒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