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落手臂，娄沁的脸上满是强装的镇定。
莫焯成的目光落在娄沁手心紧握的手机上，“我知道。”
说完，莫焯成抱着许小代往停车场去，娄沁愣愣的站在原地。
良久，她再拿起手机放到耳旁，那刺耳的娇喘犹在，一声声，犹如刺刀般扎在心脏的位置，生疼生疼。
莫焯成抱着许小代走的很慢很慢。
也许他是故意的，因为他其实很享受现在这样的感觉。
月朗星疏，路上没有行人，路灯曳长了影子，许小代安静的在他怀里，像只猫一样乖巧。
月光下，看着那张恬静的脸，少有的柔媚。
她总是很呱噪，天生缺乏安全感的人，总喜欢把自己弄的很浮夸，以掩盖掉一些不希望别人看到的一面。。
“莫焯成，你是个坏人。”静谧中，许小代轻声嘤咛。
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双眸已然紧闭，眉头更是不悦的蹙着。
莫焯成哑然失笑，“是，是，我是坏人，我是坏人。”
许小代似听到了莫焯成说话，又喃喃了几句什么，不过莫焯成没有听清楚。
小心的把许小代放进车里，放低了椅背想让她躺着舒服些，伸手想给她系上安全带，却不料她竟抽风似的挥舞手脚乱动，怎么都不肯配合。
好不容易等到她消停，系好了安全带，莫焯成关好车门从车前绕回驾驶室。
车速不快，车内几乎没有颠簸，许小代猪似的昏睡，一动不动，直到车子停下。
几乎是比莫焯成还快的开了车门下车，连滚带爬了跑出几步之后，许小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紧接着就是‘哗啦啦’的呕吐声，叫人听了都不忍去看。
顺着许小代的后背，莫焯成已经记不清他印象里她上一次喝到吐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只是想到她要把自己灌醉的理由，深谙的眸子还是不由得又沉了一分。
吐到再也吐不动了，许小代身子往后一仰，甚至都不担心莫焯成会不会接空，直接就栽进他怀里。
现在这副狼狈模样的许小代，已经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了。
又脏又臭？那还算是褒义词了……
把许小代抱进屋子，醉成这副德行，洗澡是不可能了，莫焯成只能把许小代抱进客房放到床上，然后把她身上的脏衣服脱掉，拧了毛巾帮她把脸擦干净，又给她喂了点温水，最后帮她把被子盖好。
做完这些，莫焯成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差点没吐出来，全是难闻的味。
转身想去把自己洗洗干净，手腕上却传来许小代手心的握力，接着耳边便响起她弱弱的嬴求，眼角甚至还闪烁着晶莹。
“不要走，不要放我一个人……”许小代闭着眼睛，眼泪却滑落了眼角。
“不怕，我在，我不走，一直在。”莫焯成在床边蹲下身，安慰孩子似的轻哄。
他以为，她还因为韩墨而难过。
“我什么都没有了，连你也不要我了，连你也不要我了……”许小代一直喃喃重复着这一句，眼泪，一道又一道的滑落。
莫焯成的眸子暗着，“就算全世界都遗弃你，你还有我。”
“连你也不要我，连你也离开我，你也走了，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恨你，我讨厌你……”
莫焯成苦笑，无言以答。
